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源的脾氣常讓人捉摸不透,還好尤欣也沒打算捉摸。
他讓她不用去診室,她便在樓上的休息室里坐下,隨意翻看了一下趙老醫(yī)生給她的書。
這些書的內(nèi)容講的都很仔細(xì),條條框框也是理的很清楚,不過就是看著有些枯燥,一頁頁翻過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字體。
她簡單的看過了內(nèi)容,這些知識在空間里的那些書上都有看到過。
而且尤欣發(fā)現(xiàn)……
這些書的知識點,還不如空間里那些書講的全面。
空間里那些書,基本上每個病癥都講解了多種治療辦法,甚至連西醫(yī)也略有所涉及。
但是這些書里面,中規(guī)中矩的全是中醫(yī)方面的知識,有些知識點也只是一筆帶過。
即使如此,尤欣也耐著性子將這些書一一看了過去。
其中什么地方有遺漏,她心里大概也有數(shù)。
看完之后,時間還早,尤欣直接將書攤開蒙在臉上,然后倒頭靠在沙發(fā)上就打算小睡一會。
這么熱的天氣,正適合午休。
“丫頭?丫頭?你醒醒。”睡的迷迷糊糊之時,好似有人在旁邊喊她。
尤欣稍微一動,書從臉上滑下,掉在了地上。
她迷迷蒙蒙的睜開眼,就見自己面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錢蘭芝,另外一個則是趙一源。
此刻這兩人都在看著她。
“錢老師?!彼傲艘宦?,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坐的端正了些。
趙一源掃了她一眼,也沒說話,轉(zhuǎn)頭就走了出去。
錢蘭芝在她身邊坐下,滿面笑容的道:“我是來找你針灸的,沒打擾你睡覺吧?”
“沒有沒有?!?br/>
尤欣輕咳了一聲,頓時想起了上次所說的話。
她上次說過,每個星期過去針灸一次,但是一不小心就搞忘記了。
“真是不好意思,錢老師,我忘記過去找你了。”
“不礙事,以后我過來找你就成,正好出來活動活動?!?br/>
“好,您先坐一下,我去拿銀針?!庇刃榔鹕?,剛走到樓梯口,就見趙一源走了上來,他手里還拿著一次性的醫(yī)用銀針。
他仍舊面無表情,三兩步走到了她面前,將銀針盒遞了過來。
她伸手接過,道了一聲謝謝。
后者也沒說什么,銀針給了她后又下了樓。
“丫頭,你和一源是不是吵架了?”錢蘭芝的見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尤欣微微垂著頭,擺弄著銀針。
“沒有。”
她的語氣淡淡的,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看見她這模樣,錢蘭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dāng)即就苦口婆心的勸道:“他這小子就是脾氣臭,但心還是好的,從小到大這脾氣都改不了,你也別往心里去。”
“我知道?!?br/>
她敷衍的應(yīng)了一句,并不打算多提。
有些時候,對于一個人的印象,并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
隨即,尤欣拈著銀針就扎入了錢蘭芝的關(guān)鍵的幾個穴位。
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施過多次針了,完全是游刃有余。
尤欣下針時目光專注、動作連貫、也干脆果敢,和第一次施針了有了天壤之別,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同。
錢蘭芝看著她這全神貫注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