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鄙視的語氣讓甄真有些不痛快。
他不服氣道:“難道這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我覺得挺好的?!?br/>
沈玲瓏不想和這個三觀底線都似乎沒了的男人多做爭論,她平靜道:“周光好賭,我覺得最好是從這里面做文章,至于古思蘭,可以不管她,但絕對不能夠引誘,害她?!?br/>
甄真眉頭一挑,好賭?
他還真沒打聽到這么一層消息。
甄真饒有興致道:“沈姐姐你是說,讓他去賭?確實(shí)現(xiàn)在抓賭博這種事兒特別嚴(yán)格,但是我可從來沒找到消息是關(guān)于嗜賭的?!?br/>
沈玲瓏看了他一眼,這個甄真三觀底線全無,而且膽大妄為,桀驁不馴,這些都是一個反派該有的,他唯獨(dú)沒有的恐怕就是腦子了。
在對甄真表示嫌棄的時候,沈玲瓏?yán)洳欢∠氲街霸谡写犝f的,這個人是被調(diào)到公安局了的。也許還真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吧!
沈玲瓏考慮著究竟要不要同甄真合作的時候,她再次注意到甄真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人就算穿著一身公安局制服,也藏不住打小養(yǎng)成的矜貴。
而周光,則是那種拼命想著往上爬的人。
沈玲瓏緊緊盯著甄真,多情漂亮的桃花眼非但沒有給甄真一種曖昧的氣息,反而讓其感覺道了森寒陰冷。
在甄真被盯得受不了的時候,沈玲瓏終于開口道:“你是來自于平城,還是甄家人,這本身就是個巨大的誘餌,周光一定會愿意和你結(jié)交的,如果你喜歡賭的話,他肯定樂意陪陪你的?!?br/>
聽此,甄真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議道:“沈姐姐,你這是什么想法???!難道說看我不爽到想要看著我和周光一起進(jìn)監(jiān)獄,受教育?!這不成的,這樣我會成為整個甄家的笑話!我不能這樣抹黑自己的家族!”
沈玲瓏嘴角抽了抽,有點(diǎn)兒詫異甄真這種三觀和底線都沒的人,竟然會考慮到不能抹黑自己的家族。
“我什么時候說要你靠賭去扳倒周光了?”沈玲瓏看了甄真一眼,有些無語道,“你可以聽完我說的話了,再發(fā)表意見?!?br/>
甄真一愣,原來還沒說完啊?他長舒一口氣,不是讓他和周光同歸于盡就好,他才到顧倩身邊呢,怎么能才幫忙一件事兒,就出局。
看著沈玲瓏淡定自若的模樣,甄真連忙問:“沈姐姐你繼續(xù)說,繼續(xù)說?!?br/>
沈玲瓏微笑:“賭博,只是一個你與周光更好拉近關(guān)系的渠道,真正扳倒周光的,還是他倒賣封建迷信之物?!?br/>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前幾年,這邊有個墳被挖過,里面的尸體都被挖出來鞭尸,用于反封建迷信,不過里面值錢的陪葬品很多都不見了,周光作為戴紅袖章的頭兒,不可能沒拿,也不可能沒賣錢?!?br/>
甄真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這可真是一個好主意?。?br/>
沈玲瓏瞟了他一眼,不等他說話繼續(xù)道:“而且最好的是,在他賣給人的時候,當(dāng)場抓住,才能夠更好的訂他的罪。”
甄真連連點(diǎn)頭,表情都有些興奮了。
他敬佩的看了沈玲瓏一眼道:“沈姐姐,你歪腦筋可真多!比我姐的歪腦筋都多,我覺得你不去當(dāng)政客都浪費(fèi)了?!?br/>
“你用不著這么快開始吹捧我,我還沒說完。”沈玲瓏打破了甄真剛升起的欣喜,她面無表情道,“這些事兒都基于很多點(diǎn),譬如你依靠你的身份,以及能用賭博和周光拉近關(guān)系,還有你得確定周光手上還有那些陪葬品,以及他愿意冒著風(fēng)險去出售陪葬品?!?br/>
這一系列基礎(chǔ),可都不是那么容易達(dá)到的。
可甄真卻比沈玲瓏自信樂觀很多,他擺了擺手道:“這些你放心,我都能做到,賭博而已,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最會搞這個了的,至于那些可以給周光定罪的陪葬品,哼,他不賣就得交給我。再說了,就算他手上真沒有陪葬品了,潑臟水這事兒我還不會做了?”
在沈玲瓏看來,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都很重要。但同樣的,可以走個捷徑,譬如欲加之罪。
沈玲瓏當(dāng)作沒聽懂的,她道:“我的注意給你了,該怎么做都看你。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br/>
甄真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笑瞇瞇的看著沈玲瓏問:“玲瓏姐,我覺得你壞主意挺多的,跟她,倩倩說的一樣,我和倩倩還有蠻多的敵人的,你不如以后給我們當(dāng)幕后軍師好了?!?br/>
沈玲瓏不回答,她可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甄真按照顧倩給他的任務(wù),以及死背下來的話道:“我是甄家人,沈姐姐你幫我的話,以后你往平城去了,肯定是比靠姜德方便多了,姜德最多在這個小山坳里幫幫你,我可就不同了,我連國外都有人脈呢!你想做生意的話,日后國家放寬了,我絕對能夠讓你走在最前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