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硅基人調(diào)集運輸機逃散,平流層中的四艘空天艦開始加速上沖進入電離層,他們的目標是島上的運輸機。
可是攻擊下方的運輸機為什么是上沖呢?這是梅哲仁的新戰(zhàn)法。
現(xiàn)在硅基人一定是瘋狂的,直接開著空天艦下去,任是空天艦能變成三頭六擘,也會被集火攻擊打成篩子。
難道再用動能彈?那跟就高射炮打蚊了沒區(qū)別,破壞一定很大,但蚊子都會飛跑了。
這時候必須有一招從天而降的神掌,一舉將蚊子拍扁。
三分鐘不到,空天艦就沖上了軌道,然后空天艦的三個魚雷發(fā)射管就齊射了五輪。
六十枚被改造過的重型魚雷剛彈出發(fā)射管就燃起了尾焰,齊刷刷朝著下方俯沖。
這不還是動能彈嗎?不是,這是開花彈,而且是會跟蹤尋的開花彈。
重型魚雷在沖入大氣層后,激波錐幾乎就將彈體完全地包裹住了,一團高溫高壓的空氣依然在彈體的前方形成了一個半球形的罩子。
看上去這些魚雷就像是不斷鼓動身型的水母,在天海中游啊游啊。
沖壓氣團會變型,是因為魚雷還在不斷地調(diào)整著飛行軌跡,其尾部的噴口就沒有停止過。
然后空天艦上的金睛雷達一直在照射著下方,實時地幫魚雷分配攻擊目標。
當魚雷下落到距離地面兩萬米時,魚雷的前后兩截突然分離了,前一截繼續(xù)向下沖刺,后一截則開始噴射制動。
六十枚魚雷攻擊頭,帶著沖壓氣團,像一枚枚巨型的鐵錘,重重的敲擊在選定的目標上。
每一枚攻擊頭都撞出了一個數(shù)公里方圓的沖擊波圈,將圈內(nèi)的機器人、自走武器以及沒來得及起飛的戰(zhàn)機吹起了碎片。
然后才是引發(fā)的連鎖爆炸,成形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與沖擊波一前一后向外延伸,一重又一重的舔噬過去,又再一次引發(fā)了連環(huán)的爆炸。
同時,劇烈爆炸和沖擊波又引發(fā)了滾滾的煙塵,將整個?;醿簫u的沿海軍事基地都籠罩了進去。
可即便如此,硅基人也沒有停止射擊,他們就用電磁通訊控制著機器人大軍朝天盲射,大有不將天穹點燃誓不罷休之意。
如果攻擊至此結(jié)束,那么硅基人也只是損失了一小半空中力量,還是有數(shù)百架運輸機和戰(zhàn)機及時地起飛了。
不應該小視開花彈,開花彈必然就有分散破片的攻擊,魚雷的后半部分,在經(jīng)過了減速后,頂著前方的高溫高壓氣盾下來了。
它們在五千米左右的高度突然就炸了開來,不僅僅殼體,還包含著殼體內(nèi)大量的鎢金屬珠。
這些破片以及金屬珠就像電磁炮一樣形成了一面大網(wǎng),向著空中的戰(zhàn)機罩了過去。
一時間,?;醿簫u的空中,形成了連成一片的爆炸云,炙熱的火光,瞬間將天空點燃了。
其實還有一重攻擊隱于這層火云中,彈體一炸開,六十具仿生體就現(xiàn)出了身型,他們都打開了噴射器,懸浮在空中。
魚雷一直可以變軌飛行的秘密揭開了,每一枚魚雷里都有一具仿生體,他們親自操縱魚雷進行軌道空降。
仿生體一露面,就在金睛的引導下向著四面八方開火攢射。
單發(fā)的高能粒子束狙擊槍,硬是被梅哲仁和如意的分體打出了重型防空炮的感覺,一下子就打空了電池閘。
所有的攻擊目標都是實時計算好的,他們需要做的只是在瞬間擊發(fā),不讓任何一具分體漏過目標。
天空中的戰(zhàn)機和運輸機全部被凌空打爆,整片天域都在冒起火光、煙霧、碎片四濺。
這個場面如同一鍋猛火煮開的材料粥,火光像米湯、煙霧像是豬肝,零星的碎片就是那肉沫,都在不停的翻滾著,涌動著。
至此,?;醿簫u上所有起飛的戰(zhàn)機和運輸機全部變成了飛灰,無一漏網(wǎng),接下就看怎么水淹螞蟻窩和痛打落水狗了。
當然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下方的火力網(wǎng)掃了過來,失去了沖壓氣團的屏障,空間懸浮的分體不會比蒼蠅蚊子好多少,它們的命運在攻擊前就注定了。
仿生體都將噴射推進器開到最大,同時也分散了開去,他們不會等死,只要能拖住火力網(wǎng)一秒鐘,就能為其它的攻擊點爭取一秒鐘。
可是火力網(wǎng)太密集了,分體們只要被掃中也會當即凌空爆炸,就像是往滾粥里撒一把蔥花。
最終軌道空降的仿生體,只有寥寥數(shù)具到達地面,很快又被發(fā)了瘋的硅基人融化成了基本粒子。
既然融化了,那淬火的湯液就得跟上了,海嘯姍姍來遲,終于還是掐著時間點到了。
巨浪以每小時近三百公里的時速向前卷涌,近二十米高的浪墻,向堆土機一樣卷上了牛基尼兒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