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很想就此平息此事,雙方都能找個臺階??墒谴丝痰乃麉s不能開口,也無法主動退讓。否則的話,外人還以為自己怕了這二人。
擂臺上,忘塵牽著王語嫣的手,當著眾人的面,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卻引起了一些女修的尖叫與掌聲。王語嫣的臉更是像個紅透的蘋果一般,羞澀的低下了頭。
微微一笑,忘塵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趙無極,沉聲道:“你修為比我高,可否受我三招。若是我輸了,至此鞍前馬后。倘若,我贏了”
“好了,本公子就站在這里,只要你二人能讓我移動一步,此事便過去了,本公子也不在追究爾等?!?br/>
趙無極急不可耐的打斷了忘塵的話,連連擺手道。他已經(jīng)想離開這里了,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的心里,竟然破天荒的生出一種,想要假裝落敗的假象來。
“或許,不論他這一擊是否具備強大的殺傷力,我都借此移動一步的話??梢垣@得一片好評,更能收得人心?!?br/>
趙無極心中嘀喃,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他已然打定主意,不論忘塵這三招如何,他都會在第三招下移動步伐,借此博得眾人的心。
身為皇者境,一招落敗太假,兩招落了下層。唯有在第三招下才能表現(xiàn)出一種,不作假,心比海寬的博愛姿態(tài)。放過這一對鴛鴦,反倒是成就了自己的威名。這種好事,趙無極樂意去做。
“第一式,功守道!”
忘塵嘀喃,越過王語嫣的身體,只見他的雙臂快速抖動,龍泉劍更是在虛空中留下道道虛影。剎那間,一個丈許的六角星芒成形,在一瞬間迸發(fā)出璀璨的光束,猶如烈日般耀眼奪目。
嗡
整個虛空都在顫鳴,道道漣漪肆虐,掀起一陣狂風。
趙無極的長發(fā)飄動,長衫作響間,面色卻魏然不變。他淡然的伸出右手,磅礴的元力噴涌間,一道赤紅色的光罩成形。
滋滋滋
兩者相觸,如煙花在虛空爆開,漫天的元力精華如同雨水般飄灑四方,很是絢爛。功守道演化的元力光束出現(xiàn)的突然,消失的也很快。幾乎就在眨眼間,元力光柱消失,漫天鋪灑的元力光雨也隨之淡化不見。
忘塵面色微紅,呼吸有些濃厚的看著若無其事的趙無極。忽然,當他看到趙無極那微挑的眉頭時,忘塵笑了。
“第二式,天劍訣!”
忘塵高喝,行云流水般的劍法在揮動,數(shù)個轉(zhuǎn)身間,三個魂體出現(xiàn)。他們各自持著一柄光劍,與忘塵本體的動作相同,整齊劃一,迸發(fā)出四道璀璨奪目的劍氣。
劍氣噴涌,如驕陽墜落,攜帶著摧枯拉朽的威力直沖趙無極而去。
整個虛空在這一刻都仿佛靜止了,唯有四道劍氣在迸發(fā)。
嗡
虛空微顫,四道劍氣徒然陷入泥沼,速度肉眼可見的放緩著。于此同時,趙無極頭頂上空徒然出現(xiàn)一道龐大的黑影。也就在這黑影出現(xiàn)的一瞬間,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約束了四道劍氣的速度。
碰
突然間,四道劍氣炸開,化為光雨迸濺四方。而龍泉劍卻從一道劍氣中脫離,好似掙脫了束縛一般,令表面包裹的劍氣轟然爆開,露出實體的劍身,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和速度沖向了趙無極。
千鈞一發(fā)間,趙無極堪堪避過腦袋??杉幢闳绱耍豢|鬢發(fā)也被龍泉劍削斷,使其飄然而落。
砰砰砰
一連三聲悶響傳出,三道魂體終是在爆發(fā)之后轟然爆開,徒然縮回忘塵體內(nèi)。
當擂臺歸寂,劍氣消失。忘塵不由喘著粗氣,一臉啞然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趙無極。
nbsp;此刻,所有人都呆住了,難以置信的長大了嘴巴。他們想不通,身為正經(jīng)境的忘塵,有何實力可以削掉趙無極的鬢發(fā)。
都說正經(jīng)境與皇者境的差距猶如天溝般,難以逾越。但凡皇者一怒,正經(jīng)只能俯首??墒谴丝蹋娙艘姷搅耸裁??
趙無極的左手輕輕托著一縷鬢發(fā),相對無言,卻又有著莫名的氣勢在飆升。他心中有些憤怒,也有一絲驚奇。趙無極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忘塵,嘴巴張合間卻沒有多說什么。
“這是什么功法?威力竟然這么強大?”
“天劍訣,據(jù)說是大明皇朝境內(nèi)的一個修行門派,龍陽谷的絕學之一。”
“什么?這忘塵難道是大明皇朝之人?”
擂臺下,眾人交頭接耳,發(fā)出陣陣議論聲。隨著眾人的歸類總結(jié),忘塵的身份也隨之浮出水面,一瞬間,所有人再看向忘塵的目光時,悄然變了顏色。
“不能讓他娶了王家大小姐”
“對,絕對不行!兩朝開戰(zhàn),此番聯(lián)姻就是個笑話。這是通敵賣國!”
“可是,她已經(jīng)脫離王家了。而且,若是她真的嫁給忘塵,她也就成了大明皇朝的人。”有女修開口道。
當眾人得知忘塵的真實身份之后,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紛紛怒喝起來。自然,也有些看開的人對此并不感冒。
大明皇朝與大周皇朝交集,在邊境地帶也已經(jīng)展開了不下數(shù)次的戰(zhàn)爭。特別是最近幾日,大明皇朝之主,人皇朱元冰好似發(fā)瘋了一般,對著四方都展開了侵略。
鳳凰城作為大周皇朝的主城之一,自然有大批修士被征召入伍,參加戰(zhàn)斗。如此一來,死傷在所難免,總有些人再也無法回來。
而那些人中,多少有些與在場的人關系密切。更有甚者,便是這群人的至親。
忘塵是敵國的人,雖然他沒有參加戰(zhàn)爭,也沒有殺人,甚至或許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赡怯趾畏??忘塵的身份擺在那里,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也是眾人唯一能夠找到的發(fā)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