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塵還在睡,田歆將她掀開的薄被重新蓋在她身上后,便給她留了便簽,這才拿著手包和鑰匙出門。
昨晚,她和蘇塵聊到半夜三點才睡。
她了解到了蘇塵是為了給公司拉客源,才會去“皇朝”,明知道那是萬俟隴西的地盤,也去冒了險。
蘇塵也知道了她現(xiàn)在和聿修白合好的消息,雖然現(xiàn)在她身心俱疲,卻依舊忍不住祝福她。
兩姐妹說了些知心話,才沉沉睡去。
田歆出門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放心,便給蘇凡打了電話。
“蘇凡,是我田歆,嗯我前幾天回來的,你姐姐在我這里,她可能還要睡一會兒,你中午聯(lián)系她,陪她吃午飯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昨晚喝的醉醺醺的找我來接她,我的住址這邊你來了也進不了屋,只能等中午你自己聯(lián)系她了?!?br/>
“想知道她發(fā)生什么事,你自己問她吧!”
“嗯,拜拜!”
掛了電話,田歆這才松了口氣。
從車庫選了一輛看起來沒那么招搖的車,開車出門。
和項澤天約定的時間是上午十點,這會兒已經(jīng)九點五十。
倒不是田歆沒有時間觀念,而是她故意遲到。
她想看看,項澤天究竟要跟她談什么。
而她昨晚也沒有給項澤天回消息,并沒有確切的讓他知道,她會不會去!
去那么早干什么?說不定,他壓根兒就不在“菲爾咖啡廳”呢?
抵達“菲爾咖啡廳”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點過十幾分了。<>
田歆把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位,則沒有下車。
她往“菲爾咖啡廳”里面看,發(fā)現(xiàn)項澤天還真的就在那里,他跟以前一樣,不管是吃飯還是談事情,都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在二樓,通過透明的櫥窗,能看到他雙aa腿交疊,優(yōu)雅地端著咖啡杯,翻閱著桌上的雜志。
衣冠禽aa獸!
這是田歆唯一對這樣的項澤天給予的評價,她扁扁嘴,這才卸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項澤天等得也有些不耐煩了,好幾次都側(cè)目看向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這一次,他也不例外。
不過,這一次瞄時間的時候,倒是有些小驚喜。
瞧,他看到了誰?
這不是他的小甜心兒嗎?這車……明顯價位不低,以現(xiàn)在的田氏來說,絕對買不起這嶄新的豪車。
蹙眉,項澤天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他思考的這會兒,田歆已經(jīng)上了二樓。
有服務(wù)生上來,田歆指了指項澤天的方向,朝服務(wù)生甜甜一笑。
項澤天的目光隨之看過來,倒是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真是對誰都能笑得這么燦爛,唯獨對他。<>
他的記憶中,田歆對他一直都是十分客氣的,表面上他們有過兩年的交往經(jīng)歷,實際上,每次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指尖,甚至還沒碰到,她就會跟受了驚一樣,立刻彈開。
以至于后來,他連試探都懶得再有了。
再次走神這會兒,田歆已經(jīng)走到他的面前了。
沒有等項澤天如往常那樣站起身來替她拉開椅子,田歆自己將椅子拉開些許,扭了扭身子,便坐了進去。
兩人面對面,目光交接的這一瞬,項澤天明顯感受到了敵意。
呵,很強的敵意。
“找我什么事???”
“喝點什么?”
“少假惺惺的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有事別耽誤我?!?br/>
“田歆,你跟聿修白就混了幾天,怎么就變得這么粗魯了?”
“跟你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田歆的語氣十分的不好,甚至有幾分焦躁的沖撞。
項澤天習(xí)慣了安靜淑女的她,卻不知,她從來都不是真正的她。
真正的她,就是這般的真性情,這般的自我!
“田歆,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br/>
“不然你覺得我應(yīng)該用什么語氣?學(xué)那些女人一樣,在你面前嬌滴滴的喊著你澤天?抱歉,別把我跟那些女人拿來做比較,我惡心!”
“你在吃醋?”
“……”
田歆徹底無語,他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覺得她現(xiàn)在是在吃醋?
拜托,吃醋是建立在彼此對對方有感情的基礎(chǔ)上,才會有的情緒好嗎?
她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是被逼著妥協(xié)的那一個。<>
“項澤天,事到如今我們之間誰還不了解誰?有必要在我面前裝嗎?你比誰都清楚,我就算真的吃醋,也不可能跟你有關(guān)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