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風(fēng)院?我們?yōu)槭裁匆撸俊贝箫L(fēng)院中,眾多弟子看著李丹青身旁的玉錦,臉上都寫滿了驚訝與不信任之色。
“是???難不成他們永安武館還敢來鬧事?”
“一個破武館,等我寫封信給我阿爹,有他好果子吃!”
在場的女弟子出生大都不凡,家中在這應(yīng)水郡或多或少都有些能力,自然不會懼怕一座武館,哪怕就在幾個時辰前,曾發(fā)生過那般驚險的事情。
玉錦顯然不太擅長與眼前這群嘰嘰喳喳的姑娘們溝通,她幾次說話,聲音卻都最終被淹沒在人群的大呼小叫之中。
“咳咳。”李丹青見狀上前一步,咳嗽兩聲,大抵是因為之前出手打退永安武館眾人的關(guān)系,如今李丹青在這些女弟子的心中倒還有了幾分威信,聽聞李丹青發(fā)聲,她們紛紛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李丹青的身上。
“這事啊,其實挺復(fù)雜的?!崩畹で喑烈髁艘粫?,這樣說道,他想著這些女弟子若是知道了此刻的局面如何兇險,估計免不得會被嚇得花容失色。因此便思慮著用足夠委婉的說辭,讓她們明白此刻局勢的兇險。
“院長好磨嘰!”
“是啊,有撒就說撒嘛,咋跟個娘們一樣。”
“娘們又怎么了!誰說男人就不能娘的!我看院長這樣挺好,和薛師兄最配!”
少女們又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當(dāng)然最后還有劉言真跳出來為李丹青“據(jù)理力爭”。
只是這樣的“仗義執(zhí)言”確實難以讓李丹青對她生出半點的感激,
“好了!”李丹青在那時提高了聲音,大聲吼道。
眾弟子紛紛沉默,在那時又一次齊刷刷的看向李丹青。
“現(xiàn)在這大風(fēng)城已經(jīng)被永安武館封鎖,他們圖謀甚大,遠(yuǎn)不是你們想的那般簡單,這些日子發(fā)生在大風(fēng)城中的命案,很有可能是永安武館勾結(jié)魔宗所為!”
“薛云之所以被抓很有可能便是因為他知道一些內(nèi)情?!?br/> “永安武館的人害怕身為同門的我們也曾從薛云的口中知道些什么,所以他們打算趕盡殺絕。”
李丹青說得是一本正經(jīng),但在場的少女在聽到這番話后,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又笑了起來。
顯然,她們并不愿意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她們的身上。
只是這樣的笑容并沒有在她們臉上持續(xù)多久——李丹青板著臉,冷冷的盯著她們,并不被她們所影響。這讓眾人漸漸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臉色也漸漸變得有些難看。
“我在城西買了一座小院,小院下有一條暗道,直通城外,這是目前而言我們能逃出去的最安全的途徑?!庇皴\見眾人似乎有些動搖,在那時走上前來說道。
李丹青聽到這話,神情有些古怪的側(cè)頭看了玉錦一眼。
玉錦似乎明白對方的疑惑,在那時苦澀一笑言道:“妾身很早之前便有逃離他們的打算,只是時機(jī)不曾成熟,這手準(zhǔn)備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
李丹青了然的點了點頭,又看向那些弟子:“我并無半點玩笑的意思,我希望大家能夠相信我一次?!?br/> “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永安武館真的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那為何一直等到現(xiàn)在也不曾對我們出手?”這時寧繡忽然出言問道。
寧繡皺著眉頭,神情有些困惑,看得出,此刻她倒真不是有意與李丹青為難,而是實實在在的在困惑于此事。
這個問題李丹青也曾和青竹探討過,但并未得出結(jié)論,只能暫時作罷。
而就在他想著如何回應(yīng)寧繡時,一旁的玉錦卻忽然言道:“因為他?!?br/> “他?”李丹青一愣,順著玉錦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她所指的赫然是那癱坐在院子角落中,上氣不接下氣,渾身血污的宇文冠。
“他很重要,至少在今日亥時之前,他很重要!”玉錦這樣言道。
而這話出口,自然也落在了宇文冠的耳中。
自從被李丹青料理之后,便一直偃旗息鼓耷拉著腦袋被捆在那處的宇文冠聽到玉錦此言,神情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
他奮力的掙扎著身子,嘴里大聲的朝著玉錦吼道:“你這個賤人!你敢忤逆尊使的意志!你會死無葬生之地!”
宇文冠臉上的神情猙獰,嘴里的聲音雖然已經(jīng)有些沙啞,但怒罵聲卻久久不歇,根本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
那般模樣頗有幾分瘋魔癲狂的味道,這也讓在場眾人對于方才李丹青的那番話又多了幾分相信。
王小小悶悶的走到了宇文冠的身旁,毫不客氣的便扇了對方兩巴掌。方才還叫囂個不停的宇文冠愣在了原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轉(zhuǎn)瞬又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