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池說的不是粘膩的情話,但聽到沈玲瓏耳朵里去的時候,只覺得耳根發(fā)麻,心臟更是酸脹酸脹的。
她沉默了片刻,壓住了那令人混沌的心悸。
隨即,竭盡所能的裝出若無其事道:“你是我男人,當(dāng)然得做我的靠山?!?br/>
聽此,陳池笑了。
他將自個媳婦兒摟的更緊了,下巴在沈玲瓏頭頂蹭了蹭,輕輕說道:“睡吧,媳婦兒?!?br/>
一句媳婦兒,沈玲瓏不覺紅了雙頰。
不過很快又被正事兒拉扯了回來,她雙手覆蓋在了腰腹上強(qiáng)健有力的小臂,說:“等會兒,我還有事兒沒跟你說呢!”
陳池輕笑:“還在想那個周光啊?那人有問題,常書記那邊講過這人了的,總是要解決他的?!?br/>
沈玲瓏聽進(jìn)去了,但是并未在這事兒上多做糾纏,她‘嗯’了一聲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是想說你和楊漢楊醫(yī)生很熟悉吧?醬料廠里有個新招來的副廠長吳佩雅,她蠻有能力的,不過她丈夫腿有點(diǎn)兒問題,想要見見楊漢醫(yī)生。”
陳池懵了一下,有點(diǎn)不明所以道:“楊漢不是在市醫(yī)院嗎?治病的話直接去找不就好了嗎?我記得他之前說過,為救死扶傷而從醫(yī)?!?br/>
聽著沈玲瓏翻了個身。
黑夜里,難以看清人的面目,但沈玲瓏依舊目光灼灼的看著陳池,停頓了片刻,帶著幾分無語道:“這事兒到底如何我可不曉得,這樣吧,我給你說說今天我如何碰上她們的……”
沈玲瓏將在醬料廠門口突見徐家兩女人,到后來與吳佩雅短暫交談,最后巧遇徐家與吳佩雅夫妻爭論,從中提點(diǎn)幫襯幾分的事兒,從頭至尾,事無巨細(xì)的講給陳池聽了。
陳池稍頓,有點(diǎn)不明,但率先應(yīng)下了沈玲瓏的所說之事:“這個忙能幫,過幾天我去市里的時候,讓他們我一起去,我?guī)麄內(nèi)ヒ姉顫h?!?br/>
沈玲瓏點(diǎn)了點(diǎn)頭,解決了心里這件事兒也就沒那么多想法了,重新翻了個身準(zhǔn)備睡覺。
可剛一動,她冷不丁想到了陳池的事兒。
沈玲瓏眉頭一皺,道:“不對?。£惓?,你不是說要走刑法一路嗎?怎么還為紡織廠去市里學(xué)習(xí)?”
“在床上躺在,你應(yīng)當(dāng)叫我池哥。”陳池手撫上了沈玲瓏的后頸,強(qiáng)壓著她貼近了自己幾分,氣息帶著幾分熱意說,“不叫?”
沈玲瓏耳根發(fā)軟,腰酸不已,她壓住了喘息的本能道:“你愛說不說!”
陳池笑了,他順手捏了捏沈玲瓏的耳垂道:“我得慢慢轉(zhuǎn)型,暗底下做事兒也方便一些?!?br/>
沈玲瓏一頓,她又不是傻子,只不過心思偏向于從商而已。
對于鎮(zhèn)上辦事處那些人,市里權(quán)力爭斗的那些,她都能揣測出一些來。
畢竟商政相輔相成。
沈玲瓏沉默了片刻道:“你自己清楚就好?!?br/>
說完便是嚷嚷著睡覺了。
陳池卻是依舊捏著沈玲瓏的后頸皮,不讓她翻身睡覺,壓著她道:“古思蘭那丫頭的事兒……”
“你自己管?!鄙蛄岘嚥坏人f完,一言打斷,神情都冷了不少,“那丫頭,我是絕對不會管的,甚至于她和周光周霞混在一起,對我耍心眼的話,我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反而會狠狠給她一個教訓(xùn)的。”
陳池對沈玲瓏的話沒有一丁點(diǎn)懷疑。
而且沈玲瓏不但是說到做到的人,還是有這個能力做到的。
陳池嘆了口氣,親了親陳池的額頭,輕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不強(qiáng)求你要幫古思蘭做些什么,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防著她,別讓她傷害到你?!?br/>
沈玲瓏一頓,倒是沒想到陳池是這么想的。
她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了?!?br/>
陳池張了張嘴,又道:“媳婦兒,周光真的……”
沈玲瓏抬手捂住了陳池的嘴,有點(diǎn)不耐煩道:“別說,我全都知道,你煩不煩??!鬧了大半個晚上了,你不累我還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