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那里的新藥昨晚剛到,今天就遇到左勢,程愚愿意將這偶遇歸類為上天的指引……
回去拿了藥箱,和姨娘打了個招呼,程愚便和左勢一起來到左家大院。
對比莊家大院的土氣和穩(wěn)重,左家的院子則顯得很雅致。院落不是四四方方,感覺像是在一大片綠地上星羅棋布著一些屋子。屋子間鋪有石道,有活水環(huán)繞,有廊有橋。處處雕梁畫棟,曲徑通幽,若不是左勢帶著,程愚非得迷路。一路上除了偶爾見一些小廝和婢女之外,沒有遇到其他人。
不一會,兩人走到了一個通體玉制的屋子前,程愚的嘴忍不住張大了幾分,“真是家有千金,行止由心。如此大的玉屋,想造就造了?”
“兄臺此言差異,家父……”
“我錯了!我們好好說話。有錢人真是為所欲為?!?br/> “家……我爹暫時不便接觸任何人,最近瘋癲的厲害,逢人便算,口無忌憚,不知道漏了多少天機。”
程愚指了指自己,“我不是人?”
“你堵住耳朵,不要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就是了?!?br/> 難道是個危險的精神病患者?程愚追問道,“有什么攻擊性?”
左勢遞過兩個耳塞,“只是胡言亂語罷了,有時激動了會有一些拉扯,你不用理會他就是了?!?br/> 程愚塞好耳塞,回頭一看,左勢已經(jīng)退后老遠,正對著他揮手握拳。
深吸一口,程愚輕輕推門進入。屋內只有一張玉床,一個形容枯槁的老頭靜靜的趟在那里,胸前掛著一個與瘦弱的身材不成比例的大黑石。
程愚小心翼翼的走進老頭,慢慢蹲在床邊。剛要以手搭脈,老頭猛地竄起,拿起一頂七星冠扣在頭上,盯著程愚不住的輕撓脖子。
沐猴而冠,程愚覺得這個成語簡直太貼切了。
老頭胸前的黑石蕩去蕩去,嘴里開始烏拉烏拉說著什么,還不停的躲著程愚伸過來的手。
程愚尷尬的立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對付這個小老頭。老頭表情卻突然凝重起來,慢慢的靠近程愚。
兩人大眼對小眼,一個不注意,老頭一巴掌拍的程愚一個踉蹌。
程愚心頭火氣,猛地站直,卻聽見老頭說,“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怕是有厄運纏身。待我取你頭顱,以猛火炙烤數(shù)日,可除此厄!”
“我是來給你治病的。”耳塞既然已經(jīng)掉了,程愚也不準備再戴上。
“我沒有病,古神在我的耳邊私語,我是洞悉這個世界的大預言家?,F(xiàn)在,過去,未來,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覺得你接下來有霉運,你猜猜”,程愚歷來瞧不上各種神神叨叨的神棍。
“哦?”老頭掐指卜算,“福星高照才是。”
程愚走上前去,一巴掌將老頭打回床上,“沒算到吧?大預言家!”
老頭坐在床邊,呵呵傻笑了一陣,“你是屠神者,你是屠神者!”
程愚老早就注意到老頭胸前的那個大的黑石,像極了前世所謂的能量石,村里一個暴發(fā)戶戴過一陣,沒多久就頭發(fā)掉完,得了白血病去了。
也難怪要造個玉屋給他關里面,這才一會,程愚就有些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