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鄙。
半個月前接收了兩千八百張一級靈法弓,再加上原有的靈法弓以及從普洛那里繳獲的,已經(jīng)達到了三千四百張,已經(jīng)能將角部駐地打造成鐵板一塊。
協(xié)議約定的三百五十萬聯(lián)盟通寶,加上從辛達部借來的五百萬聯(lián)盟通寶,還有原先諾底給姜翊纮準備的兩百五十萬聯(lián)盟通寶,現(xiàn)如今姜翊纮手上已經(jīng)握有一千一百萬聯(lián)盟通寶的巨資了。
完全可以實行他原先的計劃了。
這半個月期間,姜翊纮除了在辛達上部駐軍的眼皮底下練軍,就是讓道武、阿力庫、歌寶、胡德、胡是他們分頭秘密辦事,很快便將一千多萬的聯(lián)盟通寶揮霍完了。
收到靈羽傳訊,貞莎與扁闕兩位長老找上了姜翊纮。
阿曼也早了他們一步,先到了姜翊纮居住的別院。
姜翊纮眉頭微蹙,心想幾人都收到長老令,要求都護通知下屬正職急速回上城,說明上城發(fā)生了十萬火急的大事,有一個極大的可能便是族長逝世了。
“這次恐怕以將在外長老令有所不授的理由搪塞不過去了?!苯蠢€心知局面將會急轉(zhuǎn)直下,不過好在計劃已經(jīng)實施了出去,割韭菜的日子不會遠了。
而阿曼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征詢式地看著貞莎長老。
貞莎雖然沒有收到具體的原因,但依舊在收到靈羽傳訊之后便滿是哀容,她伸手攬過阿曼,將臉貼著阿曼的后腦勺,眼眶紅紅的滿是自責:“阿曼,你阿爸只怕是追隨先祖的腳步去了?!?br/> 現(xiàn)階段也只有族長逝世,才會如此大規(guī)模地秘密召回主要人物商議大事。
阿曼只覺晴天霹靂,淚水無聲地滑落。
半晌之后。
“老師,我們何時起程回去?”阿曼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
“再等等吧?!苯蠢€緩緩閉上雙眼,壓抑的情緒一目了然:“這一回去便是兇多吉少,我不建議這時候回去?!?br/> 貞莎微怒,說道:“姜翊纮,你什么意思?”
姜翊纮知道這個時候說這話等于是刺激到了在場眾人,也不辯駁,直陳道:“意思就是我這些天與族長一直都在謀劃,并且事情的進展還算順利。就在昨天,我與族長還有通訊。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的逝世,只怕是人為。我們不適宜回去?!?br/> 聞言,貞莎失控道:“先知和族長自始至終,無論如何都當你家人般護你周全。沒錯,族長的逝世就是人為的,因為歸根結(jié)底和你有著莫大的關系。要不是你不知生死,我們就不會去九陂上部討要說法,族長也就不會被姜維崇……嗚嗚嗚?!?br/> 阿曼從一開始聽得一頭霧水,到后面越發(fā)不可置信。
“父親和先知終究還是沒看清你的真實面目!”
她望著姜翊纮,失望透頂?shù)卣f道,“所以說,貞莎姐姐被辱,父親被打傷,五倍稅貢的事,都是因你而起?所以在你心里,受了巴塔族人的恩情卻不思報答,甚至還做出以我族疆土做抵押的荒唐行徑。老師,我最后再叫你一聲老師,你的良心不痛嗎?”
姜翊纮稍稍別過臉,算是默認。他自己的心情也十分沉重,從家鄉(xiāng)來到異域,巴塔上部給予了他太多。
他日之因,今日之果,萬般糾纏之下,又如何分辨非對即是錯,非白即是黑?
無聲,就是回答。
隨著一聲“阿曼恨你”,阿曼一臉決絕地轉(zhuǎn)身離去。
她因父親的遭遇而恨姜翊纮,卻又無法違背先知和族長的意愿。他父親這幾天還給她發(fā)過訊息,要她呆在姜翊纮身邊學習,還有就是千萬要無條件服從姜翊纮的任何指令。
誰料事到如今,眾人中最苦的人到頭來只有她一個。
貞莎顧不上責備姜翊纮,連忙追著阿曼防止她發(fā)生意外。
想起先前那長達兩個時辰的多部會談,扁闕知道姜翊纮是為了巴塔部盡心盡力的,并不像阿曼說的那么不堪。
扁闕長老嘆了一聲:“你怎么不解釋一下?族長和先知無條件支持你,即便你這半個月來一直秘密行動,那么你做的事情就肯定有你們的道理。族長逝世,誰都不想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要我怎么說你,阿曼肯定恨死你了?!?br/> 姜翊纮道:“她還只是一個小女孩,恨就恨吧,反正她遲早會懂的?!?br/> 忽然想到了什么,姜翊纮對扁闕說道:“我懷疑族長的死因另有蹊蹺,需要麻煩扁闕長老回上城一趟,如此如此幫我落實幾個細節(jié)問題,免得被人毀了證據(jù)。我交代完這里的事情之后,再做計劃?!?br/> 仔細聽了姜翊纮的描述以及應對方法,扁闕略微思索,應聲道:“也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