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人送茶水過來,柳青接過茶水漱過口之后,這才跟著柳輝進入大門。
另外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也都湊過來跟柳青打招呼,熱情得就像他們是親兄弟一樣。
當然,事實上他們也是親兄弟,只是以前的狀態(tài)不怎么像親兄弟而已。
不得不說,駙馬這個職業(yè)就是很好的親情粘合劑。
想到躺在床上那么長時間一個人都沒來看望的往事,再看看現(xiàn)在的情景,要說柳青心里不隔應,那是假的。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就像沒有發(fā)生過那些事情一樣,也很熱情的回應著那些兄弟們。
他現(xiàn)在還不是駙馬,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還要生活在侯府,他沒有飄的資本,他飄不起來。
真的要來一個嫉惡如仇,跟侯府這些人劃清界限,他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到當駙馬的那一天。
這個世界醫(yī)學不發(fā)達,意外死亡并不是什么奇事。
他覺得自己還是要隱忍一些的好。
一行人簇擁著他往祠堂那邊走過去。
他左手邊是長兄柳輝,右手邊是三弟柳冬,哥仨都是庶出的,只是生母亡故的就他一個,最不受寵的也就是他了。
柳冬比他的待遇要稍微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走到祠堂,侯爺已經(jīng)在祠堂門口等著了。
兒子里面出了一個駙馬,他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既然在大門口等著會被別人笑話,那就在自家祠堂門口等著,外人也看不到,笑話也笑話不到哪里去。
看見柳青他們一行人走了過來,便張開雙臂高興的迎過去:
“兒子,我的好兒子,你今天給我長臉了!”
柳青雖然覺得挺膈應的,但也還是熱情的張開了雙臂。
然后,愕然的看著侯爺伸出雙臂抱住了柳冬。
不由得和柳輝面面相覷。
柳冬也是一臉懵逼——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接了一下二哥,很長臉嗎?
侯爺興奮的說道:“我們靖西侯府一百多年來,一個駙馬都沒有出過,一個皇妃也沒有出過,今天你終于打破了這樣的局面,我們也和皇室結(jié)親了。兒子,你做得很不錯,你是我的驕傲!”
柳冬尷尬的說道:“父親,我是柳冬,你說的做到那些的是二哥,他在那里。”
說著,嘴向柳青那邊努了一下。
侯爺愣了一下,看上了柳青,然后又看向了柳輝。
大兒子他還是很熟的。
柳輝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表示這個才是正主。
然后,侯爺又熱情的向柳青張開了雙臂:
“兒子,我的好兒子,你今天給我長臉了!”
啪的一下,將柳青就給抱住了,說道:
“我們靖西侯府一百多年來,一個駙馬都沒有出過,一個皇妃也沒有出過,今天你終于打破了這樣的局面,我們也和皇室結(jié)親了。兒子,你做得很不錯,你是我的驕傲!”
有一種尷尬,叫做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侯爺就是這樣的人。
柳青還有他身后的柳輝、柳冬等人都尷尬得腳趾摳地。
——您就不帶換臺詞的嗎?
——只背了這一套怎么滴?
柳青謙虛的說道:“父親夸獎了,只是兒子運氣好,寫的那些東西正好入了皇上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