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峰面色不帶笑容,只是道:“我來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我們快刀幫的大業(yè),父親當(dāng)然知道,也會支持的?!?br/> 謝老三笑了笑道:“希望如此。”
接著看了看我,眼神中一直閃爍著光芒。
我知道,他心里還在盤旋著得失,以前可能是小看了這謝老三,他的心機(jī)竟然如此之深,我相信,如果光想靠我嘴上說的黃巢的事情,恐怕是阻止不了他的殺心的。
即便是謝天峰親歷現(xiàn)場,也未必能改變。
他是在計算著他如果殺我,會付出多少。
我手心微微出汗,心里明鏡一樣,危機(jī)并沒有因為謝天峰的來臨而徹底消除。
或許,下一刻,就是謝老三和謝老二的無窮殺機(jī)!
正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嘈雜聲。顯然來了不少人。
謝老三眉頭一皺。
“師父,我們回來了。”門外響起火娃兒略帶稚嫩的聲音。
就是這樣的稚嫩聲音,讓我心中大快。
我知道,危機(jī)這次是真的解了。
隨著聲音,管忠民和火娃兒都趕了過來。
一進(jìn)門就聽火娃兒報喜道:“師父,您交待的事情,火娃兒辦好了,那鐵斧幫的劉顯也被我打的起不來了?!?br/> 火娃兒一句無心的話,讓在場所有人一驚。
因為再沒有比快刀幫的更清楚,鐵斧幫除任滿江之外的第一高手,就是劉顯。
以前多次兩幫拼殺之時,死傷在劉顯手里的人,不再少數(shù)??梢哉f是比任滿江還要多。
因為任滿江功夫高則高了,但近幾年很少動手,而劉顯則不同,正處于壯年期,功夫高強(qiáng),心狠手辣,一點也不把快刀幫的人放眼里。
在他眼中,即便是快刀幫幫主謝老大,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而謝老二和謝老三,都吃過他的虧。
所以,聽到劉顯被火娃兒打趴下,快刀幫的人怎能不驚。
看著火娃兒、管忠民領(lǐng)著上百窮巷弟兄魚貫而入,謝老三不由暗自嘆息一聲,再沒有了殺我之心。
我知道,他錯過了個絕佳的機(jī)會。
而這次之后,我不會再輕易給他能殺我的機(jī)會。
以后,還得壯大自已的實力,如果光想憑借著還未主事的謝天峰的庇護(hù),是沒有份量的。
謝老三的深沉和狠毒,遠(yuǎn)比謝老二的囂張跋扈更可怕。
我與管忠民帶來的人合兵一處,人數(shù)上我們占了絕對優(yōu)勢,雖然真拼起來,未必能勝過快刀幫的精英,但最多也是兩敗俱傷,勝負(fù)難料。
所以,我相信,謝家兩兄弟,應(yīng)該不會節(jié)外生枝。
果然如我所料,謝家兄弟和我有說有笑,好似沒事人一樣,這讓很多窮巷的人,都誤以為剛才是我們多想了,其實快刀幫的人并沒有殺心。
“宋兄弟,我看你挺喜歡這對金斧的,這可是任滿江生前最喜愛的兩把兵刃,可以說是隨身攜帶的,既然你喜歡,就送了給你吧?!敝x老三大方的說道。
好像這東西是他的一樣子,我拿了還得承他的情。不過我嘴上還是謝道:“多謝三幫主關(guān)愛,小子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br/> 謝天峰道:“宋叔叔有事只管說,此次鐵斧幫能這么順利的處理完,全靠宋叔叔的計謀,有什么不能說的?!?br/> 我看謝家二兄弟并沒有開口,只做不見,我說道:“其實我們身處窮巷,冬冷夏熱,你們也知道,我家弟弟妹妹很多,需要些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想,可否將這處宅院留下給我們?”
我說是要這院子,其實也知道他們不會輕易許了給我,只是有心說一下,以留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