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決斗的高手,法河知道自己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
第一輪抱著戲弄的心情,準(zhǔn)備逗逗對面的黑龍,沒有湊效。
程愚除了出場鋒芒畢露之外,其它時間就如同一個精密的儀器一樣,死死盯著自己。
法河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那怕呼吸的節(jié)奏變化,對方都能做出反應(yīng)。
這就有些逆天了。
既然如此,就以境界碾壓得了。一個初入道的替身也想碰瓷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若黑龍是想以死脫下程愚這個身份,自己不介意成全他。
第二輪影子剛到血點(diǎn),法河突然在原地失去了蹤影。
圍觀眾人齊聲驚呼。
程愚也瞳孔一縮,失去了法河的影子,第一時間打出了龜甲香。
天上的日光似乎強(qiáng)烈了一些,法河的禪爐突然從里面顯現(xiàn)出來。三個禪爐不斷旋轉(zhuǎn),噴射出幾發(fā)敬神香,香彈如同融入日光之中,向程愚灑來。
法河也顯出來身形,被光芒鍍上了一層金色,如同一個古佛坐在云頭之上。
眾人抬頭看去,彷佛被強(qiáng)光刺傷眼睛,忍不住的流淚。
“真有皈依我佛的煌煌氣象”,孟嘗君贊嘆道。
對比起來,站在原地的程愚,就如同一個渺小的懺悔者。
日光凌厲,鋪面而來。程愚索性閉眼,只來得及補(bǔ)了兩發(fā)龜甲香。這次的被動完全怪自己,沒有預(yù)想到法河節(jié)奏變化如此之快。
如同金色的激光碰到淡綠色的護(hù)罩,兩種顏色的香在碰觸之后互相沾染消耗。
很快第一層、第二層龜甲都被穿透,程愚如同置身佛國,滿耳都是誦經(jīng)聲。
最后的龜甲香只能護(hù)住要害。
法河的敬神香擊中程愚的雙腿,使他跪了下來,如同枷鎖,動不得分毫。
眼看法河只要再補(bǔ)一輪香彈,程愚就難幸免,影子正好越過了血點(diǎn)。
法河重新回到了原地,“好見識!竟然能想到以月桂對日冕?!?br/> 程愚仍然站不起來。
法河瞬間又變得不正經(jīng),“施主不用跪了,貧僧沒什么可以施舍給你的。”
程愚打了一發(fā)紫述香,才得以脫出束縛。
本來要用在關(guān)鍵時刻提升實(shí)力的增益香也提前露了底。
“施主家底不少嘛?!?br/> 法河沒有放手進(jìn)攻,也是因?yàn)檎J(rèn)定程愚多有奇香,特別是殺小鬼的香,如長虹白練,讓法河頗為忌憚。
程愚卻毫無情緒波動,繼續(xù)用一個最佳的迎敵姿勢對著法河。
第三輪。
法河的火蜥香對上了程愚的振靈香,程愚渾身的衣服都被四處亂竄的火蜥型煙氣燒毀,顯得頗為狼狽。
好在符袍能夠防火。
法河中了一發(fā)延遲生效的振靈香,毫無傷害。本不以為意,正要聚攏火蜥,圍殺程愚,突然渾身電閃,麻痹當(dāng)場。
程愚又一次逃過殺劫。
莊山趁著間隙的空檔,黑著臉走到莊謀呆的樹屋。
看到昂首坐在那里微笑看戲的莊謀,不由的心頭火起。一巴掌拍了過去。
“讓你笑!”
莊謀捂著臉,“怎么啦?不讓我笑,我不笑不就行了?!?br/> 莊山又一巴掌拍過去,“讓你不笑!”
莊謀應(yīng)激之下,怒氣沖沖地站起來,見莊山瞪著自己,“到底笑還是不笑,給個準(zhǔn)話!”
”讓你問!“,這一巴掌把莊謀直接掀翻在地。
“不是所有香彈都被控制了嗎?”
“高蘿剛才走了,盯住她,別讓她過來?!?br/> 莊山黑著臉又出了樹屋,準(zhǔn)備接下來這輪要用上爆彈了。雖然程愚看起來很狼狽,但難保他沒有什么手段能撐滿六輪。
第四輪。
三輪過后,法河的火氣也上來了。
下面的一群雜毛觀眾不停的大放厥詞。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表演賽打的你儂我儂的,沒點(diǎn)血?dú)?!?br/> “西湖第一香客,水分可真大啊,從來沒有聽說別的絕頂香客,決斗要超過三輪的?!?br/> 我法河,何時淪落到讓別人有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機(jī)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