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陳珂背著一個幾丈大小的石頭,艱難的跋涉在九華山的山道上。
他心里已經(jīng)不知道問候了這雷彬的祖宗十八代們多少遍。
七八天前,他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找到這雷彬請教,雷彬也答應了要教陳珂法術。
可沒想到,雷彬這幾日竟然只是讓他把塊巨石從山腳背上云臺峰頂,然后又背回來。周而復始。
這是把老子當傻牛折騰啊。陳珂暗罵道。
今天他又氣喘吁吁的背著十幾噸重的大石頭,路過一條小溪。得,正巧遇到這雷彬帶著他的嘴賤小徒弟在溪水邊練劍呢。
轟隆一聲,陳珂沒好氣的把巨石放在小溪邊。
雷彬和嫣然慕雪眼神一撇,似乎反倒責怪陳珂打亂了他們修煉的氛圍。
“哎我說,雷天師,我知道你看不起妖怪,可是也沒必要把我當成苦力使喚吧?!标愮娲分瑢χ妆蛲虏鄣?。
“你覺得我是在故意折騰你?”高大的雷彬慢慢走過來,他那粗大的一字眉皺著,面色不善。
“我又沒打算當一個鍛體修士,您至少也該先教我些法術吧?”陳珂靠著石頭,有些心虛。畢竟對方可是個靈虛老怪,真要發(fā)火是能秒了自己的。
“嫣然。你來試試?!弊哌^來的雷彬卻是直接叫到嫣然慕雪。
“是,師父。”那小妮子收起法劍,瞇著眼睛走過來。
“嘿~”沒想到看似瘦弱的嫣然慕雪,喊聲發(fā)力,竟然舉起了這巨大的石頭。然后一步一步,搬回了她原來站的地方,顯得比陳珂還要輕松。
轟隆,小姑娘放下巨石,一臉的趾高氣揚。
“嗯,很好?!崩妆驖M意得稱贊了下嫣然慕雪,然后回頭對陳珂說道:“就算你不是鍛體修士,保持一個強健的體魄也是有益無害。生死對戰(zhàn)下,如果你連別人的一擊都扛不住,那么何談反擊?法力再高,又有何用?”
陳珂被說得有些羞愧。
雷彬又走到小溪上頭,那里有個十幾丈高的巨大山巖。
在陳珂吃驚的表情下,這起碼有幾百噸的石頭竟然就被雷彬單手給托舉了起來。
嘩,嘩,嘩。山巖上的小樹隨風晃動,而最底下的雷彬站的穩(wěn)穩(wěn)的,他還走到了溪水之上。
雷彬站在溪水中,陳珂展開神識,發(fā)現(xiàn)他的法力均勻的攤開成非常大的一片。他帶著山巖穩(wěn)穩(wěn)的浮在了這水面上。
雷彬又走向下游,把山巖輕輕放在了另一片空地上。哐,山巖觸地,竟然只發(fā)出了很小的聲音。
“力氣本來就是人最基礎的東西,如果你連自己的力量都掌握不好,不能做到舉重若輕。那么又何談精細操縱更復雜的法術呢?”雷彬拍拍手,對著陳珂不滿的說道。
“從今天起,你每天要背上巨石上到山頂十次,之后再換更大的,直到你能舉起這塊山巖為止!”雷彬還在繼續(xù)訓話,并且?guī)е还沙爸S的臉色,等著陳珂反駁。
只是現(xiàn)在,面前的陳珂卻對著他認真施了一禮,然后又背起自己的那塊巨石,以更快的步伐走上了山路。
“呵。”雷彬終于是收起了嘲諷的表情,對著陳珂遠去的方向訕然一笑。
夕陽暮色之下,陳珂終于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務。他拖著疲憊身體,把來給他送飯的小熊貓丟到肩頭,準備走上云臺回到仙宮。
“老頭子,你早知道會這樣了對不對?你都不提前說?!标愮嬖谏褡R里對著白澤吐槽。
“嘿嘿,我這幾天看你性格外向,稍顯跳脫。有個實在人教育下你很不錯?!卑诐稍谏褡R里笑道。
陳珂帶著小熊貓慢悠悠的渡上山頂,卻看到子黎和那日肖凌薇口中的安曉師叔一起在這云臺頂上。
子黎左手攤著一面巨大的白底絲絹,右手拿著針線,正在昏暗的光線下繡花........
“咒術的本質,是對法力的排列和編織。你的底子比仙宮內外所有弟子都要差,所以應該加倍努力才是?!弊弦屡鱼紤械陌胩稍谝粡埬疽紊?,端著茶盞,對著子黎訓話到。
子黎點點頭,雖然行為有些滑稽可笑,可是他卻非常認真,在暮色星輝中努力的刺繡。
“安曉天師。”路過兩人身邊,陳珂還是禮貌的躬身抱拳,打了一聲招呼。
“嗯。”癱在椅子上的安曉隨意的回應。她身材夸張,容貌嫵媚。快入冬了,還穿著一件沒有袖子的紫紅色紗衣,大半個酥胸都露在外面。
頭上的小熊貓咕唧一下,吞了一口口水。陳珂看得也是有些嘴干。
一根很小的紫紅色玉尺就放在安曉身邊的小木桌上,只有七寸長短,還是圓柱狀的,泛著熒光。讓人想起前世一種很私密的東西。
瞅著性感的安曉師叔,陳珂猥瑣的聯(lián)想著。
“你沒想錯,夜里我是無聊拿來消遣。”沒想到這安曉品了一口茶,竟然輕描淡寫的把陳珂內心的猥瑣想法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