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逸今天的目的其實很簡單。
為蘇允卿的母親祝賀是最關(guān)鍵的。
學(xué)姐心里的那點小心思簫逸哪里能不明白?
兩人如今正如膠似漆,沒理由身在蘇州卻不過來一趟。
其次便是在蘇云卿面前露個面。
怕是隔的久了,這個女人都快忘了自己。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學(xué)姐的母親竟然對自己態(tài)度出奇的好,拉著自己問東問西,都快把祖墳刨了出來。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女兒有了男朋友,那能不了解清楚么?
而且讓簫逸意外的是,韓韻絲毫沒有一點那種有錢人家的勢利眼看待,也不會因為簫逸父母雙亡而覺得雙方不合適。
這不由讓簫逸對這個未來的丈母娘也生出了不少的好感。
要不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順眼呢。
寬敞的客廳里,學(xué)姐緊巴巴的坐在一旁,聽著母親和小學(xué)弟在那聊天,眉梢眼角的仙靈氣兒都要飛了出去。
路過的親戚朋友一茬又一茬,而這個時候簫逸也都是面面俱到,一個個禮貌的問好。
舉止落落大方,體現(xiàn)良好的家境,絲毫不感到任何的怯場。
“對了,怎么沒有看見伯父?”
環(huán)顧了一圈,簫逸問道。
“她爸比較忙,現(xiàn)在還在國外談生意呢,估計年底才能回來?!?br/>
笑著回了一句,韓韻又招呼著簫逸吃水果。
“簫逸,也就是說你開學(xué)才大二?”
“是啊,說起來我要是晚一年入學(xué)就遇不到學(xué)姐了,伯母你是不知道,當(dāng)初我第一眼看到學(xué)姐的時候就走不動路了,天天就候在她的舞房門口,就等著她下課出來見她一面……”
簫逸說著和蘇允卿的過往,丈母娘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過,傾聽的同時還不忘轉(zhuǎn)頭白了一眼蘇允卿。
“你這孩子,都談了這么久的對象怎么也不跟媽說一聲?”
“媽,我這不是怕你不同意么?”
吐了吐小舌頭,蘇允卿黏在母親身邊撒嬌道,一雙水潤的眸子卻止不住的含情脈脈的看向簫逸。
“媽怎么會不同意?你以為都跟你姐一樣啊,天天就知道忙她那破公司,都多大年紀(jì)了,也不知道找個對象?!?br/>
說起大女兒,韓韻又是長吁了一聲。
女人不像男人,男人可能把事業(yè)看的比家庭重要一些,而女人基本上則是相反。
錢總有賺不完的時候,而女兒的終生大事卻成了她的心頭大患。
年紀(jì)越大越剩下,再加上眼光越來越高,那還能有好男人給她挑么?
同樣條件的男人,人家干嘛不找個年紀(jì)小一點的?
如今得知小女兒有了男朋友,韓韻心里能不高興么?
她在蘇允卿這個年紀(jì)的時候都已經(jīng)嫁了人了。
最主要的是,她對簫逸也是一百個滿意。
長得俊俏不說,說話也是涵養(yǎng)極好,就算沒什么錢,她們蘇家還能缺這點么?
還有的就是,她看的出來自己的女兒很喜歡,兩人情投意合,這就夠了。
“或許云卿姐還沒遇到中意的人吧?”
簫逸溫和的回了一句。
“她啊,算了,不說她了,簫逸你繼續(xù)說…”
說啥?
再說就要到晚會分手的劇情了。
這種事肯定不能說啊,這不是在丈母娘的興頭上潑一盆涼水么?
“對了,伯母,你還沒有看我給你買的禮物呢?!?br/>
提到這事,韓韻這才想起來,忙拿過一旁的禮物盒拆開。
一條純鉑金的項鏈頓時映入了這對母女的眼簾。
項鏈款式精致,橢圓形的水晶,溫潤而優(yōu)雅,大圓小圓互相融合,成就了和諧的整體,奪目的光芒,彰顯典雅而神秘的身份。
特別是那吊墜下方的一抹晶瑩的月牙,如冷月輕勾,幽幽的散發(fā)著清冷的光澤。
看了一眼小女兒那移不開的目光,韓韻輕聲道。
“簫逸,這花了不少錢吧?”
送禮物也是有講究的。
第一次見韓韻,出手不能太寒酸,同樣也沒必要太闊綽,不然就容易給人一種裝的嫌疑。
而禮物的選擇也很有考究。
女人不管年紀(jì)多大,對這些手勢都是喜歡的,在價格同等的情況下,首飾的外觀就顯得無比重要了。
還有一點,以韓韻的見識什么禮物沒見過,自然也不會缺少什么。
心意到的同時,禮物的如何選擇便成了一門很大的學(xué)問。
果不其然,韓韻話剛說完,就拿起那條項鏈輕輕的走到蘇允卿的身后,將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學(xué)姐瞇著眼睛,小手摸著頸項間的那抹月牙,表情喜悅又充滿了甜蜜。
韓韻會將項鏈轉(zhuǎn)頭戴在學(xué)姐的脖子上,這也在簫逸的意料之中。
他本就是有意為之,這根項鏈本就是為學(xué)姐準(zhǔn)備的。
一份禮物可以同時獲得兩個人的好感。
而且這時候的簫逸沒必要表現(xiàn)的對韓韻多熱忱,只需要體現(xiàn)對學(xué)姐的情意那便夠了,反而在韓韻眼里這是加分項。
因為這是她的女兒。
她已經(jīng)過了那個年紀(jì),如今女兒才是她的心頭寶。
“你說說你,怎么還花這個錢?!?br/>
看著女兒愛不釋手的模樣,韓韻語氣責(zé)怪的說了一句。
在她心里,簫逸父母雙亡,還在上學(xué),能有什么錢?
這根項鏈明顯價值不低,雖然她自己佩戴的首飾都是專門定制的,兩者沒有可比性,可是對簫逸的意義不一樣啊。
有沒有錢花是一回事,舍不舍得是另一回事。
簫逸笑笑,滿不在意道。
“學(xué)姐喜歡就行了。”
點到為止,沒有在金錢上長篇大論,也不必多么深情的去贅述這份禮物的來歷。
隨著時間的流逝,日光漸落,賓客也基本上相繼離開。
到了夕陽落幕之時,諾大的別墅只剩下韓韻母女以及簫逸,剩下的就是一些家里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