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義坊在興陵縣的東南角,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地段十分的不好,沿途的房子看著也是有些破舊。
難怪沒有人愿意來這個地方。
車子開得很慢,因為路十分的難走,開了有兩個多小時,宋文勇的屁股都快要顛成四半了。
“我說,各位老大,到了沒有啊,我這屁股可真的是快要受不了了,這地方,原來這么偏啊。”宋文勇說道。
“閉上你的嘴,馬上就到了?!编嵃⒇埢仡^向著宋文勇看了一眼,冷聲地說道。
“你以為誰想說話啊,我真不清楚,你們錢老大,為什么選擇這么一個地方,不發(fā)達,到處都是破瓦爛磚的。”宋文勇?lián)u頭說道。
“錢老大的心思,你永遠也不要去猜,你也永遠也猜不到,還是顧好你自己吧?!编嵃⒇埶闶呛眯奶嵝选?br/> 宋文勇這一路而來,一直都在認真地記著路線,可是這里的路線真的十分的不好記,也沒有一個路標,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路面。
錢老大,在興陵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河義坊也是一個三不管的地帶,這里交通不便,而且基礎設施也差,連個像樣的樓房都沒有。
錢老大在各個方面都有所涉獵,房地產、古玩、建筑材料。
按道理來說,錢老大應該是個有錢人啊,為什么要選擇這么一個窮山惡水,算是興陵縣最不好的地方,連偏郊都不算的地方,作為大本營呢。
這其中一定是有著其存在的道理的,宋文勇也不去胡亂猜,因為沒有任何的意義。
現(xiàn)在遇到這種事情,想著怎么樣,去合理面對就行。
錢老大,一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叫他來這里。
可是宋文勇實在也想不到,自己哪一方面得罪了錢老大啊。
而且宋文勇這才剛剛從文泉市回來,他就得到了消息,不得不說消息還是挺靈通的。
車子又行半個小時,停了下來,在一戶大院前。
宋文勇被推下了車,兩個大漢,寸步不離的看守著宋文勇。
“你們不用這么盯著我,我跑不了的?!彼挝挠掠行o奈地說道。
“跟我來吧?!编嵃⒇埾蛑挝挠驴戳艘谎?。
進了大門之后,兩位大漢就向著一側走了去。
鄭阿貓在前面領路,宋文勇緊緊地跟在后面。
可是宋文勇總是隱隱的有些不安,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事情。
鄭阿貓回頭看到宋文勇那一臉擔憂之色時,還是挺開心的。
“哈哈,你是不是害怕了?!编嵃⒇埼⑽⒌匾恍Α?br/> “害怕,害怕什么啊?既然錢老大把我招來,一定是我有所作用,說不定,一會兒你就成了我的手下呢。”宋文勇向著鄭阿貓看了一眼。
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宋文勇倒是一個聰明人,鄭阿貓不再多言,徑直的向著角落里面的一片松樹林走了去。
這個地方還真是大,穿過松樹林,前面有著一個嶄新的房子,看得出來是剛剛建好沒有多久。
房門前,兩個大銅獅子,這也得花不少錢,看來錢老大是很有錢啊。
選擇這樣的地方,有種隱者的風范。
也顯示出來了錢老大和別人的不同之處。
錢老大不僅僅是一個商人,更是一個有智慧的人,通過這些,宋文勇就可以看出一個大概。
雖然這個院落很大,可是布置的卻別有格局,初進之時,大開大合之感,到了前面,一片松林,松林之外還有著一小潭,有著水流噴涌而出。
另外大門的左側處,宋文勇看到修了一座土地廟,家中安廟,那可是野心不小啊。
宋文勇越發(fā)覺得這個錢老大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
進了大門,向著里面看去,幾十把竹木老椅,前面一個梨花木的大桌,上面擺著香爐,香氣繚繞,久久不絕。
可是這么大的一個地方,卻是并沒有人。
宋文勇想著,莫不是要在這里等著吧。
這里布置的古色古香,有仿古人之風的味道。
還有黃花大梨案的一側擺了一道屏風,屏風是四時春花圖。
各色的花朵暗自在屏風之上開放。
而在大廳的正中央的墻壁之上,掛著一幅八駿圖。
看馬姿昂然,奔行于風,棕毛飛動,卓爾不凡。
不過看字跡,宋文勇暗暗搖頭。
“可惜了,不是真的!”宋文勇望著那八駿圖,就微微地搖了搖頭。
這句話剛剛說完,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在門外同時有著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什么可惜了?”
宋文勇回頭循聲望去,看到一位身材單薄,像是小姑娘家的身子骨,手里拿著一個佛珠,盤動著,慢慢地走到了宋文勇的面前。
看年紀,這人四十歲上下,一臉的平靜,丹鳳眼,塌鼻子,長相很是平庸。
除了這些之外,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冷漠,他站在宋文勇的面前,讓宋文勇感覺到了濃濃的寒意。
“你好啊,小宋。”這人一面說著,一面擠出一絲笑容。
“你就是錢老大嗎?”宋文勇向著這人看了去。
“如假包換,我就是錢彪。”錢老大笑哈哈地說道。
說完,走到一張椅子的面前,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后,兀自向著宋文勇看了去。
“來,小宋坐啊?!卞X老大指了指一側的椅子,對宋文勇說道。
宋文勇微微地笑了笑,也不多說什么,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