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e繼續(xù)用經(jīng)絡(luò)書為林朔治療,魏行山則帶著楊拓,兩人開始在附近轉(zhuǎn)悠起來。
魏行山看著身邊這個瘦瘦小小的男人,心里隱隱生出一股欽佩。
明明這行人中,這個學(xué)者原先是魏行山最為討厭的人之一,厭煩程度僅次于林朔。
而現(xiàn)在他和林朔,卻成了魏行山此行佩服的兩個人。
佩服林朔,除了他一身的本事,更因為他外冷內(nèi)熱的為人。
而楊拓,則是平時絕對理性,但做事卻帶一點(diǎn)堅持到底的執(zhí)拗。
這兩種性子,很合魏行山的胃口。
“楊博士,你走到我身后去?!蔽盒猩綄ι磉叺臈钔卣f道,“這兒雖然相對安全,但那是對林朔那種人來說的。對我們而言,這里依然很危險?!?br/>
“嗯。”楊拓點(diǎn)點(diǎn)頭,放慢了腳步,尾隨在魏行山身后。
此時兩人嘴里都含著定神鎮(zhèn)魂散,一開始說話不太方便,不過此時口水已經(jīng)將藥粉潤濕了,粘附在口腔內(nèi),倒是言語無礙。
龍城內(nèi)城的建筑,比外城要高大一些,開始出現(xiàn)了深宅大院,幾進(jìn)幾出的宅子比比皆是。
在這里行走的感覺,比起外城還要難受,除了黑暗帶來的恐懼之外,還有巷道內(nèi)的兩側(cè)高墻帶來的閉塞感。
因為是找人,所以魏行山和楊拓兩人逢門就進(jìn)。
結(jié)果這進(jìn)去的第一個宅院,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人。
這個人就躺在天井里,很不顯眼,手電晃過去差點(diǎn)錯過。
“這兒有個人?!蔽盒猩绞疽鈼钔刂共?,隨后自己上前查看了一下,這才說道,“昏睡過去了。楊博士你來看看?!?br/>
楊拓走到那人跟前半蹲下來,先用手電照了一下他的臉,隨后長長舒出一口氣:“找到了?!?br/>
魏行山馬上明白過來:“他就是伐木工之一?”
“嗯。他叫曾洪,男,三十二歲,中國黑龍江籍,此次失蹤的七十三名中國伐木工之一?!睏钔亟忉尩?。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魏行山有些納悶。
楊拓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的頭部,扶了扶眼鏡。
“行了,知道你是個天才,智商高,記性好。”魏行山無奈地?fù)u搖頭,“趕緊看看吧,他怎么了?”
楊拓先輕輕推了推這個人,發(fā)現(xiàn)沒有反應(yīng),又翻了翻這個人的眼皮,用手電光亮照了一下瞳孔。
“確實是昏迷狀態(tài),不過情況還算穩(wěn)定?!睏钔卣f道,“現(xiàn)在不宜搬動他,如果真如林先生所說,這里的人全部都是這個狀態(tài)的話,幾十個人我們也弄不出去。先記下地點(diǎn),回頭再來救人。”
“說到這個,我倒是奇怪了?!蔽盒猩剿剖窍肫鹗裁磥?,“楊博士你還記得嗎?當(dāng)時我們剛來來外興安嶺的時候,根據(jù)俄羅斯的情報以及當(dāng)?shù)厣矫竦拿枋?,這八十多個人,是一夜之間無聲無息失蹤的。難道說,是鉤蛇控制了他們?”
“有這種可能性?!睏钔攸c(diǎn)點(diǎn)頭,“不過與其相信這么反常的事情,我覺得更可能的是,他們被人用武器脅迫,不得不離開那里?!?br/>
“可那些倒塌的房屋又怎么解釋呢?”魏行山問道,“現(xiàn)場我當(dāng)時是沒去,不過我聽柳青說,就跟人用壓路機(jī)碾過了一樣?!?br/>
“這確實是鉤蛇所為。”楊拓分析道。
“可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嘛?”魏行山不解道,“人綁走也就是了,讓鉤蛇來這么一出做什么?”
“這個問題,可能林先生更清楚?!?br/>
楊拓沒有把話說透,不過魏行山聽明白了。
對方讓鉤蛇去現(xiàn)場并給留下氣味,顯然是針對林朔設(shè)下的一個誘餌。
“顯然有一些人,正在跟鉤蛇配合?!睏钔赜终f道。
“那是到底是誰呢?”魏行山問道,“而且,他們到底是怎么跟鉤蛇配合的呢?鉤蛇怎么會跟人類溝通呢?它又不是黑水龍王那樣的牧獸?!?br/>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楊拓說道,“我想,這是林先生接下來會解決的問題。如果這些被林先生證實的話,這也將是我以后研究的課題之一?!?br/>
兩人邊說邊往門外走,魏行山在前楊拓在后,
楊拓只看到魏行山的身形忽然一頓,站住了。
“怎么了?”楊拓問道。
一邊問著,他看到魏行山快速轉(zhuǎn)了過來,看向天井,楊拓也順勢扭頭。
隨后兩人同時看到,在天井躺著的那個人,慢慢站了起來。
……
地底空間的入口處,底下河道洞口。
之前被魏行山下令炸塌的洞口,這時候又被其他雇傭兵收拾了一下,左右兩邊都壘了石墻,各自安了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