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志朋和瘦小個是過了命的交情了。
宋文勇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冷的。他越是想要盡量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跳就越是突突加快,要跳出心口似的。
“文勇,你來了?!?br/> 赫志朋從抽泣的狀態(tài)之中抽離了出來,抬起有些紅腫的眼睛,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宋文勇默默地站在門口,看了赫志朋幾眼后,微微低垂下頭來,不敢再多看赫志朋。
“有沒有瘦小個的消息?!焙罩九髥柕?。
聲音很是平靜,似乎沒有悲痛,可是越是這樣,宋文勇越是清楚,這個時候,只怕赫志朋心中的傷痛,已經(jīng)是如泉水一般的涌出來了。
整個屋子就是一片小的海洋,在這片悲傷的海洋之中,赫志朋孤獨而絕望。
“沒有?!?br/> “我知道了。”
赫志朋抖了抖有些雜亂的頭發(fā),然后向著前方空白的墻壁看了去。
宋文勇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說些什么。
“我想再去一次瓦泥村,現(xiàn)在警方已經(jīng)到了瓦泥村,可是沒有收獲,不過留了一隊,還有繼續(xù)搜查,你要去再看看嗎?”宋文勇向著赫志朋看了去。
“好,你去買些早餐,我好餓。”赫志朋無比平靜地說道。
赫志朋經(jīng)歷的要比宋文勇多,而且年紀也比宋文勇大,遇到這些事情,雖然赫志朋很悲痛,可赫志朋知道,生命中有些事情,無可奈何。
赫志朋收拾好了心情之后,看到房間里面有準備好的衣服,就到洗澡間去沖了一個澡,然后換了一身衣服。從來都沒有覺得如此的清爽過,身上搓下來好過泥垢。
一切完成之后,赫志朋就去樓下找宋文勇了。
宋文勇看到赫志朋時,吃了一驚,平常這赫志朋都是蓬頭垢面的,可是這一次,卻是大有不同。梳洗完了之后,赫志朋看起來,換了一個人似的。
“赫哥,沒想到啊,原來你這么帥?!彼挝挠挛⑽⒌匾恍?。
一直陰郁著心情也不是一回事,宋文勇準備盡快地把情緒給調(diào)整過來。
“帶我去吃飯?!焙罩九鬀]有理會宋文勇的夸贊。
宋文勇點了點頭。吃了早餐之后,赫志朋想要回瓦泥村。宋文勇也是這樣想的。
可宋文勇覺得還和方伯說一下。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給方伯說一聲,問他是不是要一起去?!?br/> 赫志朋沉沉地點了點頭,蹲在一側(cè)抽煙。
不過宋文勇看赫志朋好像不會抽煙的樣了,一抽起來,就不停地咳嗽。
可他非要抽,宋文勇攔也攔不住。心里的痛苦,不是煙霧就可以驅(qū)散的。
宋文勇到了樓上,問了一下方伯是不是要一起去,方伯搖了搖頭,說他老了,走不動了,而且告訴宋文勇,今天上午他就要動身回興陵縣了,留給宋文勇一千塊錢之后,揮了揮手。
“你盡管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吧,事關重大?!狈讲f道。
宋文勇點了點頭,收起一千塊錢,然后就下了樓。
下樓后,宋文勇就傻了臉了,因為樓下已經(jīng)看不到赫志朋了。
宋文勇怔住了。匆匆忙忙趕到了瓦泥村,除了看到一隊警員,沒有看到赫志朋。
宋文勇問這些警員,有沒有人來過這里,警察們都說沒有。
問他們調(diào)查出來什么沒有,一個個都搖了搖頭。
這里和以前有所不同,家家戶戶的門都被推開,里面空空蕩蕩的。
宋文勇認為,他們一定是連夜撤走了。整個村子,就像一座墳墓一般。
警員在這里調(diào)查了差不多一上午,也沒有任何的進展。走了后,宋文勇沒有走。
他就是為了把劉大牛他們給引出來,可劉大牛卻并沒有出現(xiàn)。
宋文勇又回到之前囚禁自己的那個小院,看了看,人去樓空。
宋文勇在這里找尋了大半天,半個人影兒也沒有看到。
現(xiàn)在沒有任何線索,找不到他們的藏身之地,而赫志朋也走了。
種種的猜測,涌上心頭,讓宋文勇有些喘不過氣來。
宋文勇覺得不能繼續(xù)在這里停留下去了,需要換一個地方,換一種心情,換一個思路。
宋文勇懷疑,劉大牛就是假面王爺?shù)氖窒?,這里也是一個很小的分站,真正的造假之處,必定就在其周圍,而劉大牛和劉溫之間,是否會翻臉,這個還不能夠確定。
“我必須離開這里了?!彼挝挠律钌畹匚艘豢跉狻?br/> 默默地向著這個村落看了半天,這個讓宋文勇傷心的地方。
宋文勇回到旅館的時候,方伯已經(jīng)離去,在周圍找了一圈赫志朋后,沒有找到。
赫志朋也沒有手機,也無法和他聯(lián)系。
看來,從此就要和赫志朋斷了聯(liá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