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田歆十分滿足的依靠在聿修白的胸口。
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跟抱抱熊一樣。
聿修白對她這樣撒嬌的姿態(tài),完全沒有抵抗力。
他笑著享受著這一切,將音響里的歌,也換成了十分抒情的輕音樂。
氣氛,瞬間從逗比歡樂多,轉(zhuǎn)換成了溫馨的畫風(fēng)。
田歆靠在他的心口處,聽著他強(qiáng)有力的心跳聲,滿足感無以復(fù)加。
這會(huì)兒安靜下來的田歆,讓聿修白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要不然,她一直這么折騰,他真有些扛不住。
“田歆?”
“嗯?!?br/>
“頭暈么?”
田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聿修白以為她不舒服,便將她身子扳正,對著自己。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沒有感覺到特別燙,又湊近她,驚了田歆一下,以為他又要親她。
卻不想,他只是湊到她唇邊,用力吸了吸鼻子。
竟是在聞她的酒氣,聞完,還柔聲笑道:“看來,也沒醉得很厲害,酒氣不重。”
他低低的聲音,從近距離處傳來,就好像打在田歆心上一樣。
她心頭一顫,有些心虛的用十分迷茫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聿修白似笑非笑的神情,就這么清晰的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糟了!
聿修白笑著伸手,拍拍她的臉頰,“怎么樣?醒了沒?”
田歆有幾分尷尬,她以為自己裝得很像來著。
“你看出來了?”
“從你鬧著要拿話筒,我就知道你在裝醉?!?br/>
“……”
那么早?不會(huì)吧!
“那你還陪我一起瘋?”
聿修白吁出一口氣,柔聲道:“誰叫我們錯(cuò)過了那么多可以一起瘋,一起鬧,一起笑的時(shí)光呢?趁著我還年輕,能陪你瘋陪你鬧,就由著你了。等過幾年,我老了鬧不動(dòng)了,也就力不從心了?!?br/>
田歆:“……”
明明才三十歲,這副七老八十的語氣是什么鬼?
田歆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道:“啊啊??!太失敗了??!”
“失?。?!”
“第一次在你面前裝醉,就被你揭穿,這還不失敗?”
“起碼,我沒在第一時(shí)間拆穿你,還陪著你唱歌,要知道,我的歌喉可不是誰都能聽的?!?br/>
想到聿修白唱歌那股傻勁兒,田歆就忍俊不禁。
她大剌剌的笑出聲來,惹得聿修白直接將她拉進(jìn)懷里,伸手在她腰際撓癢癢。
“還笑?陪你瘋的時(shí)候你可比誰都開心。<>”
“哈哈哈……哎呀,別……別撓了!笑過頭,會(huì)變傻……”
“再傻,也是我的?!?br/>
“?。?!”
田歆狠狠瞪了他一眼,也好在聿修白見好就收,沒真的往死里撓癢癢。
不然,田歆今晚的癢癢肉,可就得陪著她一起遭罪了。
“折騰了這么久,又是裝醉酒又是忽悠我唱歌的,現(xiàn)在,總該告訴我,你到底為什么事心煩了吧?”
田歆:“……表現(xiàn)得有這么明顯?”
“你從來就是個(gè)掩不住心事的人,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br/>
“其實(shí),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br/>
聿修白無奈了,兩個(gè)人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得很近,她卻還對自己有所芥蒂。
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起碼,聿修白不喜歡這種所謂的介意。
“田歆,你在我面前完全可以毫無顧忌,有什么說什么,甚至,你討厭誰想對付誰,都可以直接告訴我,我連你最狼狽的時(shí)候都見過了,你在我面前,還有什么好遮掩的?”
田歆無語,這是哪門子的安慰啊?
不過,聿修白說得也對,她任何時(shí)候任何姿態(tài),在他面前都不需要有任何的保留。
田歆咬了咬牙,對聿修白說道:“聿修白,今晚陪我好好醉一場!”
“……你又要喝酒?”
“我心里不痛快!”
“那就跟我說說,喝酒傷身。<>”
“就這一次,讓我任性一次,我心里難受,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發(fā)泄出來。沒錯(cuò),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你,可是這件事……”
田歆想到陶世茹出軌,爸爸被蒙蔽,還一心一意為她著想,田歆心里就好像壓了千斤大石一樣難受,喘不過氣。
見狀,聿修白垂了垂眸,對她說道:“等我?!?br/>
他起身,直接朝酒室走去。
田歆扭頭,看著他的挺拔的背影,心里溫暖。
這輩子,大概也就只有他,會(huì)無條件無保留的對她好了吧?
一分鐘后,聿修白從酒室里出來。
手上拿了兩瓶紅酒,田歆對酒沒什么研究,但是雙眼也亮了起來。
聿修白親自去選來給她借酒消愁的,肯定不會(huì)差!
等聿修白開瓶,拿冰來冰鎮(zhèn),又怕她喝太過,干脆又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鎮(zhèn)的雪碧。
等一切就緒,他才把裝酒的小桶,一并拿到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