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
“破碎的大酒壺”內(nèi),可頌與莫斯提馬找到一張空桌;
她給莫斯提馬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有些好奇地問道。
對于那些突然出現(xiàn)的襲擊者,可頌秉持著絕大的興趣。
這其實與大家的出身有些關(guān)系。
能天使與莫斯提馬出身自拉特蘭,而拉特蘭在泰拉大陸是唯二從先民時代一直到泰拉紀年的出現(xiàn)都一直存在,并持續(xù)到現(xiàn)在的地區(qū)勢力;另外一個則是炎國,其余地區(qū)要么是經(jīng)歷過歷史的斷層——指先民時代的相應資料失去傳承,只能通過考古還原;要么就是直到泰拉紀年出現(xiàn)之后才開拓出來的聚居地。
漫長的歷史讓拉特蘭收錄有不知道多少秘密,與封閉的炎國不同,拉特蘭在一段時期內(nèi)積極主導著世界局勢,雖然自從拉特蘭玩宗教把自己玩翻車之后,拉特蘭就主動退出國際政治舞臺,可是只要是拉特蘭出身的人,多多少少會得到一些敬畏。
其次是德克薩斯,在大家接納自己為同伴之后,德克薩斯稍微說過自己的過去,出身自敘拉古最古老的家族,一手殺人術(shù)創(chuàng)出了企鵝物流最初的名頭;
至于空,龍門曾經(jīng)坐火箭光速上升中的當紅偶像,從舞臺上消失之后反而在粉絲心中完成某種升華;
自己嘛……
就是在跑人才市場,蹲地上啃面包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躺著只快要餓死的企鵝,于是分了點面包,然后自己就被突然復活的企鵝宣布錄用了。
后來可頌才知道那是老板的街頭藝術(shù)。
它會錄用人才市場第一個理會它的人,并為之提供一份工作。
這就是可頌加入企鵝物流的全過程。
比起周圍的同伴,她并沒有什么太復雜的過去,也不懂什么歷史呀,隱秘什么的,所以她對于有許多故事的同伴們十分羨慕與尊敬,將她們當作整個企鵝物流最優(yōu)價值的事物保護起來,并且不經(jīng)意間,認為她們無所不能。
自然也能知曉那些襲擊者的身份。
巧合的是,莫斯提馬還真就知道。
藍發(fā)的天使輕輕端起侍者遞過來的咖啡,她微微掃了一眼整個“破碎的大酒壺”,這個地下酒店的裝潢并不精致,因為隔三差五就會發(fā)生致死的暴力事件,整個酒吧以“鋼鐵”為主題,椅子是固定在地面的椅子,吧臺與桌子都市清一色宛如從地上長出來的金屬。
幾桌客人錯落其中,每一個身上都帶著危險的氣息,或是賞金獵人,或是賞金獵人的獵物,或是其他什么東西,唯一的共通處,大概就是每個人手里都拎著不少人民。
這里就是龍門的下水道。
地下皇帝“鼠王”的直屬領(lǐng)地——“鼠道”。
比起多少有一定秩序的貧民窟,這里是真正的無法之地,走私販毒,人口買賣,買兇賣命……
許多陽光下無法想象的罪惡在這陽光無法找到的地方滋生,扭曲,最后孕育出顯而易見的惡,自己和可頌走進這家酒吧時,恐怕其余的酒客就已經(jīng)在判斷兩個女人都給他們帶來什么樂趣了。
這里也是企鵝物流約定的匯合地點。
沒有人能理清“鼠道”里的罪惡,就連這里的主人,那位“鼠王”也不行,就像是你可以是廁所的主人,但是你永遠不知道下水道中藏著多少只蟑螂。
“我說過了,那是天災,無論是襲擊德克薩斯的獵狼人,還是那些卡西米爾構(gòu)裝騎士,全是天災?!?br/> 莫斯提馬放下咖啡,語氣中藏著令可頌驚訝的凝重。
“可是天災不是指自然災害嗎?”
“字面意義上理解的確是這樣,不過現(xiàn)在信使們之間的研究,唔,我記得是一個叫作‘艾雅法拉’的天災信使,作為高位源石技藝使用者的她上交過一份研究報告,指明天災可能與源石存在一種類似生物的共生方式;結(jié)合諸多感染者病例報告中,患者提到常常聽見某種‘聲音’,她提出一個假設,那就是天災很可能具備自身的意志,那么將其當成自然災害,或許會有失偏頗?!?br/> 比起對于林逸的坦率直言,與可頌說話時,莫斯提馬卻不得不考慮到拉特蘭的內(nèi)部保密事項,諸如十二禁忌,喚醒天災之物,這樣的消息是肯定不可能直接說出來的,于是她借用信使同僚的研究報告來說明類似的事情。
反正對于可頌來說,兩者也都沒有太多區(qū)別,來自鄉(xiāng)下的牛腦袋總是能自己得出一個神奇的結(jié)論。
可頌愣著思考大概有五秒鐘,突然興奮:“你是說那些古怪的魯珀族與那些機械構(gòu)裝物,就是有了意志的天災?”
你看。
莫斯提馬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自己的思緒:“天災信使對于天災有特別的感應,一部分人是通過數(shù)據(jù)進行分析,而一部分人則是基于特殊的源石技藝?!彼{天使點了點自己頭上的光環(huán),“我則是能得到朦朧的啟示。”
正是基于這種對于天災的朦朧啟示,源石蠕蟲襲來的時候,莫斯提馬才能在沒有任何預兆發(fā)生的情況下找到源石蠕蟲的位置進行驗證。
“面對那些獵狼人的時候,我有了同樣的預感?!蹦固狁R繞著杯子里的湯匙,“雖然一開始沒有向這方面去猜測,可是一旦將那些魯珀族認定為天災,答案卻十分明顯了?!?br/> “什么答案?”
“敘拉古的狼災。”
“狼災?”可頌的腦子有宕機了五秒,隨后驚訝地說道,“等等,敘拉古不就是群狼棲息之地嗎?從先民時代開始,魯珀族就生活在那片地方?!?br/> 可頌抱著盾牌,警惕地看向莫斯提馬:“我可是讀過初中的!你別想騙我!”那模樣活像是抱著一年工資的歸鄉(xiāng)勞工。
莫斯提馬嘴角一扯,他覺得把可頌和林逸放一堆兒大概又是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