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林師侄,你和我?guī)熜终媸且粋€性子,現(xiàn)在把刀放下,我可以既往不咎?!钡箪响鞯?。
林飛魚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在這個老家伙面前,他無計可施。
怎么辦?!就這樣僵持著嗎?!現(xiàn)在那邊的炮火還在響,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放下刀?也不行!刁煜祺這老家伙的話不能信,放下刀就是一個死!兩萬人就在眼前!
在這個時候,只有硬闖了,反正都硬闖了那么多次了,再闖一次,也無所謂!林飛魚暗暗下了殺心。
“咦?炮火聲好像變小了?!钡箪响鞯溃按蛲炅??”
林飛魚一驚,打完了?!他條件反射地往窗外看去。
就在這時,刁煜祺的眼睛鋒芒畢露!他抓住這個時機,一手夾住林飛魚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另一只手按住林飛魚的胳膊,將他的刀奪了下來!門內(nèi)門外密密麻麻的人一齊涌上來,林飛魚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給數(shù)十只手和腳給按在了一邊的茶幾上。
和上回一樣!又上了刁煜祺的當(dāng)了!該死!林飛魚后悔莫及。
“哼!”刁煜祺一把將從林飛魚手中搶下的刀扔到一邊,道:“臭小子,別不識好歹!我雖然是一把老骨頭了,奪刀的本事我還沒忘!別忘了我也是崆峒派的。我現(xiàn)在可顧不得什么顏面了,殺我侄子,還敢威脅我?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真是和你師父顏泰和一樣頑固不化!”
刁煜祺呵斥道:“拿槍來!”
旁邊一個隨從給刁煜祺遞上一把手槍。
刁煜祺接過手槍,咬著牙拉開槍栓,“喀拉”一聲,子彈蹦進(jìn)槍膛!
“慢著!”林飛魚掙扎著喊道。
刁煜祺像是沒聽到林飛魚的叫聲一樣,沒管他,直接將槍對準(zhǔn)林飛魚。
林飛魚急了,連忙喊道:“你知道我?guī)煾割佁┖驮谀膬??!?br/> 一聽到“顏泰和”這三個字,刁煜祺不由自主地放下槍,是了,這么久沒見顏泰和那家伙,也不知道他死了沒有,反正自己有兩萬人看著這家伙,也不妨問他一下。
“怎么?你師父還沒死?”刁煜祺問道。
“哼!他哪能死?他老人家身體好得很!我告訴你,我可是我?guī)煾缸畹靡獾耐降埽銡⒘宋?,我?guī)煾覆徽夷闼阗~才怪!”林飛魚道。
其實他師父顏泰和早已于十五年前死于絕癥,但林飛魚注意到,剛剛一提到顏泰和,刁煜祺的臉色都陰晴不定,他那么關(guān)注顏泰和,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于是林飛魚在危急關(guān)頭喊出他師父的大名,來試探試探,果然如他所料,刁煜祺剛剛放下槍的同時,他的神色慌張起來。這老家伙肯定十分忌諱他師父。林飛魚故意這么說,看看自己師父的名字能不能鎮(zhèn)住刁煜祺。
只見刁煜祺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才不管,倘若你師父真來找我算賬,我還要討問他我侄子的事!”
刁煜祺說這話時心里還是有些畏懼的,畢竟當(dāng)年他師兄顏泰和的實力太過變態(tài),自從他師兄把他趕走那件事以后,顏泰和神乎其神的劍法已經(jīng)在刁煜祺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至今還是一塊揮之不去的陰影。
但現(xiàn)實中,林飛魚的實力早已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師父顏泰和的實力,刁煜祺其實根本不必畏懼顏泰和,他的驚慌完全是心理陰影造成的。
“師父,我在這兒呢!”林飛魚突然對著刁煜祺的方向喊道!
刁煜祺一個驚慌失措,連忙向身后看去!
林飛魚抓住這個機會,猛一用力,他的胳膊本來被身后的人按在背后動彈不得,被他這么用力一拉,自己的胳膊直接脫臼!胳膊一脫臼,就能從背后轉(zhuǎn)過來了,按住林飛魚右胳膊的兩個人沒注意,林飛魚的胳膊已經(jīng)從他手中脫離!
一條胳膊脫離,整個身體都能處于活動的狀態(tài)!
周圍的人都集中到一起,所以都離林飛魚的身體很近,林飛魚忍住右胳膊的劇痛,將頭猛地一甩,正砸中旁邊一個人的腦袋,那人仰面倒下!林飛魚趁這個時候又掙脫開一條腿!
整個過程是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等刁煜祺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回過頭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林飛魚一把抓住對方其中一人腰間的槍并將其抽了出來,瞄準(zhǔn)刁煜祺就是一槍!
刁煜祺肩膀炸開一片血!
“刁先生!”眾人大喊,跑過去護(hù)住刁煜祺。
林飛魚連開數(shù)槍將圍住自己的人推開,踏上窗臺,足后一蹬,便從三樓飛躍而出。
樓下密密麻麻的人圍在那里,林飛魚這么一跳,準(zhǔn)要砸中四五個!
“抓住他!”樓上的人趴在窗戶口朝樓下的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