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強已經(jīng)帶了八分醉意,大約七點四十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里是一個男人啞著嗓子的聲音,“聽你老婆說,你不行了,她給你帶了好多綠帽子?!?br/> 王加強一聽就炸了,他最忌諱被人說他不行了,男人最基本的尊嚴(yán)讓人踐踏,任誰也受不了,還沒等他說話,電話就掛了,他把電話回?fù)艿臅r候,對方就是不接他電話,過了一會,電話又打進(jìn)來,還等他說話,對方又說道“大王八,我一會要和你媳婦在西城區(qū)育民路的快捷酒店401快活一下,你要不要來學(xué)習(xí)一下呀?”
王家強快要被氣瘋了,他感覺身體里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腦袋里沖,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他又開始給林芝靈打電話,可林芝靈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林芝靈晚上出來私會大剛子,生怕別人吵了她,就把手機靜音了,那個時候,她正在和大剛子喝酒,哪有時間去看包里的手機。
王家強再也沒有心情喝酒了,其他的幾個兄弟看出王家強的反常,陳強問,“大哥,怎么了?”
這樣的丑事,王家強怎么能讓兄弟知道,要是傳開了,他以后還有啥臉在干鮮批發(fā)耀武揚威,他冷冷的答了一句,“沒事,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你們先喝。”
“大哥,真沒事,不用弟兄們陪你?”愣子又問了一句。
“不用。”說完,王家強已經(jīng)出了包房的門,他一直在壓著火,他感覺胸中有一個大火球,快要把自己給烤熟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么挑戰(zhàn)他的底線,他決定去哪個短信說得地方去看看,要是真有人,他要砍了那對奸夫淫婦。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己的車旁,從后備箱抽出一把用報紙包裹的砍刀,這是上次被劉亞龍砍傷后,他一直帶在身邊的家伙,自己喝得實在有點多,不敢開車,打了一輛車直奔那家快捷酒店。
王家強沒注意到的是,在他乘坐的出租車后面,有一輛捷達(dá)車一直不緊不慢的綴在后面,時不時的打電話告訴別人他們所處的位置。
王家強在途中,傅元江已經(jīng)穿過快捷酒店的大門,直接上了四樓,在看似安靜的大門外,有好幾雙眼睛盯著傅元江進(jìn)入酒店,這群人導(dǎo)演了今天的這一幕,必須保證每個人都按照他們既定的順序進(jìn)入這里,如果出現(xiàn)錯誤,肯定會有人出來干預(yù)。
傅元江打開401方面的時候,心情有些莫名的激動,他盼望這一天,盼了好久,沒想到幸福來得這么突然。屋子里,燭光在跳動,昏暗的讓人遐想,剛關(guān)上門,就聽到女人細(xì)微的呻吟聲傳來,他先是一愣,一副活色生香的美女圖就鉆進(jìn)他的眼睛,夠了魂了。盡管是背影,那蜂腰圓臀,那光滑的美背,那如瀑長發(fā),女人的身體在扭動,從腿部向上,光滑潔白,透著神秘,帶著誘惑,像是一個潔白碩大的饅頭,被從中切開兩半。
傅元江是一個饞了幾天的孩子,看到雪白的饅頭,口水一口口的吞下去。我要吃!
傅元江是一頭憋了許久的色狼,看到雪白的身子,熱血一股股的沖上來。我要沖!
只有沖上去,才能吃得到。而這一刻,更要命的來了。
“你終于舍得來了,快,我要!”林芝靈以為是大剛子回來了,壓抑的情緒終于可以爆發(fā)了,她沒有回頭,她喜歡大剛子從背后抱著她,要著她的感覺。
吃下不久的偉哥,就像是埋在傅元江身體里的炸彈,林芝靈酥到骨子里的呼喚,就是已經(jīng)點燃的導(dǎo)火索,瞬間,炸彈就爆炸了,炸出了個熱血奔涌,炸出了個氣喘如牛。
傅元江再也忍耐不住,脫光了衣服就撲上床,林芝靈閉著眼睛享受著男人給她帶來的慰籍,傅元江瘋狂的啃噬著身下雪白的饅頭。
當(dāng)兩個人正面相對借著昏暗燭光發(fā)現(xiàn)彼此都不是自己等待的人時,兩個人的距離已經(jīng)是負(fù)數(shù),此刻誰也不愿意放棄這一刻的擁有,錯就錯了,都是離弦之箭,出了膛的子彈,再難回頭,傅元江繼續(xù)攻城略地,林芝靈的雙腿,也緊緊的箍在傅元江的腰上,兩人在藥物的促動下,顯得格外的瘋狂,原本錯誤的相遇,讓兩個心里都增加了一絲變態(tài)的興奮,屋里僅存的一點浪漫氣息,瞬間被迷亂的的聲音代替。
的確,色狼碰上蕩婦,錯誤也是一種緣分,更可況,這也如同一場戰(zhàn)爭,既然開始,沒有征服就不會結(jié)束。
床上水乳·交融的兩個人,十分享受,而門外的王家強卻十分難受,沒錯,他到了,正在門外,他一路奔來,想著是不是有人惡作劇耍他,他到了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房間里根本就什么人都沒有,他在路上就有點后悔自己這么沖動了。
