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花嬸、衛(wèi)音音三人,顯然都沒想到過,這個猶如春天里的精靈一般的明媚少女,竟會覺得花嬸的布偶漂亮。
他們都是老成精的人,自然能分辨出秦瑜的夸贊到底是出自真情,還是假意。
在這個世上,除了衛(wèi)音音,這是第一個真正覺得布偶“漂亮”的人。便是金叔和李延治都不能,這少女竟如此蕙質(zhì)蘭心,隱隱之間能瞧出一絲端倪。
這樣想著間,花嬸看向秦瑜的目光中更多了一分歡喜。
“婆婆,您就是花嬸吧?”秦瑜原本還想多看幾眼布偶,不過卻被花嬸收了起來,于是笑著問道。
“小姑娘,你怎么認識我的?”花嬸笑靨如花道。
收走布偶并非她小氣,而是因為知道秦瑜在這里不能久待,貿(mào)然進入《造化圣典》的入門之境,再很快被抽離出來,反而對這姑娘的修為、體質(zhì)會有損害。
“延治跟我提起過,說他有三位疼愛他的長輩,一位是愛繡布偶的花嬸,一位是精通音律的衛(wèi)姐,一位是善于釀酒的金叔?!鼻罔と鐚嵪喔?。
“你就是秦瑜吧?治兒也跟我說起過你,說你特別單純、善良、可愛、漂亮……”花嬸笑得合不攏嘴,此處省略五百字,搜腸刮肚地搜索詞語。對秦瑜是越看越喜歡。
“咳咳,大嬸,李延治在嗎?”這些贊美肉麻的話,一旁的玄陽子可聽不下去了,趕緊開口打斷。
“姑娘,你是來找治兒的吧?他不在,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封信和這件東西交給你。”哪知花嬸理都不理玄陽子,而是笑意融融地對著秦瑜說道。
整的玄陽子好生郁悶,他堂堂一代宗師掌門,何曾受過這種閑氣。
秦瑜接過九宮金石眼罩,拆開信封。
“這眼罩這么丑,誰戴上誰跟個傻子似的?!毙栕油虏垡痪?,而后湊到秦瑜身旁一起讀起信來。
信讀完了,玄陽子苦著臉,戴起了眼罩,控著大道降魔劍,沿著李延治所留下的龍磷粉痕跡,朝著趙元啟所在的趙府疾馳而去。
嘴賤!
玄陽子在心里恨恨地罵了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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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城,趙元啟趙府。
此時,去而復返的八達通眼神灼灼地盯著李延治,語氣森森:“天才哥,既然還有一兩個時辰才能解開禁制,為何你背著竹簍,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八爺誤會了,不是離開,只是這樣破陣方便,東西可以隨時取用而已。”李延治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解釋道。
說話的同時,卻在不著痕跡地暗暗防備。
剛剛在八達通推門的瞬間,李延治正要鉆入地道,溜之大吉。因為對方闖入的速度太過迅捷,讓他毫無防備,所以只來及從地道鉆出來,竹簍卻還背在身上。
“我給天才哥送了兩天的飯,都未見你為了‘破陣方便’而將竹簍背在身上,此刻怎就一反常態(tài)了?”八大道發(fā)出一陣如夜梟般的笑聲后,不陰不陽地開口說道。
而在他說話的同時,李延治的臉色猛然變了!
因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冰冷的刀鋒迎面襲來。
李延治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并非因這飛刀躲不過,相反飛刀并非是沖著他而來,而是直接朝著他身后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