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這個弟弟有了關(guān)愛。
這會兒看到田瑞凱這么開心,僅僅只是因為,她滿足了他一個小小的心愿。
“歆歆,我們能談一談嗎?”
陶世茹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走到了田瑞凱的身后,如此請求道。
對于陶世茹,田歆現(xiàn)在多看她一眼,就會多一份想要上去撕了她的沖動。
現(xiàn)下陶世茹主動找田歆,要求要談一談,田歆心里那個燥!
她強行壓下怒撕陶世茹的憤怒,抬眸問道:“談什么?”
“關(guān)于你爸爸的病情。”
“病情?梁醫(yī)師不是說……”
“他身體是恢復(fù)正常,可是他有一塊心病,關(guān)乎你。”
聞言,田歆不由自主的就皺起了眉頭。
她剛才和田興國鬧出這么一個股份的索取后,陶世茹就來找她提及所謂的心病,她都要懷疑,這個女人不是有順風(fēng)耳了,就是在外面偷聽了!
她瞇了瞇眼,“既然是爸爸的心病,那理當應(yīng)該由爸爸來跟我談,我們父女之間的事,似乎還輪不到你來過問?!?br/>
語畢,田歆便不給陶世茹再說一句話的機會,低頭摸了摸田瑞凱的頭,說道:“姐姐先走了,你乖乖聽話。”
“姐姐,哥哥慢走!”
看著田瑞凱沖自己揮手的模樣,田歆心底的怒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她站直身子,轉(zhuǎn)身,聿修白就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岑永安這個電燈泡還刻意發(fā)出一聲很不和諧的干咳聲。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這一幕看得陶世茹的手,緩緩的緊握成拳。
她憤恨的看著田歆的背影,腦海里一直在叫囂著弄死她!
連瑞凱僅僅有機會獲得的股份,你都要霸占,田歆,是你太狠,別怪我無情!
沒錯!陶世茹正如田歆所想那般,確確實實竊聽了他們在病房里的談話。
不過……她并非是站在病房門口,而是趁著田興國被醫(yī)生帶去做檢查,病房里沒人的時候,裝在病床床頭的竊聽器!
竊聽器的開關(guān)連接在她自己的手機上,病房里談話的內(nèi)容,如數(shù)從她的藍牙耳機里,輸送到她耳朵。
得知田興國把原本要留給田瑞凱的股份,一并簽了股權(quán)轉(zhuǎn)讓,這樣的消息,讓陶世茹無法接受!
田瑞凱發(fā)現(xiàn)陶世茹這般戾氣,當即有些害怕的遠離了她幾步。
垂眸,就看到兒子像看洪水猛獸一樣看著自己,陶世茹心里更是不忿!
她一把抓過田瑞凱,瞪著他說道:“你個分不清親疏的兔崽子,看清楚,我是你-媽!你親媽!”
田瑞凱依舊很驚恐的看著她,聲音弱弱的:“媽媽……媽媽你別這樣,我怕……”
“怕我,不怕她?”
田瑞凱不說話了,依舊是睜著他黑亮黑亮的眼睛,害怕又期待的看著陶世茹。
陶世茹這會兒已經(jīng)被憤恨沖昏了頭腦,哪里會去關(guān)心兒子的心理健康問題?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三個人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手機傳來一陣震動。
她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那瞬,眉眼里閃過一道銳光。
接通電話,她這才低頭,牽住兒子的手,把他帶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聲音也恢復(fù)了平日那般柔嗲,笑道:“?不是說非到不得已不電話聯(lián)系?”
……
田歆三人下了電梯,岑永安立馬閃人。
他十分鄙視的看著這一對璧人,“受不了你們兩個膩歪的程度了,本少爺先回律師樓了?!?br/>
語畢,他便直接轉(zhuǎn)身,背對著田歆和聿修白,做了個拜拜的揮手手勢。
看得田歆和聿修白搖頭直笑,卻是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岑永安在轉(zhuǎn)身的那瞬,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意,瞬間就從他臉上消失了。
他眼底,剩下的只有滿滿的失落……
他忽然想到網(wǎng)絡(luò)上流行的一句話,全世界都知道我愛你,只有你不知道!
應(yīng)對到他的身上,大概只能變成:全世界都不知道我愛你,只有我知道……
岑永安喜歡上田歆,大概還得從三年前,他跟隨父親去法國的商學(xué)院做講座說起……
聿修白和田歆之間青梅竹馬的情分,在他們這個朋友圈里,幾乎無人不知。
岑永安自然也十分清楚,偏偏,在許多年未見之后,忽然看到長大成人的田歆,走在法國的校園里,長發(fā)飄飄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簡直清純漂亮得直擊他的心臟!
他甚至都忘記了上去打招呼,愣愣的看著她從自己的視線里消失。<>
冷靜下來之后,他還是選擇了把田歆的消息,告訴聿修白。
在女人和兄弟之間,他選擇了后者。
既然這般選擇,那勢必要自己承擔(dān)心痛的后果。
岑永安露出一絲苦笑,拿出手機,打開其中一個加鎖的相冊,里面……全都是各種神態(tài)的田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