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散財家主鳳宇朝著眼前的人恭敬的拜了下去,一改白日慈愛親密的樣子,滿臉鄭重恭敬的道,“主上,屬下已按您的傳訊送來了這批靈材,只是還有一件事不明。”
鳳容懶散的倚在窗臺上,眼神有意無意掃過不遠處,一棟臨時搭起的住所,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酒杯道,“說?!?br/>
“有主上在,我鳳家覺醒血脈之力不難,為何要多此一舉擇主天女?”鳳宇一臉糾結(jié),“況且恕屬下眼掘,并未看出游天女有什么出眾之處?”
“無出眾之處?”鳳容輕笑了一聲,終于回頭道,“她首次立契便讓一壽元將盡的元嬰修士直接飛升,你說……她有何出眾之處?”
“這……”鳳宇猛的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傳言竟是真的!”
“你無需知道諸多原由,我心中有數(shù)!聽從吩咐便是!”鳳容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半天想到什么又加一句道,“對了,反正我也未正式取名,以后我便是鳳容,你兒子叫鳳棲!記住了嗎?”
“……”鳳宇僵了僵,臉色更加糾結(jié)了,卻還是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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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啟這次去霓光宗足足花了五六天才回來,要不是他每日都會通過傳訊符報平安,她還以為對方出了啥事?結(jié)果他們?nèi)r是乘著一艘小靈舟去的,回來時卻拖回了十幾艘大靈舟。
游優(yōu)都看呆了,還沒來得及問,他和林風卻突然轉(zhuǎn)手掏了十幾個儲物袋出來,一古腦的全塞到了她的手里。然后抱拳朝她如釋重負的行了個禮,一臉鄭重的回了一句,“主上,我等幸不辱命!”
“這些是……”她瞅了瞅懷里的一堆儲物袋,有點懵,他們不是索賠去了嗎?怎么感覺像是去打劫了。
“這是霓光宗給予我派的賠償?!绷鑶⒁槐菊?jīng)的道,“畢竟只是三流仙門,只能湊出這些了!”
“……”不是,你這遺憾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她是讓他們?nèi)ニ髻r沒錯,但沒讓他們搜刮門派??!不說這些儲物袋里都裝了些啥,光那十幾艘靈舟,就有些夸張了。
她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看向他道,“我不是讓你們好好說道理,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嗎?”
“我等并沒有動手!”凌啟認真的道,“是霓光宗主動打開山門,迎我等進去的?!?br/>
“咦?那為啥有這么多東西?”遠遠超出她統(tǒng)計的那張清單,“你們不會清空了霓光宗吧?”
“多……嗎?”到是凌啟驚了驚,給了她一個,不是尊上讓我們?nèi)ナ绽U嗎的眼神,“畢竟我們都找上宗門了……”沒有割地賠款,沒收靈脈都已經(jīng)很吃虧了,難道尊上不是這個意思嗎?
游優(yōu):“……”
凌啟:“……”
就……很尷尬!
在游優(yōu)的常識之中,打破了東西,上門要求賠償是很正常的事件,一般是原價,撐死雙倍。而在凌啟的常識之中,上門找茬等于挑釁宗門,等于找回場子,等于吞并,等于趁你病要你命,當然能得多少好處就得多少。觀念的不對等,導致了完全不一樣的結(jié)果,因此:
霓光宗——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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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優(yōu)瞅了瞅手里成堆的儲物袋,現(xiàn)在還給人家還來得及嗎?
“主上不用憂心。”凌啟卻沉聲開口道,“霓光宗本就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之際,分崩離析也只是時間問題。我等去這一趟,只是助其更快一步而已。不是我派,也會是別人。況且妄虛修為倒退,另一位元嬰長老,也已經(jīng)離開了宗門,弟子散盡,世上已無霓光宗了?!?br/>
“……”好吧,看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