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秀水的修為已經(jīng)紫陽境大成。
雖然他的修行之道另辟蹊徑,與大多數(shù)修行者追求力量與速度不同,他更在乎一些兵器上的變化。
這樣的做法在諸如陽山這樣的名門正派看來確實有旁門左道之嫌,但他的戰(zhàn)力卻同樣不容小覷,算得上是此次陽山大比地字級弟子中,比較值得重視的存在。
可就是這樣一個家伙,竟然這樣敗在了劉言真的手下。
趙權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身旁的同門們,方才他看得真切,這劉言真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紫陽境中期,這全當是因為對方是劉自在的女兒,修為超出他們的預期也就罷了??梢粋€紫陽境中期的弟子,真的可以以這樣碾壓方式擊敗一位紫陽境大成的弟子嗎?
他的眼光毒辣,可看得真切,之所以黎秀水能夠傷到劉言真全是因為劉言真對敵經(jīng)驗不住,而一旦劉言真尋到了機會,戰(zhàn)況便會如眼前這般摧枯拉朽一樣的結束。
這劉家的黑水刀法真的已經(jīng)強到了這般地步,還是……
趙權想到這里,沉眸看向優(yōu)哉游哉坐在角落處的李丹青,心頭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
“夠了!”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張囚拍案而起,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的周身溢出,彌漫開來,化作氣浪涌向臺下。
怒火攻心的劉言真正要再次揮刀,卻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她的心頭一震抬頭看去,卻見氣浪已至身前。
張囚的修為已到神河境,他所隨意激發(fā)出來的一道氣浪所包含的威能卻遠遠超出了劉言真的想象,劉言真根本來不及躲避。
“你大爺?shù)模 倍慌缘睦畹で嗟热俗匀粚⑦@一切看在了眼里,李丹青怒罵一聲身子與希溫君薛云一道沖了上去,想要救下劉言真。
青竹與薛云的修為在得到了烈陽真火后,都有了十足的提升,但在神河境的強者面前,依然顯得不足為道。
哪怕是張囚隨意揮出的氣機,速度也快得超出了眾人的想象。
他的身子剛剛躍出,那道氣機便重重砸在了劉言真的身上。
劉言真的身子一顫,臉色頓時蒼白,一口鮮血從她嘴里噴出,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萎靡了起來。
這時李丹青等人方才趕到,李丹青抱著就要倒下的劉言真,卻見對方的氣息混亂,她看向李丹青想要說些什么,但話還未有出口,便抵不住渾身傳來的無力感,發(fā)不出聲音。
“沒事,我在呢,好好休息?!崩畹で噍p聲言道。
此刻的劉言真再也沒有往日那般跳脫的架勢,虛弱的點了點頭,像是受了驚嚇的白兔一般靠在了李丹青的胸膛。
希溫君在第一時間便伸出了手探查劉言真的狀況,在確定對方并無性命之憂后,朝著李丹青言道:“沒什么大礙,但受了些內傷,得好生休養(yǎng)?!?br/> 李丹青面沉如水,他點了點頭,將虛弱的劉言真遞給了身旁的王小小,隨后轉頭看向臺上的張囚。
“張囚!你得給我一個交代!”他壓低了聲音這般言道。
一旁的三位院長也眉頭緊皺,他們也沒有料到素來冷靜的張囚會在這時做出這樣的舉動,且不說這樣的做法被這些弟子看見了會惹來怎樣的非議,單單是劉言真的那位出了名護犢子的老爹劉自在便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黑水城屹立這應水郡這么多年,劉自在一直豢養(yǎng)私兵,哪怕是秦承古都不敢得罪,今日張囚卻傷了劉言真,這事傳到了劉自在的耳中,以劉自在的性格保不齊他陽山就得上演一出兵臨城下的大戲。
“弟子比試,點到即止,黎秀水已經(jīng)沒了氣力,你的弟子還不依不饒,行徑惡毒至極?!?br/> “李院長當初幫我管教過我門下的弟子,禮尚往來,張某自然也得為李院長分憂!”張囚面對李丹青的質問,卻表現(xiàn)得極為淡漠,他直視著李丹青的眸子,慢悠悠的這般言道。
趙權等人也是臉色一變,以他們對張囚的了解,張囚不可能意識不到這么做事情的嚴重性,能讓張囚這般狠厲的背后一定還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原因。
李丹青也嗅出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他瞇著眼睛看了張囚一會,目光忽然一轉落在一旁的倒地的黎秀水的身上。
“按照張院長的說法,我是不是也應該再幫你管教管教你這位出言不遜的弟子呢?”
黎秀水的臉色一變,他可是聽聞過李丹青當初一劍將秋安珂腦袋開瓢的事情的,以這位世子殿下桀驁不馴的性子,他可不敢確定對方能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自己的身上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