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可是現(xiàn)在回來的時候,卻是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宋文勇正準(zhǔn)備去敲門呢,可是想了想,就算是敲門,師父也未必有聽到,聽到了也未必會去開,師父喜歡清靜,不如還是用以前的老辦法,直接從后墻跳進來吧。
想到這里,宋文勇也是沒有再多想,直接就來到了后墻,然后翻墻走了進來。
剛剛跳下來,剛一轉(zhuǎn)身,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已經(jīng)在自己的面前不遠處了。
胡天渝坐在葡萄架下的一個石坐之上,面色平靜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猛然見到師父,宋文勇反而是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思之再三,對著師父行了一禮。
“師父,好久沒見您老人家了,您還好吧。”宋文勇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說道。
胡天渝沒有回答,手里面的拐杖用力地向著地面之上敲了一下。
“愛玲呢?”
簡單的三個字,直接就把宋文勇給問蒙了,雖然宋文勇想到過,師父見了面之后,會問這個問題,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師父第一句話就問的這個,通過這個也可以說明,師父,現(xiàn)在很擔(dān)心胡愛玲的安危,也許老人家已經(jīng)是感覺到了一些東西。
看到怔怔地站著的宋文勇,胡天渝,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
“文勇啊,你怎么還是這么緊張啊,過來吧?!焙煊鍖χ挝挠抡辛苏惺?。
宋文勇有些不太敢過去,心里想著的,都是怎么向師父說胡愛玲的事情。
不過還好,胡愛玲,現(xiàn)在是安全的。
該開口的還是要開口,有些話總是要說的,比如鑒寶錄的事情,必須盡快地說出來了,要不然的話,胡愛玲只是更長時間地陷入在危機之中。
“師父,我接下來要說的一些事情,希望你不要生氣?!彼挝挠抡f道。
宋文勇的語氣盡量平和了一些,可是宋文勇的心里面,這時卻是翻江倒海的。
“有什么就說吧,我老了,什么風(fēng)浪也見過了?!焙煊逡皇州p輕地抓住宋文勇的肩頭,然后輕聲地說道。
“首先,師父,我要向你說聲對不起,胡師姐被扣押了。”宋文勇說話時,語氣間都有些發(fā)抖了。
這些胡天渝都看得出來,胡天渝輕輕地拍了拍宋文勇的肩頭。
“其實從你跳進來,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天渝沉著嗓子說道。
這個時候,胡天渝的氣勢也是一變,顯得有些嚴肅。
“不知道師父,你聽說過佛爺沒有?”宋文勇問道。
因為佛爺提到過和師父是相識的,兩人之間是否有過節(jié),或者是什么機緣,這個,宋文勇需要了解一下,更有利于他對付佛爺,安全地把胡愛玲給救出來。
聽到佛爺兩個字的時候,胡天渝的情緒上,微微的有一些起伏,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你是說佛爺嗎?我還真是認識?!焙煊逭f道。
“你們之間有什么淵源嗎?”宋文勇問道。
“我們以前是師兄弟,他是我的師弟,后來因為道德敗壞,被我?guī)煾附o開除了。”胡天渝說道。
聽到這里,宋文勇真的是大吃一驚。
“師父,我真的是沒有想到,你還有師父,我以為你是世家祖?zhèn)飨聛淼氖炙嚹?。”宋文勇心里吃驚不小。
而且胡天渝和佛爺還是師兄弟。
不過看兩人的年紀,很是明顯,胡天渝是師兄了。
“往事不要再提了,我手藝也有限,當(dāng)然需要學(xué)習(xí)了,我女兒不會是佛龕這家伙給抓走了吧?!焙煊宄谅暤卣f道。
“是這樣的,師兄,都是徒弟無能,讓師姐給折到里面了?!彼挝挠乱荒樌⒕蔚卣f道。
“發(fā)生的事情,再去后悔是無用的,我這個師弟,我還是很了解的,他是不是想要鑒寶錄啊?!焙煊逯苯诱f道。
師父果然就是師父,一下子就知道宋文勇這次回來到底是為什么了。
“的確是這樣的,我真的不清楚,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想要得到鑒寶錄啊,再說了,師父,您的手里,只是鑒寶錄里面的其中之一,并不是完整版的,他們怎么就盯著不放了啊?!彼挝挠乱荒槦o奈。
宋文勇心中的疑惑還有很多,可是現(xiàn)在也只能是有一個說一個。
師父也許知道其中的一些緣由。
“徒兒啊,也許你并不知道,鑒寶錄之中,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只憑一份鑒寶錄,還是沒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的?!焙煊鍑@息了一聲,然后說道。
這個絕對是宋文勇沒有想到的。
“師父,鑒寶錄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宋文勇一臉疑惑地問道。
“鑒寶錄,分為上、中、下三部,其實這三本書都是經(jīng)過加密的,其連接在一起,就是一個寶藏的下落?!焙煊宓脑?,真的是讓宋文勇有些沒有想到。
“原來如此啊,難怪這些人都趨之若鶩呢?!彼挝挠抡f道。
“對啊,這三本書,一直都未能集齊,所以寶藏一直都不得而之,現(xiàn)在就算是拿走我手里面的這本鑒寶錄的話,只怕也無濟于事?!焙煊鍝u頭說道。
“既然無濟于事,那佛爺,為什么還要這么做?。俊彼挝挠孪蛑煊蹇戳巳?。
“這個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他想集齊鑒寶錄而已,為了救小女,鑒寶錄我可以給他?!焙煊逯苯泳驼f道。
宋文勇沒想到胡天渝這么痛快地答應(yīng)了。
正自發(fā)呆的宋文勇,直接就被胡天渝給拍了拍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