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將目光看向窗外,此時,窗外已然是燈火通明的傍晚時光。
樊可兒已然有些坐立不安了,但她色厲內(nèi)荏地問:“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把案子翻過來?就憑你?我倒是真的想聽聽,在你的預(yù)判當(dāng)中,這案子難道還有其它解法嗎?”
曲朗苦笑了一下,將雙手放在太陽穴上說:“我接近你,是有太多的疑惑求解,但我最想的還是徹底排除你的嫌疑。”
“我的嫌疑?”樊可兒好像沒聽懂一樣問:“你懷疑我?懷疑我是兇手?太可笑了吧?我沒聽錯嗎?”
曲朗一字一板地說:“你沒有聽錯,我不僅懷疑你,而且在我的懷疑當(dāng)中,某些東西被證實了?!?br/>
樊可兒完全懵了,她拿起桌上的紅酒,上前潑了他一臉說:“你少胡說八道了,我是喜歡上你了,但你也別因為我的喜歡而想把我置于死地對嗎?”
曲朗用餐巾紙擦了一把臉說:“你覺得我會那么無聊嗎?另外,誰給我的這個權(quán)利?你是誰?你是梅瀾江的大企業(yè)家,我怎么敢胡說八道?”
“你知道就好?!狈蓛郝冻霆b獰的表情說:“曲朗啊曲朗,我覺得你太可笑了,你是不是在美國呆了十年呆傻了?完全不了解中國的國情了?一個已經(jīng)定了的案子,你要翻過來?你是對我有多大的仇?”
曲朗擺了擺手說:“我與你不僅沒仇,而且……講真話,我對你還有諸多好感,但我身負(fù)使命。你的案子就算了解了,也不代表就能塵埃落定,只要有新的證據(jù),案件隨時可以重新展開調(diào)查。”
“好?!狈蓛簹鈩輿皼暗卣f:“你說說你又有了哪些新的證據(jù),我洗耳恭聽。”
曲朗看她坐在沙發(fā)上,雙臂抱在胸前,好像漫不經(jīng)心一般,但實則已然有些緊張了。
曲朗說:“我現(xiàn)在把一切都告訴你,我接近你,是想知道你與田晶晶的關(guān)系,我總覺得你與田晶晶的關(guān)系有些怪怪的,因為我在這個案件還沒解案的時候,田晶晶的父親就找到我,讓我成為他女兒的代理人?!?br/>
樊可兒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曲朗繼續(xù)說:“他對女兒的死一直存在懷疑,當(dāng)然,你對警方說的話,按理來說是天衣無縫的,而且你也確實沒有犯罪的前科。
但田晶晶的父親說,他的女兒他最了解,在你們要訂婚的前一天晚上,她去你的別墅,與你們一起慶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你當(dāng)時與警方說的是,你們是最好的閨蜜。
當(dāng)然,如果不深入調(diào)查的話,這句話一點問題也沒有,但田晶晶有寫日記的習(xí)慣,這可能是你一點也不知道的,她上初中的時候就開始寫日記,就算有了電腦和手機(jī),可她還是喜歡用日記本記錄自己的生活?!?br/>
樊可兒還是沒明白曲朗到底要說什么。
曲朗只好繼續(xù)說:“她父親把女兒的日記本交給了我,并用你給田晶晶的錢,雇傭我做為他的代理人,因為他早就發(fā)現(xiàn),你的未婚夫,其實就是他女兒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