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死直男
她還沒醒。
一定還沒有。
她企圖麻痹自己的腦子,說服自己還在做夢。
不對,這比做夢還可怕。
她狠狠掐了一下旁邊人的手臂,那人被她掐得很了,倒吸了一口涼氣,輕輕“嘶”了一聲。
風霖鈴面無表情地抽回手,心里也跟死一樣平靜。
她無比清晰的認識到:這竟然他媽的真的不是夢。
她身上已經(jīng)被脫得沒有什么東西了,上身只有一個肚兜,下身只穿著一個白色小衣,還是里面穿的那種,堪堪只到腳踝。
更要命的是:
小衣透明的很,根本遮不了什么東西。
而且看這架勢,她本來是蓋著被子的,但卻被她腳賤
——給踢了下去,被子掉到了地上。
這極具沖擊性的一幕,終于令風霖鈴的臉再也崩不住,她低聲慘叫一聲。
然后……
再次倒了下去,將自己砸暈了。
而她身邊的人也因為她這么一鬧,徹底睜開了眼睛。
醒了!
所以,當傅洵好不容易睡著之后,結(jié)果卻被某人給活生生掐醒。
而始作俑者卻又自己睡著了。
傅洵:“……”
被她這么一打擾,傅洵的睡意全都被揮走的一干二凈。
干脆他也不睡了,睜開眼睛看著床上的那人。
所以當風霖鈴再次醒來的時候,對上的是一雙極為通紅,似是疲累至極,好幾日不睡覺的眼睛。
風霖鈴:“……”
天知道傅洵用了多大的氣力才讓理智狠狠勒住他的脖子,不直接把風霖鈴給辦了。
他之前已經(jīng)將風霖鈴衣物脫的不剩什么了,但他捫心自問,沒有對她起任何旖念,就連給她擦身體,也是謹遵君子之道,從不逾矩半分。
而事情的變化,要從風霖鈴開始抗拒喝藥開始。
本來她病中就鬧騰,傅洵對她的各種作為都能恪守禮儀,哪怕是給幾乎全裸的她擦身體都沒有要有做什么的欲望。
不是不行,而是尊重。
他早就知道風霖鈴病中不安靜,可他真的沒有想到,會不安靜成這樣。
竟然,被她
……撩起了火。
還是在給她穿上衣服之后,將風霖鈴再次放到榻上,她應該也是冷的狠了,顫的還很厲害,傅洵在塌邊坐著,冷不妨被她拉了下去。
他心下便一緊,任由風霖鈴抱著,而他空出來一只手順便從袖子中倒出一個藥瓶,擰掉塞子便要將藥丸塞進她嘴里。
而就是在此時,發(fā)生了變故。
風霖鈴一直不舒服地掙扎著,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朝何夕,于是亂動的手
——放在了傅洵某處!
還不怕死地前后摩擦了一下。
……
傅洵突然想掐死她。
若是現(xiàn)在對一動不動的她做什么的話,他能保證在這章結(jié)束時風霖鈴能不成人形。
他眼中戾氣暴起,眼尾泛紅,甚至醞出了水汽,手指緊握成拳,一副想要做卻又顧忌著什么從而不敢做的模樣。
他拳頭緊了松,松了又緊,全身肌肉繃起,劇烈喘息著,眼角通紅。
看了她片刻,忽然怒極。
傅洵連藥都不想給她喂了,讓她這么冷著吧。
都怪你,將他撩出火卻又不不降,自己又睡的好好的。
不行,這痛苦不能讓他一個人來承受!
于是,想不開鉆了牛角尖的某王爺,把方才穿到身上的風霖鈴的衣服
——給脫了!
全身上下只剩下了肚兜和小褲,還是不太保暖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