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混亂的大廳里幾百人,一聽全國文聯(lián)主席范勛駕到,立刻肅穆了不少,范主席被人群簇擁從門口走進來,蘇懷悄悄看去,這文聯(lián)主席大概60歲左右,身材非常消瘦,身高只有不到1米7,卻是一派仙風道骨的大儒風采,雖然滿臉滄桑,兩鬢斑白,卻依稀可見年輕時的英氣勃勃,臉上的微笑明明令人如沐春風,眾人卻神色肅穆,都不敢作聲。
阮明,林海,陳勻等人,雖然也都是文聯(lián)里各方實力派人物,一派文者氣度,但這范主席一路面,他們的風采立刻就消減了幾分,滿臉崇敬的迎了上去。
范主席在眾人簇擁下,直接上來在臺上坐下,市詩協(xié),音協(xié),畫協(xié)的各個秘書長都上前跟范主席問好道:
“范主席您怎么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是啊,我們這一點準備都沒有?!?br/> 范主席一點架子都沒有,微笑地搖搖頭道:
“原本今天不該來的,只是咱們金陵文聯(lián),出了一喜一憂兩件大事,讓我不得不來看看?!?br/> 說著,范主席問詩協(xié)的林海:“林顧問,馬會長身后事,安排得怎么樣了,我聽說他有些妹妹一直癱瘓在床,家里沒有人照顧,你以后一定要多關心關心,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文聯(lián)里都是人走茶涼的虛偽之人?!?br/> 林海一愣,他就想著爭奪市文聯(lián)會長的職位,這事倒是不了解,有些窘迫道:“我還不是太知道情況,我等下就去辦?!?br/> 范主席微微點頭,也不責備,轉頭又望向那個音協(xié)的阮明,裝作不在意道:
“阮顧問,我聽說你得了獎,就在報紙上大肆評判同行,特別點名了北京文聯(lián)幾位同仁的名字,北京文聯(lián)方面雖然沒有說,但你這個行為卻是有些傷害同仁之間感情了。”
阮明聽著也是額頭微微冒汗,連連道:“是我那天喝多了,對記者多說了兩句,是我的責任?!?br/> 范主席卻也不繼續(xù),突然轉頭望著眾人笑道:“不說這些了,聽說咱們市文聯(lián),最近有件大喜事啊,沈教授呢?沈教授在哪里?”
這話一說,眾人的目光立刻轉向了沈教授,在作畫沈教授一愣之下,趕緊放下畫筆上前,范主席卻親自走下來,對著沈教授笑道:
“沈教授,之前聯(lián)合會里,有很多人反對你與團委合作,說你是歷史倒退,沒想到你卻做成了這件大事,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天我看電視,也是心情激動,沈教授你真是令人欽佩啊。”
范主席樂呵呵地捏了捏沈教授的肩膀,沈教授卻是被夸得不好意思了,眼神瞟向蘇懷,心想,這都是蘇懷的功勞,跟他可沒什么關系。
原本復興水墨畫是件文化大事,但是大家最近都在為會長的位置算計,都忽略了勢力最小的畫協(xié)。
范主席把沈教授夸獎一番之后,突然對眾人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各位同仁,我已經正式接到了聯(lián)合國教科文總部的通知,委員會已經接納了水墨畫,作為華夏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申請,過不了幾個星期考核小組就要來國內了,委員會內部傳來的消息是,這次水墨畫非遺的申請,已經十拿九穩(wě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