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辦法?”
午晌時(shí)分,李丹青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端著午飯回到房間中,那盤膝坐在床榻上的姬師妃在第一時(shí)間抬頭看向李丹青,語氣不善的問道。
李丹青有些委屈的哭著臉言道:“不是殿下自己說的,只要能混過秦承古這一關(guān),什么辦法你都愿意試一試嗎?”
李丹青的叫苦,讓姬師妃的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她心頭念頭一動,懸在床沿上的白色寶劍輕顫一聲,劍身猛地飛出,懸在了距離李丹青頸項(xiàng)不過半寸處,李丹青的身子頓時(shí)僵在了原地。
“女魔……不,長公主殿下,你可別沖動啊……咱們現(xiàn)在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要是死了,你可就躲不過秦承古的試探了?!崩畹で噙B連說道,雙腳有些打顫,似乎已經(jīng)被嚇得呆傻。
“死?這事要是辦不妥,我可不會讓你輕易的死掉?!奔熷曆缘溃旖呛龅纳蠐P(yáng),勾起一抹李丹青熟悉又恐懼的笑意:“相信我,我有很多辦法讓你生不如死?!?br/> “辦得妥,辦得妥。”李丹青趕忙言道。
“就憑這場戲就能讓秦承古打消疑慮?”姬師妃狐疑的問道。
“這自然不行?!崩畹で鄳?yīng)道。
這話出口,姬師妃的眉宇間頓時(shí)涌現(xiàn)出濃烈的殺機(jī):“你敢戲弄我!”
那幽冷的劍鋒朝前又進(jìn)了些許,幾乎已經(jīng)貼在了李丹青的頸項(xiàng)前,李丹青甚至能感覺到從劍尖上傳來的寒意。
他趕忙言道:“誤會!誤會!長公主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光憑這個(gè)還不行,還需要這東西?!崩畹で嗾f著,從懷里掏出一張信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字跡,墨跡未干,顯然是新鮮出爐的東西。
“這是何物?”姬師妃問道。
“先把劍放下,我再慢慢告訴長公主?!?br/> 李丹青說得言之灼灼,姬師妃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念頭一動,神劍便自動歸鞘。
李丹青見狀暗暗松了口氣,將手中的信紙遞了上去,同時(shí)來到了床榻旁,擼起了袖子,抱住一個(gè)床柱,正色言道:“待會我一搖這東西,你就照著這上面念,節(jié)奏得跟上,我搖得快的時(shí)候你就得念得快,搖得慢,你就得跟著慢下來,記住了,可千萬不能出什么紕漏。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姬師妃見李丹青一本正經(jīng),心底想著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那也就只能試試?yán)畹で嗟霓k法了。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那張信紙,順著李丹青的意思念了兩句。
……
時(shí)間到了午晌,學(xué)院的弟子們完成了上午對于白象馱天圖的觀想,紛紛聚集在正門的小院中一邊吃著午飯一邊交流著今日的修行心得,當(dāng)然……
還有分享一些彼此感興趣的趣事。
“我剛剛看見院長端著午飯去了長公主的房間,唉,你們說長公主咋就能看上咱們院長呢?”名為候玉的少女湊到了寧繡的身旁,一臉好奇的問道。
侯玉是應(yīng)水郡山水候,候溫的女兒,年紀(jì)與劉言真相仿,性子跳脫,倒好在沒有劉言真那般奇奇怪怪的愛好。
“俺們院長咋啦?俺覺得俺們院長挺好的?!蓖跣⌒÷勓詼惲诉^來,嘴里大口大口的拋著飯菜,吐詞含糊不清。
“你懂個(gè)撒,吃飯去?!焙钣癜琢怂谎?,又看向?qū)幚C。
寧繡搖了搖頭,對于這件事情她何嘗說得明白。
況且比起這事,她更關(guān)心的是自己身旁的劉言真,自從今日上午之后,劉言真便一直悶悶不樂,此刻正端著碗筷坐在那處怔怔的發(fā)愣。
侯玉也察覺到了劉言真的古怪,眨了眨眼睛,沒心沒肺的問道:“她咋啦?”
“還能有撒?!睂幚C翻了個(gè)白眼,說道:“心疼她的小說沒辦法寫下去了唄?!?br/> “一定是逢場作戲!院長喜歡的一定是薛師兄!”這話好似刺激到了劉言真一般,劉言真一把從背后掏出她的書冊又開始在上面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