元暇嬉笑著點頭:“是這個理呢,那娘您去準備稍后要帶上的物品,我先去讓白媽媽叫那些人過來。正好給剩余的人也都安排好差事,免得人心惶惶的再惹出什么亂子來?!?br/> 婆媳兩人說話時,一旁的葡萄眼神左右飄忽,一直不敢直視她們?;叵胫蛞沟哪切┙新暫陀趮寢尩乃溃齼?nèi)心惶恐不安,害怕接下來要死的就是自己。
在葡萄的心目中,魏徴就是個衣冠禽獸,是個在背地里打女人的臭男人。于媽媽撞破了他打夫人的事,所以就被他給逼死了!
另外在她看來,大人打夫人的事老夫人是不知情的,而夫人此時也只是在強顏歡笑……
元暇和魏母都沒有察覺到葡萄的不對勁,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如何浮想聯(lián)翩的,說好了后就分頭行動。
等出了房間,元暇見魏徴背著在發(fā)呆,便屏著氣悄悄走了過去。
過去后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一臉疑惑的在他身后開口:“怎么了夫君?那里有什么東西嗎?”
魏徴搖了搖頭收回目光,隨后轉(zhuǎn)過身深情的凝望著元暇的眉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雖然早已經(jīng)看慣了他的容顏,可這此時此刻元暇還是被他給撩到了,就像是第一次見他時那種心情。
她咬著唇錯開了他的目光,隨后捂著狂跳的胸口小聲道:“我先離開一下,馬上就過來,夫君去堂屋坐一會兒吧?!?br/> 話落后,元暇提著裙擺逃也似的跑開了。
她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躲藏在一個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回望著他。見他搖著頭笑得一臉寵溺,她也跟著笑了,眼神中滿是對他的癡迷和愛意。
等去見了白媽媽后,她想起了劉媽媽,忽然想起劉媽媽她們的事兒還沒和魏徴說。
于是她很快又折了回去,在魏徴開口前連珠帶炮的說道:“夫君,方才跟著我的劉媽媽你有印象吧?她和另外一位媽媽并不是昨日我們買下的。
她們說是從鄰縣逃難到這里的,求了于媽媽進了我們府,我感覺她們挺可憐的,人也還可以,打算留下她們。你看,要不要帶她們先去辦一下身契?”
這話讓魏徴擰了眉,回想著那張熟悉的臉,他忽然變了臉色。
他想起了一個被他遺忘了的人,那個人,是孟靜柔的丈夫江升。雖然自始至終只見過他兩次面,可對于要取他性命的人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和仇人長的如此相似,難道,僅僅只是巧合而已嗎?不,他從不相信巧合!
魏徴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在心中想,當初孟家和江家的人口眾多,或許,這些人并沒有全部死在泥流之中。
還有,她們既然與于媽媽有關(guān)系,那么于媽媽的死……
元暇被他變化莫測的表情嚇了一跳,她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道:“怎么了夫君?是不可以嗎?”
見她緊張,魏徴面色恢復如常道:“不急,等查清楚她們的底細再說,娘子先換一個人使喚著吧!”
“好?!痹舅闪丝跉庑χc頭。
隨后魏徴調(diào)笑了幾句,借口去安排出府的事,先一步去了前院。等叮囑了小順子一番話后,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