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了自己宅子,關(guān)好房門,輕輕呼出一口氣,今日大早就起來,跟程濤一起去了皇宮,自己眼皮子幾乎都在上下打架。
她是真的好困,脫了鞋子倒在床上就要睡。
但她睡的很不好,夢魘扼住她的心臟,讓她喘不過氣來,現(xiàn)實(shí)中她無意識地大口呼吸著,猛得,她睜開了眼睛,滾動了幾下喉嚨。
還未緩過氣來,目光卻倏地凝到一處,眼中寒光一閃,全身肌肉都繃緊。
她余光瞥見一個斧頭身子,斧頭頂部是兩個斧尖,一個大一點(diǎn),彎著的,另一個小一點(diǎn),斧尖輕斜。
好武器,一看就是稀罕且殺傷力極大的武器。
當(dāng)然如果不是這個斧頭架在她脖頸時上的話,她可能會真的很喜歡這個武器。
而此時架在她脖子上的,是大的一邊,那一邊死死抵著她,似是她只要一動,斧韌立馬會劃開她的喉嚨,來個血濺當(dāng)場。
風(fēng)霖鈴眼神一凜,她現(xiàn)在在榻上坐著,被抵著喉嚨卻也沒慌,冷靜地說道:“你是誰?”
那人在她身后,她不敢轉(zhuǎn)身,只能嘗試著與他好好說話。
不對啊,自她來到幽州,除上次被抓到扶風(fēng)嶺外,根本沒有惹過什么人,也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一點(diǎn)點(diǎn),這人現(xiàn)在是將她當(dāng)誰?
風(fēng)霖鈴還是劍來?
若是劍來還好一些,說明可能是因?yàn)楦典脑?,將來還可以同傅洵討些好處,頂多就是拿她來威脅一下傅洵,不會要了她的小命。
但若是風(fēng)霖鈴的話……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那竟有多少人知道她就是風(fēng)霖鈴的,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背后總有一只黑手,在推到著她往一個地步走去,她討厭那種被人支配的感覺。
無論是扶風(fēng)嶺還是后來的刺殺都在逼著她去探索某個她未知的地方和事實(shí)。
她不慌不忙地道:“我可是秦王殿下的貼身侍衛(wèi),你惹了我,不怕我告訴秦王殿下嗎?”
后面那人尾音輕挑,幾乎是有些俏皮地說道:“呀呀呀,你真的是秦王的侍衛(wèi)?若是這樣,你怎么不在他身邊保護(hù)他,反而在這個時間點(diǎn)來這里?”
身后的人句句都是少年語氣,聽起來奶奶的,軟軟糯糯,如同一個小綿羊。
風(fēng)霖鈴心里飛速猜著那人身份,可真的是想不起來。
她突然開始恨這樣無可奈何的自己,可做什么都像是被人趕著,她卻無可奈何。
身后之人再次開口道:“你是當(dāng)我傻子嗎?”
“嗯?風(fēng)將軍?”
風(fēng)霖鈴眼睛猝然瞪大,拳頭也緊緊握著。
他……他他……他竟然知道她是風(fēng)霖鈴。
難道是要來殺她的?可他為什么還要和自己講話,直接一斧子下去,她就會尸首分離,可過了這么久,他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那她是不是可以想,他這次不是來弄死自己的,而是單純地想跟她嘮嗑?
思及次,她膽子也大了些,道:“那閣下是何人?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身后之人壓了壓斧頭,風(fēng)霖鈴脖頸上頓時就見了血。
她一動也不敢動了。脖子上的刺痛告訴她,她若是再亂說話,怕是會激怒他。
她眼睛眨了眨,壓下肩背的顫抖,不知該說什么。
“風(fēng)將軍不必緊張,我是不會殺你的,我對你呢,也沒有惡意?!?br/> 拉倒吧,沒有惡意你能把斧頭架在我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