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咳嗽咳得快要死了,今天吃了藥昏睡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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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覃笙露出乖巧的笑容,剛剛長成的青年人就跟剛剛冒土的嫩筍脆生生的,笑容跟白瓷一樣,“大哥終于可以將心上人公開了,這對大哥來說是一件喜事,所以大哥的心情一定是好的?!?br/>
覃笙說著拿回棒棒糖,自己剝了吃。
兄弟倆并肩坐在沙發(fā)上,覃浪并不如覃笙那么開心,他說道:“可是你奶奶他病了?!?br/>
“她是心病,只要她接受了你們,她的病就好了?!瘪峡吹猛笍亍?br/>
覃浪扭頭看弟弟,“你呢,阿笙,你接受我們嗎?”
覃笙點點頭,“當(dāng)然,你是我的大哥啊,我當(dāng)然支持你的愛情?!?br/>
覃笙是年輕人,年輕人當(dāng)然要比年長的人開化,年輕人是愛情至上,其他不違法就行。
“只是,大哥,以后我是要叫你們大哥大嫂,還是叫你們姑姑姑父呢?”覃笙是真的被這個問題困擾。
這個問題把覃浪問住了。
“如果我和覃霄還有以后的話,你愛咋叫咋叫吧?!?br/>
覃笙靈機(jī)一動:“我一天喊大哥大嫂,一天喊姑姑姑父,錯開來,公平一點。”
覃浪“噗嗤”一笑,笑容帶著苦澀,“終究是我讓大家為難了。”
“不為難,其實爸和媽都是站在你這邊的?!?br/>
覃笙的話讓覃浪詫異。
白荷和覃小津分別來和覃浪談了一次心。
白荷先來打頭陣。
等覃小津再來的時候,覃浪的眼里已經(jīng)噙滿感動的淚光。
他把頭埋在覃小津的膝蓋上嗚咽著,口里反復(fù)說著三個字:“對不起?!?br/>
覃浪的內(nèi)心太自責(zé)了,對于覃小津,他太感動了,無以為報。
母親跟他說完覃小津?qū)λc覃霄戀情這件事的態(tài)度后,覃浪就繃不住了,想要嚎啕大哭一場。
其實之前他一直不敢接納覃霄就是因為背負(fù)這沉重的道德枷鎖,覺得覃小津?qū)ψ约憾髦厝缟?,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出對不起覃家的事情來。
然而他終究還是做了,氣壞了覃山海和李夢瑤,沒有想到覃小津卻還能堅定地支持他——
覃浪是個內(nèi)向的人,一直以來他話不多,和覃浪花善于表達(dá)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他內(nèi)斂含蓄,因為心里就背負(fù)了更多的心事。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勤奮的孩子,因為他知道他的機(jī)會來之不易。
他只是一個繼子。
他有幸成為一個繼子。
他比覃浪花不幸,他見到了父母最慘烈的歲月,父親的家暴父親的亂糟糟不配為父親,母親的軟弱與抗?fàn)?,家不成家,家成了?zāi)難的發(fā)生地。
他只是一個小小孩童,他的能力太小了,他恨父親卻無力反抗,他可憐母親,也無力保護(hù)。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讓自己也成了一個受害者。
在那些流離悲傷的歲月里,他度過了今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那時他想,他這輩子能抓住的最大的幸福就是和母親、妹妹一起死去吧。
然而命運之手有了神來之筆——
就是眼前的男人。
他初見他時是一個蒙蒙雨夜,母親幫妹妹洗澡,雙雙在浴室里昏倒,那個沒有電的租屋,他一個稚弱的男孩只能用學(xué)校學(xué)來的安全知識推開窗散去煤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