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箏剛想說不喜歡,就聽見趙家成在一旁點頭:“小姨說的不錯,這款戒指是挺不錯的,性價比也高?!?br/> 這么一對比,江箏算是明白了。
不是不舍得給她買,就是單純的覺得她配不上。
張曼眼看江箏一副想哭的樣子,連忙訓(xùn)言道:“你不要覺得自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啊?!?br/> “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家庭啊,家里最多就一個拿死工資的公務(wù)員而已,放你們那貧民窟里還成,但在大場面里,根本拿不出一點排面來?!?br/> 張曼看江箏不說話,便擺出一副長輩姿態(tài),繼續(xù)教訓(xùn)道。
“我們趙家為了這次婚禮,前后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請了江城不知多少大老板來撐場面,就為了讓你嫁的好看點?!?br/> “你們江家倒好,什么都不做,就過來坐享其成,說不定還要給我們趙家掉面子,也真好意思?!?br/> 張曼哼哼著,無比傲慢,又把話題引回江箏本身。
“誒我說,你爸媽怎么就沒教你,做人要懂得認清身份,別總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大家閨秀,你嫁來我們趙家,是攀附,知道嗎?”
江箏緊咬著雙唇,強忍著淚。
她從不自認什么富貴人家,但在家里也是個小寵兒。
就連那個大男孩,也一向護著自己,不讓自己受半點委屈。
“這個價位的戒指都算是高配你了,也是因為你要嫁的人是我趙家的青年才俊,不然哪有這個價位的戒指,隨便一兩千塊就打發(fā)了?!?br/> “還想買五萬塊的藍寶石鉆戒,那是你這種人有資格戴的嗎?”
終于,趙家成抓準江箏淚水決堤之前,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好了好了,箏兒她又不是故意的,都知道錯了?!?br/> “知道錯就行,沒意見的話就買這個了?!睆埪诲N定音。
張曼帶著趙家成進店里講價格,獨留江箏一個人站在外面。
“哥……我好想你……”
江箏心里哭訴著,悄然淚下,心里翻起悔恨。
自己為什么不打電話找秦牧道歉?
回想起曾經(jīng),每次遭受欺負,秦牧都義無反顧,不問原因,第一時間沖過去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逼得對方道歉,再不敢來犯才罷休。
‘江丫頭,有我在,沒人再敢欺負你!’
‘江丫頭,咱們回家?!?br/> ‘江丫頭,我永遠是你哥?!?br/> 如果秦牧還在……
又有誰敢欺負她。
……
……
燕歸園小區(qū)。
夏遠準備好了幾分貴重禮物,敲開秦牧的門。
秦牧簡單泡了些茶,給夏遠倒了一杯。
他待客一向不喜歡大開鋪設(shè),簡單最好。
“這是我爸讓我?guī)斫o你的,說是感謝救命之恩?!毕倪h把禮物放在桌子上,一眼看去,最便宜的一件,都是市面上花錢買不到的極品茶葉。
“嗯?!鼻啬粱貞?yīng)。
實際上,秦牧只是單純的幫助老同學(xué)夏遠,并沒有顧及夏青海的身份。
因為千金也難買秦牧的救命恩。
夏遠摩擦著手掌,笑道:“不過這些只是我爸的謝意,我個人的意思是,最近我家在江城的珠寶城開了一趟展覽會,”
“用不著?!鼻啬辆芙^道。
這不是客氣,而是他確實用不到這些光鮮的奢飾品。
但一旁的武穆卻適時地提醒道:“將軍,再過幾天,就是江丫頭的婚禮了,禮物還沒有預(yù)選……”
秦牧猛地瞪一眼武穆,就你話多。
夏遠何等聰明,立刻就明白了武穆這是給他臺階下,連忙坐過來,賊笑般嘻嘻道。
“哎呀,牧哥,你看這不是剛就巧上了嗎,令妹生日,怎么能沒有一份夠分量,又好看的禮物呢?”
“我夏遠以夏家的名義保證,我家的珠寶,沒有女生不喜歡的?!?br/> 秦牧耐不住夏遠軟磨硬泡,只好換衣服出門。
“說起來,快二十年了,我也沒送過江丫頭一個像樣的禮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