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是圍觀,無一人回答。
林飛魚也是飽經(jīng)過人世冷暖的,旁人什么反應(yīng)他都能猜出來,只是沒想到二百年過去,人們卻還是這副德行,當(dāng)下將腳下的男人押起來,質(zhì)問道:“說!你在這里安放炸彈,是何居心?!”
那墨鏡男人只是狠狠掙扎,并不回答。
林飛魚手上使勁,將對方的手臂用力往其背后一掰,那男人慘叫一聲,顯然是胳膊被扭得疼了,卻還是不回答。
“好小子!嘴還挺硬!”林飛魚罵道,“跟我走!”林飛魚正要打聽這里的警察局在什么地方,以便將這男人押到警察局去,但轉(zhuǎn)念又想到這個年代維持秩序的地方很有可能已經(jīng)不叫警察局了,便又陷入思考,難怪剛剛問那些人這周圍有沒有警察都沒有人回答,很可能是他們沒有聽懂林飛魚的意思。
林飛魚正待要問,背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林飛魚尚未反應(yīng)過來,那黑影伸出的巨手已經(jīng)伸了出來,捏住那墨鏡男的腮,這只巨手上蔓延著粗大的血管和嶙峋的肌肉,顯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墨鏡男的眼角竟然留下淚來,興許是疼得厲害。
“你問他話,他是聽不懂的?!蹦呛谟暗?,林飛魚順著來者的話音,向身后看去,只見來者虎背熊腰,兇神惡煞,臥蠶眉眼,看著很年輕的臉上卻已有很深的法令紋,來者身穿t恤加黑色褲衩,這在這個年代是很罕見的裝飾,林飛魚在這個世界看慣了寬松的白色長袍,陡然見到這種裝束,不由得眼前一亮,對來者產(chǎn)生一種親切感。
那黑影便是老大,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林飛魚在追趕墨鏡男,擔(dān)心林飛魚會出什么事,便也加快腳步追了過來。
“為什么?”林飛魚問道。
“沒發(fā)現(xiàn)嗎?這人是個聾子?!崩洗笳f著將捏住墨鏡男的那只巨手松開。那只手剛一松開,墨鏡男的下巴便很不自然地張了開來,竟然是給老大捏脫臼了!
“你?!”林飛魚見老大下手這么重,十分奇怪,只道老大這么一捏,墨鏡男便是能聽懂林飛魚說的話,也回答不出來了。因此林飛魚正要責(zé)怪,可他未及開口,老大便道:“他的嘴里有炸彈?!?br/> 說著老大將他的手指伸到墨鏡男的口腔內(nèi),老大的手指很粗,只大拇指和食指便已撐滿了對方的整個口腔,那墨鏡男下巴又脫臼,真是苦不堪言,連林飛魚看著都心疼。
“啪!”老大從對方的口中摘出一件物事。
“就是這個?!崩洗竽弥俏锸碌?,“還好我剛剛捏住了他的嘴,防止他觸動開關(guān),不然你以及你周圍的人都要斃命于他的手下?!?br/> 林飛魚定睛一看,只見老大手中捏住的是一顆帶著血跡的后槽牙,后槽牙上鑲嵌著一個金屬的結(jié)構(gòu),想必那就是老大所說的炸彈了。
老大說完,提起墨鏡男的脖子將其遞給站在一邊的江山和洋蒜,道:“把這人交給恒潔,讓她審問審問,這人可能是使侯谷的支黨,是一個重要的線索?!?br/> 使侯谷······林飛魚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老大兩米四的身高,手臂異常粗大,他拎起墨鏡男的樣子竟像是市場上賣雞的商販拎著雞脖子將其遞給客戶一樣隨便,看得林飛魚觸目驚心。再轉(zhuǎn)眼看那墨鏡男,眼看著差點就要在老大的手中斷氣,卻只能任人擺布。
江山接過墨鏡男的脖子,同樣像拎著雞脖子一樣拎著墨鏡男。“幫我捆一下。”江山對一旁的洋蒜道。
洋蒜從身上掏出一個棒狀的類似于金屬制的東西,握住兩端將其拔開,那棒狀東西陡地伸長,洋蒜又將兩端接在一起,這東西就形成了一個環(huán),洋蒜將其套在墨鏡男的身上,那金屬環(huán)狀物體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變動,自動縮緊,將墨鏡男緊緊套在環(huán)內(nèi),任由他怎么掙扎也掙扎不開。
那應(yīng)該是類似于記憶金屬的東西吧?林飛魚心想,這個世界的稀奇玩意兒還真是多!不等林飛魚回過神來,老大拍了一下林飛魚的肩膀,道:“以后出來的時候小心一點吧!這次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早已經(jīng)死在那炸彈底下了!讓你安心呆在房間里適應(yīng)一段時間,你卻不聽,一出來就遇到這么一樁麻煩事?!?br/> 聽對方說話的意思,他好像知道自己是誰,林飛魚心道。正待要問,一旁的江山也發(fā)話了:“不過還是要多虧你了,若不是剛剛你及時將那炸彈送入海中,不知道要造成多少傷亡?!?br/> “你們是?”林飛魚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