可來都來了,不妨去看看,人總是有好奇心,但往往又被好奇心害死,沒記性。
他沒理會前臺人員和他打招呼,徑直上了樓,當(dāng)他站在401門口的時候,他的火已經(jīng)頂在了腦門上,不是和傅元江一樣的火,而是可以燒死人的怒火。隔著門縫,傳出屋里來自身體的碰撞聲,和來自靈魂的呻吟聲,有沒有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屋里正在發(fā)生哪些美好的事情。
他用力的推了推門,門從里面鎖著為了不驚動屋里,他用刀一點點的把門撬開,而床上的兩個人,精力都在對方的身體上,根本沒留意門口傳來的響聲。
王家強沖到床邊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副活春宮,他以前還真沒看過現(xiàn)場直播,更何況,在那個男人下面表演的,是自己媳婦的,而林芝靈滿臉享受的配合著那個男人的表演,好“河蟹”的場面。
濃濃的酒意,帶著濃濃的恨意,在血液的裹挾下,一起沖進(jìn)腦子,殘存的一絲理智到了九霄云外。
此時,傅元江已經(jīng)覺察到有人進(jìn)了屋,一回頭,這次看到的,不是攝像機的鏡頭,而是一張猙獰的臉,和一把刺過來的尖刀。
王家強的眼睛里充滿了血絲,這時他也認(rèn)不清對方是誰了,更何況光著屁股的傅元江,他也是第一次見,或許如果知道是傅元江,他會用刀去砍,而不是刺,砍可以傷人,但刺往往致命。
連續(xù)三刀,分別從傅元江的后腰、側(cè)肋、以及胸口刺入他的身體,傅元江在轉(zhuǎn)身的過程中,王家強一直沒有停止。傅元江沒想到,剛才他用自己的“武器”刺入別人身體的時候,是那么的快活,而當(dāng)別人的武器刺入自己身體的時候,卻是那么的痛苦。
他從床身翻身跌落到地上,明顯能夠感覺自己的生機向身體外奔涌的流出,想喊卻喊不出聲,他又仿佛能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和裸露的身體。這一幕,及不雅觀畫面,就是他留給這個世界,最后的印象。甘不甘心,他都得走
此時的林芝靈也被嚇傻了,尖叫著把身體蜷縮在床里,可王家強此刻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麻木了,他聽到林芝靈的尖叫,和剛才叫聲沒有什么兩樣,再模糊的看到,那張因為興奮仍然潮紅的臉頰,心中無限憤慨,自家的地,荒死了也不能讓別人種,更何況是當(dāng)著自己的面刨自家的地。
都說血腥味到能夠促使野獸發(fā)狂,王家強現(xiàn)在就是一頭野獸。林芝靈想到過王家強會打她,但實在沒想到王家強會殺人,她也沒有逃脫王家強的魔掌,同樣三刀,從林芝靈的前胸刺入,噴濺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床單,血腥之氣彌漫了整個房間,王家強此刻仍然處于癲狂狀態(tài),轉(zhuǎn)身又要抓地上的男人,此刻才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仔細(xì)一眼,居然是傅元江,王家強一下愣住了……
他呆呆看著地上痙攣的傅元江,腦袋里恢復(fù)了一絲理智,他萬萬沒想到,給他戴綠帽子的人,居然是平時和他稱兄道弟的傅元江,可不對呀,傅元江好色他知道,可他不能沒事給自己打電話炫耀呀。
這些想法,只是在王家強的腦子一閃,再看傅元江時,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動了,這時王家強才意識到,自己殺人了,再看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林芝靈,王家強腿一軟,跌坐在床上。
這時候,王家強的酒全醒了,見血他不是第一次,但是活生生的兩條性命喪在他刀下,讓他此時腦袋一片空白。
“殺人了——”一聲驚呼,把王家強驚醒。
服務(wù)員是聽到房間內(nèi)的呼聲,來查看情況,一看到眼前血淋淋的場景,頓時嚇得掉頭就跑,王家強看到服務(wù)員跑出房門,也趕緊起身往外跑,他就一個念頭——趕緊逃。
服務(wù)員聽到背后有腳步聲,扭頭一看,王家強正跟在他的背后,他以為王家強在追她滅口,嚇得不斷尖叫,連滾帶爬的跑下樓。
服務(wù)員的呼聲驚動了房間內(nèi)的住客以及樓下的前臺人員,一時間開門聲與驚呼聲此起彼伏,看著手拎砍刀殺氣騰騰的王家強,原本打開的房門,又一扇扇被重重的關(guān)上。
王家強跑到一樓的時候,驚恐的服務(wù)員和前臺人員已經(jīng)嚇得跑出了大門口,一邊喊救命,一邊往路邊狂奔。此時,正有巡邏的警車經(jīng)過,聽到喊聲,也趕緊停車,四名警察從車上下來,直奔酒店門口,與正好奔到門口的王家強碰了個正著。
一見到兇神惡煞的王家強,立刻有一名警察掏出槍,迅速打開保險指著王家強喊道,“把刀扔了,趴在地方,否則我開槍了。”另外三名警察也拿出警棍堵住王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