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的有些夸張的叫了一聲。
“呀!您頭發(fā)?。?!”
公公大概是被他這一驚一乍的態(tài)度弄的煩了,亦或者是想看看這崽子能弄出什么花來。
他問道:“雜家這頭發(fā)怎的了?”
傅相露出崇拜的表情,眼睛亮晶晶地道:“您頭上竟有了幾縷黑發(fā),這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前幾日見公公頭上還沒有。”
公公:“…………”
特么的。
想說他老就直接說,拐著彎的罵誰呢?
能從這小兔崽子嘴里咧咧出什么好話,他真是服了。
公公的臉色更差了。
他瞅了一眼那崽子,發(fā)現(xiàn)后者竟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眼神清明,還亮晶晶的,絲毫看不出有什么調(diào)侃與不敬之意。
公公的臉徹底綠了。
傅相終于后知后覺的感覺到自己是說錯什么話了。
于是將堪堪冒出嗓子眼里但還未到嘴邊的那句“若是公公真的有什么讓白發(fā)變黑發(fā)的方法,推廣出去也是能為父皇掙一些錢的”,默默給吞了回去。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
而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掐住,而且根據(jù)觸感,應(yīng)該被掐了很久。
他腦袋微微向后撇了撇,陶桃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意思很明顯,讓他趕緊閉嘴,別在那里叭叭了。
老太監(jiān)也感覺到自己再待在這里可能會一夜白頭,亦或者是直接猝死在這里。
于是便帶著身后的小太監(jiān)們走了。
見老少太監(jiān)們都走.光后,陶桃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傅相立即去扶。
將陶桃放在了躺椅上,后者一直看著傅相,表情總是一言難盡。
傅相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硬著頭皮且?guī)е荒樀拿H坏溃骸疤乙蹋趺戳??!?br/> 看著傅相那迷茫的糟心樣子,她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太瞎眼了。
她想象不到,若是有一天她不在了,傅相很可能會因?yàn)樗@張嘴被人給砍死。
“唉!”
她長長嘆了口氣。
“我去幫你把簾籠掛上吧?!?br/> 傅相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孝安帝這么重視他這個傀儡。
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簡直是受寵若驚,他幾年沒有發(fā)作過的毛病,孝安帝竟然還記得。
難道他真的意識到自己酒品有多么差了?
看這架勢,應(yīng)該是。
即使他是傀儡,也是一個很受孝安帝重視的傀儡。
你看,他專門下了一道圣旨給他送簾籠呢。
他傅相從此立志:他要精心的做一個好傀儡。
不哭不鬧不上吊。
啊呸。
是不找命官不站隊(duì),用心做好一傀儡。
完美!
陶桃一邊掛一邊看著那傻孩子嘴角向上咧。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這娃子腦中一向豐富,陶桃也由他去了。
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皇帝這么大費(fèi)周章,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送一個簾籠?
但看那孩子平時一副很精明,算銀子精確到幾文錢的模樣,而此時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也隨了他了。
畢竟這孩子,自小便跟聰明。
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他心里都有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