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濤說罷便退了出去。
房間只留下了傅洵和風霖鈴兩人。
傅洵摸上風霖鈴的臉,觸手瞬間,冰冷一片,她的身子,怎么會這么涼?
他掀開她的被褥,欺身鉆了進去,用自己滾燙的身子給她取暖。
毫無疑問,她被子下的身體,亦是冰涼的。
他將她撈進懷里,大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一下一下地,從上到下,沒有間斷,思緒卻飄到了遠處。
他一直都知道她怕冷,前段時間第一次見她時,真的以為是太子又找的跟她長的一樣的人來惡心自己。
他記得上一次就是看到一個跟她的無甚差別的人來給她敬茶,那茶里,還放著那種藥,他對藥物一向敏感,聞了出來。
他大怒,將桌子一腳踹翻,把那個嚇得如驚弓之鳥的女子吩咐給扔出了幽州。
后來聽說因怕她泄露出幕后之人,太子將她和她全家都毒了個干凈。
傅洵輕笑,就算不殺她,他也知道是太子的手筆,除了太子,沒人會用這樣的方法。
他五弟傅成一向不問世事,也不曾插手他和太子之間的恩怨,更不可能是他。
“我差點就將你推開了,你知道嗎?”
他輕輕吻了吻她冰涼的額頭,如同珍寶般護在懷里。
“我再也不要丟掉你了,代價太大,我真的承受不了,所以,快起來吧,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br/> 似是他的低聲呢喃真的起了作用,懷里的人兒輕輕動了一下,傅洵立馬就感覺到。
他嘗試著叫道:“聽晚?”
懷里的人開始輕微顫抖,眉頭似是染上了一層霜,嘴唇也在上下哆嗦著,似處身于冰窟中。
“冷……”懷里的人輕聲細語道。
傅洵將她抱得更緊了。
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溫暖了誰。
倏地,風霖鈴睜開了眼睛。
大眼睛里盛滿了茫然和水霧,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何方。
她似有所覺得向上看去,同時與傅洵的眼睛撞到了一起。
風霖鈴:“……”
她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忽地一下就炸起,猛的將傅洵推開。
“你……”她的臉憋得通紅,連下巴都在輕微顫抖,整個人如同風中的篩子,抖得厲害,看來是真的被氣狠了。
“你……你你,你為何會在我床上?”
傅洵被她發(fā)神經(jīng)地般推開也是懵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看她那樣子,實在是有趣的緊,不禁起了逗弄她的意思。
“你這個女流氓,是你自己爬上本王床的,本王睡得好好的,你就開始騷擾本王,你得對本王負責”。
風霖鈴一雙眼睛瞪的極大,話都說不清楚,是真的被嚇到了。
“你……我……不,不是我……”
她急得淚星子都快飆出來,不知該怎么面對這種情形。
傅洵見她這樣解釋不清的情況,真真是取悅到他。
你我了一會兒她才終于感受到不對勁。
“不對,我不是在自己宅子里嗎,怎么會到秦王府?”
一雙帶著質(zhì)問的眼睛朝著傅洵射去。
傅洵還在裝傻,用一雙摻雜著不可置信驚恐少男被爬床外加清白被毀的眼神回懟。
風霖鈴:“……”
真是為難他了,竟能擺出一種這樣的眼神。
到底是誰輕薄了誰?
風霖鈴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還在傅洵床上,她心中一涼,驚弓之鳥般滾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