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出行能走這么遠(yuǎn),兄臺當(dāng)真好運氣....”那人愕然了下,隨即干笑兩聲,忍不住出聲道。
“哪里哪里,運氣確實不錯?!蔽汉匣氐?。
“既然如此,兄臺不如來我們這邊小坐一二,也好閑聊一下明天的安排,不知意下如何?”那人又道。
“那就叨擾了?!?br/> 魏合回院子給姜蘇打了招呼,自己則跟著那中年男子,去了隔壁相鄰的一個土墻院子。
兩邊也就是一墻之隔,相當(dāng)近,他也不擔(dān)心距離太遠(yuǎn)出什么意外。
院子正中,火堆燒得正旺。
魏合和商隊老者,還有黑紗女子,兩個青年,圍坐在一起。
其余商隊眾人則各自三三兩兩坐在院子,吃著干糧,打理著各自的私人物品。
魏合對藏劍峽之事一無所知,藝高人膽大,索性一人過來,和對方接觸。
既能稍稍摸摸底,又能了解下相關(guān)情報。
這里帶隊的,是那名王姓老人,就是最開始和魏合搭話的那人。名王子崇。
此時他正小心的將剛剛整理好的一卷地圖收好,似乎剛剛在做標(biāo)注。
收好東西,他抬頭看向魏合。
“小兄弟是從附近城池出來的吧?敢這么幾個人就出來趕路,當(dāng)真不簡單?!?br/> “哪里,王老謬贊了?!蔽汉系??!叭舴菬o奈,誰又愿意背井離鄉(xiāng)?!?br/> “沒有謬贊,這里是云州貧瘠之地,和泰州相差無數(shù),你走的這條路,是去往泰州,其中危險極多,就算有驅(qū)獸香,也是有大量各類毒蟲在,能一路無事走到這里,已經(jīng)很厲害了?!蓖趵腺潎@道。
“若是我沒看錯,小兄弟應(yīng)該也是去泰州拜師學(xué)藝的吧?”他又繼續(xù)道。
“不錯?!蔽汉宵c點頭,仔細(xì)說,他確實是去拜師學(xué)藝。
“實不相瞞,老朽也是一樣,帶孫女去那邊求拜師門,泰州習(xí)武成風(fēng),在附近各州中,如今也是最穩(wěn)定的地方?!?br/> 他說著嘆息一聲。
“若是有更多選擇,老朽也不愿背井離鄉(xiāng),朝著這么遠(yuǎn)的地方趕來?!?br/> 他指著一旁的黑紗女子低聲道。
“我孫女真綺,從小資質(zhì)優(yōu)異,癡迷武道,這趟家鄉(xiāng)遭災(zāi),于是我等便索性搬家,前往泰州。也算是到更大的地方尋找機(jī)會。”
真綺?魏合看了眼那蒙著臉的黑衣女子。
這群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什么爺孫關(guān)系。照他看來,這支隊伍所有人的核心,就是那個黑衣蒙面女子。
王老身后的其余人,每隔一會兒,都在小心翼翼的朝她看,似乎都在聽她指揮,看她臉色。
對方以為他看不出,但魏合不說閱人無數(shù),穿越過來的這么幾十年閱歷,對于一些細(xì)節(jié)微表情,也是能明白意思。
稍微推斷一二,就大概了解其中核心人物是誰了。
“對了,忘記介紹了,這邊這兩位,也是一同和我們結(jié)伴而行的兩位少俠。也是之前中途加入進(jìn)來的。
一個是來自蘇城的薛成勇,一個是來自北伏城的錢浩?!?br/> 王老再度給魏合介紹其余兩人。
“在下魏合。來自飛業(yè)城。”魏合抱拳見禮。
“薛成勇。”一人面容還算英俊,嘴角長了一個大紅痣,懶洋洋的舉手回了下。
另一人則平靜沉穩(wěn)的抱拳,朝魏合點頭。
“在下錢浩,見過魏兄?!?br/> 只是一個見禮,兩人的不同性格便凸顯出來。
魏合頓時對那薛成勇有了些好感,這種情緒全露在臉上的類型,是他最喜歡的型號,簡單,一根筋,搞他的時候不用擔(dān)心太多陰招。
那錢浩就不同了。
當(dāng)然也不排除是故意偽裝,還需要觀察。
那王老此時注意力也轉(zhuǎn)移到了明天的藏劍峽上,如何通過,需要絕對注意的事項,他不管魏合,薛成勇,錢浩,三方隊伍事先知不知道,先在這里說明。
魏合三人都一口應(yīng)下。
這通過藏劍峽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不能殺絕如鳥。哪怕是傷了它們也不行。
否則必定會引來群起而攻之。
再三叮囑后,王老便商量起來分配一事,原本通過需要花費一整份的獸餌,不過分成四方一起,那就可以分別由四方各自出四分之一,這樣就大大節(jié)約了消耗。
路途遙遠(yuǎn),獸餌這種珍貴消耗品,能節(jié)省就節(jié)省。
眾人商量好過程,之后各人分別離開,回到自己所在院落。
從頭到尾,那名叫真綺的黑衣女子,都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出聲。
直到魏合三方的人都離開了,她才微微抬頭,看向王老。
“這幾人有什么問題么?”真綺的嗓音有些沙啞,但依舊能聽出女子的質(zhì)感,只是其中透著明顯的冰冷之意。
“沒什么問題,或多或少都隱藏有些東西,不過出門在外,什么都不藏一手的人,早就死在家門口了,也走不到這么深的地方?!蓖趵险J(rèn)真回答。
“那就行。如果發(fā)現(xiàn)不對,通知我,早動手比晚動手更好?!闭婢_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