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池所說的以后,沈玲瓏整個人一頓,驚詫的看向他問:“就這七八天,你把劉麗麗他們一鍋端了?”
陳池糾正了一下:“是將他們的團體,一個謊騙無知女知青,讓其墜入深淵的無恥團體。”
沈玲瓏聽著一愣一愣的,看陳池的眼神都帶了打量。
她眉眼帶笑道:“你自個干的?一個人?”
沈玲瓏確實曉得陳池是個有能力的男人,也想過借著陳池的手,把那群人給收拾了,替顧倩解決問題。
可她完全沒想到,陳池竟然這么快速的就搞定了劉麗麗那個團體。
甚至搞出了死刑這種嚴懲的結果。
還跟拔紅薯似的,扯出了一長串。
陳池瞥了沈玲瓏一眼,按著大包小包很是輕松,他矜持的笑了笑道:“你還是想想怎么面對姜鎮(zhèn)長吧,現在梁大隊長正在說顧倩有多倒霉,多苦,都搞出腦震蕩了。”
沈玲瓏不以為然,她一邊以上樓一邊道:“這可是你那個戰(zhàn)友,楊漢楊醫(yī)生給的建議,而且整個醫(yī)院都知道顧倩腦震蕩了,在醫(yī)院吐了七八天,頭暈目眩,前段時間連誰是誰都分不清了的?!?br/>
“那小子,鬼主意倒是挺多的?!标惓剌p聲笑罵,“他最近如何了?”
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沈玲瓏停頓了一下,她想起了楊漢這些天給她說過陳池以前在部隊里的事兒。
她有些忍俊不禁,而后別有深意道:“你自個去他家看看,可不就知道他過的咋樣了嗎?還有,順便把你兒子接過來?!?br/>
陳池一頓,對沈玲瓏這別有深意的神情有些發(fā)虛。
什么意思呢?
軍人的敏銳直覺沒有因為退役而消失,陳池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詐。
陳池剛準備開口詢問,沈玲瓏卻是打開了病房門,往里頭走進去了。
一進去,就瞧見顧倩撕心裂肺的嘔吐聲,還有看守護士淡定自若在給顧倩點滴。
倒是姜鎮(zhèn)長和梁大隊長,這兩個人眉頭狠狠的蹙起,表情凝重。
這姜鎮(zhèn)長穿著一身煙灰色的中山裝,烏黑的發(fā)梳著三七分,算不得油光可鑒,但也是整潔干凈。
他長得不是精英的冷酷面龐,而是平易近人的和藹。
不過此時眉頭處也是皺成了川字。
他道:“梁大隊長,就顧同志這種死里逃生的,都受到了如此重的傷害,那些被身體和精神都被迫害,最后而自殺身亡的女同志們何其可悲?!?br/>
梁大隊長年紀比姜鎮(zhèn)長要小上不少,他連連道:“是是是,都是我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兒,我承認錯誤,并且日后一定會知青們嚴加教育!”
說到知青,姜鎮(zhèn)長想起了其他生產大隊被拉扯出來的知青團伙們。
這些響應國家號召,下鄉(xiāng)來以為大有作為的知識青年,竟是被農村的生活打磨成了這副模樣。
甚至有一些知識青年竟然干起了這種丑事兒。
姜鎮(zhèn)長重重的嘆了口氣。
罪不責眾。
姜鎮(zhèn)長哪里不曉得這么多大隊的知青們被牽扯出來,哪里責怪得這些生產隊隊長們呢?
這事兒把知青團伙的害蟲們揪出來那都算是不錯的了,若是大勢懲治生產隊隊長們,那上頭估計是不依了。
畢竟大批知青干出這種丑事兒,無疑是在打提出這項號召人的臉。
姜鎮(zhèn)長嘆了口氣道:“顧同志,你就放心的養(yǎng)病吧,壞人已經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你日后再回來肯定不會再受同樣的迫害了?!?br/>
此時梁大隊長也是連連應和道:“對對,小顧啊,你就安心養(yǎng)傷,放心吧,這段時間算你全工分,醫(yī)院的費用也是由大隊里出,你完全不用擔心,改明兒病好了,回家了,我到時候給你安排個好活計,補償補償你。”
“那我就替顧倩謝謝大隊長和姜鎮(zhèn)長了?!鄙蛄岘嚴@了個彎走了進來,代替吐得整個人精氣神都不太好的顧倩說了話。
聽到陌生女人的聲音,姜鎮(zhèn)長和梁大隊長都轉身看了過來。
梁大隊長率先反應過來,連是笑道:“大郎媳婦兒啊?你回來了呀?這是打哪兒去了???”
剛說完,陳池便是拎著大包小包進來了。
沈玲瓏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陳池,隨即說道:“這不是來的時候急急忙忙,沒有帶衣裳嗎?我就去外面買了幾套衣裳,在接下來的日子有個替換的?!?br/>
原本瞧著陳池手上的大包小包,以為沈玲瓏玩忽職守的梁大隊長嘴又是咧開道:“哎呀,這事兒我都忘了,沒讓你倆家里人給你們收幾身衣裳的?!?br/>
“不打緊?!标惓夭逶挼溃拔蚁眿D兒今個就跟我回去,用不著衣裳了,這些估摸著是她以為我這幾天還不會過來所以才去買的。”
梁大隊長一頓,他干笑了兩聲,搓著手道:“大郎啊,你這是要帶你媳婦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