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提問的很好
一枚透明、只能摸到觸感的定位器出現(xiàn)在日向合理手里,日向合理用手指感觸了一下它。
那位犯罪分子不是已經被警官先生們逮捕了嗎?為什么會突然死亡,致命傷還在額頭?
這個疑問,在三分鐘后,日向合理再次躺回床上的時候,得到了答案。
松田陣平又接到了一下電話,然后忍不住跟著對面重復:“被狙擊槍爆頭了???”
他看起來相當迷茫,也相當震撼,反復和電話那頭確認,“在警視廳門口,剛下車,就被狙擊槍擊中了???”
大廳廣眾之下、被一槍爆頭,實在是太精準踩點了,就算是日向合理,也只能含恨gg。
嗯……那怪不得卷毛警官震撼了。
對于一個負責的警方人員來說,剛剛逮捕歸案的犯罪分子卻在警視廳的門口,被直接一槍斃命,周圍還有很多的同事,這簡直是太過震撼,也太過微妙了。
微妙到,日向合理的腦海里立刻跳出來‘琴酒、直升機、東京塔.jpg’。
他沉默了一下。
日向先生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可以用電話和琴酒聯(lián)系,護士小姐對他格外尊敬,稱呼他為大人,沒得到夸獎就擔心自己會被處理。
剛剛挾持了自己的犯罪分子,在警視廳門口、無數(shù)警方人員的注視下,被狙擊槍一槍崩頭。
請綜合以上三條信息,排列組合成答案。
這是一道送分題。
日向合理感覺,不需要去確定桌子和樓下大廳地板的血液,也已經得到答案了:黑衣組織盯上了他。
或許更正一下,是盯上了原主。
可能是日向先生在黑衣組織里的地位還不錯,所以會有一部分黑衣組織成員會盯梢、保護家人,相應的,某些底層成員也會對日向一家恐懼,其實本質是對黑衣組織上層的恐懼。
那么問題來了,日向合理發(fā)現(xiàn),自己更不了解黑衣組織了。
對琴酒那么恭恭敬敬的日向先生,都那么有地位,還有組織成員專門跟隨在家人旁邊,而那些組織成員都那么囂張,能光明正大地在眾目睽睽之下狙擊一個人,還是在警視廳門口。
黑衣組織比他想的還要恐怖。
……也更加有權有勢,神通廣大。
日向合理再次陷入沉思,
他本來救對未來沒什么規(guī)劃,干什么都無所謂,也對干干凈活和干臟活都不怎么在意,最低要求就是活著就好,那不如……
……
再三確認之后,松田陣平才勉強從震撼中回神,又把那種被罪犯當面挑釁的憤怒壓下去,又交流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掛了電話的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把電話收起來,而是維持著打電話的姿勢,慢慢渡步到窗邊,假裝邊看風景、邊放松地打電話。
窗外沒什么狙擊鏡的反光,沒有正在瞄準觀察這邊的狙擊手。
確認完畢,松田陣平把窗簾拉上,皺著眉轉頭。
日向合理還乖巧地坐在病床上,白色的被褥蓋住對方的大半個身體,順便把手臂也蓋住了,剛剛換上去的新輸液瓶還在一滴滴地往軟管里輸液,又一點點地輸入到這個孩子的體內。
對方沒有過度關注他的談話內容,而是側著頭,認真看著床頭柜上,那束嬌艷欲滴的花朵。
那雙綠色的眼睛很明顯,在被陽光照到的時候,就會像是正在發(fā)光一樣,比如在樓下大廳的時候,松田陣平其實猜測過,那個犯罪分子推門走進衛(wèi)生間的時候,說不定是被燈光晃到了。
不過現(xiàn)在,窗簾拉上之后,房間里的光線就黯淡了一個度,那雙綠色的眼睛也不再那么顯眼了,既不是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貓眼石質感,也不是深夜里野貓警惕的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