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布站在塔樓扶著手里的探照燈不停旋轉(zhuǎn),不讓遠處站崗的哨兵和巡邏隊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看著塔樓下幾個不斷閃動的人影,他的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他剛剛參與了一場悄無聲息的潛入行動,他感覺自己就像故事里的游俠和刺客,來無影去無蹤。
他一邊轉(zhuǎn)著探照燈,一邊向下張望,想要看清丁小安他們的一舉一動,他覺得這樣的行動簡直是酷極了。
丁小安貼著營房慢慢往前走,他能清晰的聽到從房間中傳出來的睡著士兵的呼嚕聲。
幾個人來到第一個房間的外面,房間門是打開的。赤道附近的天氣極其炎熱,打開房門能夠帶進來些許涼風。
只是這些士兵永遠不會知道,今晚帶來的不是涼風,而是死亡。
丁小安、隊長、獨狼、嗜血、瘋熊、大狗、斑馬、牧師,八個人走進屋子,一人站在了一個士兵腦袋前頭,如厲鬼一般悄無聲息地掏出軍刀。
隊長伸出大拇指,然后是食指,當中指伸出的時候,所有人一起行動。
捂住睡夢中政府軍士兵的口鼻,軍刀狠狠的砸進了對方的心臟。
丁小安看到刀子入肉的那一瞬間,身下的敵人猛然睜大了眼睛,身體也開始扭動起來。
但過了四五秒掙扎的力度就小了很多,慢慢的,敵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去,眼睛仍然大大的睜著,只是沒了任何神采。
隊長招招手,所有人退出來,又進入了另一個房間。
捂住嘴巴,將刀子狠狠的捅入心臟,看著漸漸消失神采的眼睛,丁小安有些難受。
來到第三間屋子的時候,丁小安干脆不再去看敵人的眼睛,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將刀子插入心臟,重復著相同的動作。
接連幾間屋子下來,他握軍刀的右手已經(jīng)被血水打濕,軍衣粘濕濕的粘在手臂上面,感覺很是難受。
胡亂的在身上擦了一把,扭扭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酸的手臂,跟隨隊友走進了下一個屋子。
太陽像是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一般,掙扎著從地平線上一點一點的冒出腦袋來。
“小巴布,你怎么下來了!”剛剛結(jié)束了一條生命,扭頭就看到小巴布站在門口,丁小安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一路下來,他們已經(jīng)殺了五六十個人了,身上到處都沾著點點滴滴的血跡,散發(fā)著濃重的血腥味,不毫不掩飾的殺氣籠罩周身。
“天……天亮了!”小巴布被他們的殺氣嚇到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他感覺到眼前的這幾個人和剛剛進來的時候截然不同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他說不出來,只是看著就讓人害怕。
“哦,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嗜血看著逐漸發(fā)亮的天空,搓搓手又往下一間屋子走去。“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太快!”他低低的感嘆。
“嘿,好孩子,你在門口幫我們把把風!”隊長捧著小巴布的腦袋說道。
“小心點!”丁小安拍了拍小巴布的肩,跟著走進房間。
小巴布茫然的站在屋外,想往里看,但又不敢。
站到敵人面前,雖然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但這些家伙仍然睡得跟死豬一樣。
丁小安正準備重復相同的動作,只是這一次他沒那么順利。
“咻!”
一聲迫擊炮發(fā)射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個國家**許久了,所有的士兵幾乎都打了四五年的仗,迫擊炮的聲音已經(jīng)聽過了千百遍。這樣的聲音往往意味著危險。
幾乎在丁小安聽到聲音的同時,身下的敵人也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雙方都愣住了。
還是一旁的嗜血反應較快,他身下的敵人雖然也開始了掙扎,但他仍準確無誤地將刀子捅進了敵人的心臟。
丁小安沒有嗜血的刀法,情急之下他只能甩開對方掙扎的雙手。按著敵人的腦袋,刀子就往對方的喉嚨割去。
“咚!”
由于他在戰(zhàn)斗中沒有多少次割喉的經(jīng)驗,危急時候用力過猛,他把整個黑人士兵的腦袋都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