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水灣內(nèi)。
葉天帝掌斃了將呂豪人頭送來的小廝。
“神君,看來對方怕您不入局,已經(jīng)提前將呂豪給殺了?!?br/>
胡彰在一旁笑道。
“張榮光恐怕是要與我決一死戰(zhàn)了。”
葉天帝說道。
“張家……我若是殺了張榮光的話,就是同時對上了張家和軒轅氏,還有鄧不覺這個老不死的,一并殺掉,還惹上無霜殿?!?br/>
葉天帝沉思片刻,笑道:“如此一來,我豈不是能節(jié)約很多功夫,省的我整治他們還要找什么理由?!?br/>
若是旁人聽到這話,只會感慨一句
“瘋了,徹底瘋了!”
同時惹上這么多勢力,簡直就是求死無門!
他卻滿是歡喜?
“走,今晚殺了張榮光,晾干了,給張家送一份見面禮。”
葉天帝起身,向著宋氏而去。
宋氏此刻,除了林曲璐等人。
空空如也。
先前的家丁和眷屬,都被鄧不覺以邪功全部煉化。
整個宋氏之內(nèi),陰風(fēng)陣陣,令人不寒而栗。
林曲璐站在院落中央,后脊微微發(fā)涼。
地上焦黑的尸體一具接著一具。
鄧不覺的整張臉已經(jīng)看不出人樣,黑霧籠罩著,露出兩只深邃的眸子,如野獸一般弓著身子,左右晃動。
“你說葉天帝會來嗎?”
林曲璐小聲的問一旁的宋元青。
“可能……可能不會吧,我們的舉動太明顯了,他一定會有防范的!”
宋元青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而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張榮光。
突然間,便睜開了雙眼。
“來了!”
他一聲大喝。
宋氏大門,轟然炸開。
葉天帝負(fù)手而立,牛賁、胡彰皆在他的左右。
“只有三個人?”
張榮光舔了舔嘴角。
“看來他把人都留在麗水灣,保護(hù)那幾個賤民了。”
他心中暗喜不已。
張榮光自鄭家被滅以后,就知道葉天帝有一支近衛(wèi)帶在身邊。
在葉天帝沒來之前,他還有些擔(dān)心,若是葉天帝帶這只近衛(wèi)來的話,自己該怎么應(yīng)對。
現(xiàn)在看來,葉天帝僅僅帶了兩個人。
看來這姓葉的屢戰(zhàn)屢勝,現(xiàn)在托大了。
“怨氣滿屋,陰邪沖天,邪術(shù)就是你縱的罷?”
葉天帝一走近大廳,目光就停在了鄧不覺的身上。
“何為邪術(shù)?”鄧不覺反問,“殺人就是邪術(shù)嗎?若是如此,你葉天帝在四境殺的人,比我多了千倍萬倍,難道你用的也是邪術(shù)嗎?”
面對著這抬杠一般的質(zhì)問。
葉天帝笑了笑,然后啐了一口:“狗東西!”
鄧不覺晃來晃去的身子一下子停了下來。
這不是第一個被葉天帝罵的傻眼的人。
四境軍團(tuán)出身的人,罵人是最基本的。
“看什么看,一百多歲了,兜著個尿袋子出來晃悠,真夠有閑心的?!焙靡渤雎曌I諷道。
“你!你們!”
饒是鄧不覺百年修為,也難容得下如此羞辱。
他剛要動怒,卻轉(zhuǎn)念一想。
硬是將火氣給壓了下來。
“葉天帝,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鄧不覺一句話。
讓葉天帝呆在當(dāng)場,片刻之后,他沉聲道:“鄧不覺,你……現(xiàn)在走,我可以不殺你。”
胡彰和牛賁當(dāng)時臉上一陣錯愕。
這是他們自跟隨葉天帝以來,第一次聽到神君居然會放過仇人。
“怎么?不想回憶?還是不愿提起?”
鄧不覺竟是笑出聲來。
在場的人,林曲璐和宋元青都不明所以。
葉天帝的身世有什么?
不就是中京葉家的二公子……嗎?
就這?可以換一條命?
“鄧不覺,你是鐵了心要不得好死?”
葉天帝聲如驚雷。
“桀桀,你還能堵住我的嘴不成?”
鄧不覺自以為拿捏住了葉天帝。
說話更是肆無忌憚。
“胡彰、牛賁,回麗水灣等我!”
葉天帝周身突兀的迸發(fā)出一道道的血色流彩,圍繞在他的周身,全身氣勢不斷的疊加,很快……
整個大廳就開始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