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掉膽了好幾天,這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每個人的臉上,都輕松了不少。隊伍中之前的沉沉死氣明顯減了幾分。
吃過午飯,大伙都更加精神了?!俺酥燥?,咱們一鼓作氣加快步伐走出去!”老者笑著對把東西收拾的七七八八的人們喊道。
“好!”大伙紛紛把行囊扛上肩膀,鼓足勁兒打算繼續(xù)前行。
“不用走啦?!闭?dāng)大伙兒剛踏出步伐,身后便傳來很是陰怨的聲音,“都累了,再休息一會吧?!?br/> 此時,剛打好精神準(zhǔn)備前進(jìn)的總?cè)说哪_步瞬間猛的停住了。沒有一個人往前再踏出一步,似乎有什么巨重?zé)o比的東西壓著他們讓他們無法繼續(xù)前行似的。
每個人的脖頸,臉上,都流出了冷汗。
沒有一個人有勇氣轉(zhuǎn)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一秒鐘也被無限地延長。
“誒,大伙怎么不走了呀……”打破這寂靜的,是站在原地好奇地瞧著如同被石化的眾人。他把頭探道鹿芽耳邊,低聲問道。
“哈哈哈哈!”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那人的聲音很是邪魅,“因為走不動了呀!哈哈哈哈!”
邪魅的聲音越來越靠近。
好一會兒,老者才顫抖地轉(zhuǎn)過身去,看向聲音的主人。
老者失聲叫道:“洛克……北方強(qiáng)盜三大強(qiáng)者之首,真……真的追來了……!”說完,他因為顫抖著的大腿沒有穩(wěn)住重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雖然每個人也都有想過被追上的可能性,可當(dāng)真的面臨已經(jīng)假設(shè)過的危險,當(dāng)死亡的恐懼再次降臨,每個人都顫抖了。
聽到老者所言,凌風(fēng)整個人也如木頭人般固定住了。
「不會真的真么背吧?。 沽栾L(fēng)心里暗暗叫道。此時,他的心情一下子從天堂墜入地獄般,他冷汗狂下,他自己感覺的到,后背的衣服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
「喂喂……」此刻凌風(fēng)的腦中再也顧不上抱怨什么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飛速地思考如何逃離的方法。
“哈哈哈哈哈哈!”邪魅的笑聲在每個人的耳中不斷的放大,“為什么要逃走呢?乖乖留下來干活,做一條奴隸不好嗎?就一定要這么急著送死?”
最后面的幾個字他故意加重了音,那幾個字深深沖擊著每個人此時懸著的神經(jīng)。
「該怎么辦……」凌風(fēng)的腦子瘋狂的運(yùn)轉(zhuǎn)。
旁邊的每個人都如同被凍住一般,一動不動。一群人的時間仿佛被停止了,巨石陣的空氣也開始有點扭曲。
邪魅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為什么呢?要做這種無能的反抗呢?已經(jīng)流了那么多血了還不懂得吸取一點教訓(xùn)的嗎!”
邪魅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中徘徊,然后那聲音開始帶上了一點憤怒的色彩?!岸冀o過你們最后的通告了,你們怎么還這樣賤骨頭?真是教訓(xùn)不足??!看來今天就都葬在這里算了!”
空氣愈發(fā)沉重。
“哈哈哈哈,老頭!是你帶頭逃跑的吧!”那邪魅的聲音的來源在倒在地上,腿仍不斷顫抖的者面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老者,露出了奸邪的笑容,“哦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有個兒子是吧,就是那個被我砍成泥的那個,哎喲,那矯健的身姿我還記得,剁起來手感可真好呢!”
老者聽聞,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撐著地面,想要爬起來,可老者的動作進(jìn)行到一半,一只腳無情地踩在他的肩頭,老者再次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