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喝了幾口酒,難以描述的孤獨感油然而生。
極夜將至,無人幸免。許長歌肩負(fù)著的責(zé)任很重,他非圣人,僅是想要守住自己心中的那一片故地,以及所在乎的人。
“公子?!?br/>
親眼看到了皇陵中發(fā)生的一幕,聽到了許長歌與老君主白惜照的對話,皇室高層不敢將許長歌當(dāng)成一個晚輩,態(tài)度十分的客氣,甚至可以說是恭敬。
“嗯?!痹S長歌點頭示意,以示回禮。
“敢問公子,真的是通過觀天地之勢而得知我皇朝老祖尚在人世的事情嗎?”
白云華對此感到很疑惑,要是不弄清楚的話,會成為一個心結(jié)。
“是?!痹S長歌這一點倒是沒說假。
如果不是確認(rèn)了白惜照就在皇陵之中,許長歌也不會費盡心機(jī)地想要進(jìn)入其中。
“公子神通廣大,不知用什么樣的方法來阻止國運崩散?”
白云華微微躬著身子,將許長歌當(dāng)成了一位得道高人。
“我若所料不差的話,一個月以后東南方向有秘境顯現(xiàn)。秘境之行,便是國運之爭?!?br/>
許長歌倒也沒有繼續(xù)藏著捏著了,直接說道。
“秘境中有國運,這......這現(xiàn)實嗎?”
白云華等人面面相覷,眼中都是質(zhì)疑之色。
“君主,各位前輩,你們認(rèn)為不久前天狼食日,牽連大世九州,這件事情現(xiàn)實嗎?”
許長歌反問道。
這下子,眾人沉默了下來。
天狼食日,此事太過詭異了。世間各大頂尖勢力,對于此事都沒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依舊在調(diào)查之中。
“那么依公子所言,一個月以后有秘境顯化,我羽化皇朝該如何爭奪國運?”
白云華暫時選擇相信許長歌,順著說了下來。
許長歌輕輕搖著酒壺,抿了一小口:“羽化皇朝選出一人,與我一同入秘境。其余的事情,羽化皇朝就不需要管了,自有我處理。既然我說了護(hù)羽化皇朝最少千年無憂,那么一定說到做到?!?br/>
若是以前許長歌敢說出這般豪言,在場族老自然是不會相信,甚至還會哄堂大笑,嘲諷不斷。但是現(xiàn)在,沒有一個人敢輕視許長歌,鄭重其事。
“好,我羽化皇朝的未來便拜托公子了。公子若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定當(dāng)全力而為。”
面對許長歌的自稱,白云華下意識地改變了。以前白云華自稱為“孤”,一國之君,地位尊貴。此時,白云華以“我”為自稱,對許長歌的態(tài)度明顯發(fā)生了變化。
“要求嗎?”許長歌抬頭看著天空,思考了一下,對著白云華說道:“隨行入秘境的這個人,便由我來選擇吧!”
“可以?!卑自迫A沉吟道:“公子選中了何人?”
“我與三公主相熟,讓她一同而往?!?br/>
許長歌說道。
“這......”白云華猶豫了,在他眼中,皇室女子不需要有太多的地位和實力。如果將這件事交給三公主白念念,可能會引起很多的麻煩。
羽化皇朝的內(nèi)部,定然有諸多反對的聲音。
女子不可為政,不可掌權(quán),這是皇朝歷來的規(guī)矩。
“不同意嗎?”
許長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
“并非如此,一切按公子所言,讓三公主同行入秘境?!?br/>
白云華立刻說道,生怕得罪了許長歌。
按照老君主白惜照的囑咐,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與許長歌為敵,這是底線。一旦得罪了這樣的人,羽化皇朝走不了多遠(yuǎn)。
能夠讓老君主如此重視,許長歌此人斷然不是尋常之輩,深不可測。
“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br/>
許長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背影。
白云華等人目送著許長歌離開,神情復(fù)雜。
此時此刻,他們的心里五味雜陳,腦子混亂。
許長歌回到了皇城中的雅苑內(nèi),與柳青兒享受著平靜的生活,情意濃濃。至于苗兒,則是成為了一個大大的電燈泡,遭到許長歌的嫌棄。
數(shù)日后,許長歌決定離開皇都,去往一個地方。此行雖說沒有什么危險,但還是不讓柳青兒相隨。
“很快我就會回來的,不必?fù)?dān)心?!?br/>
許長歌吻了一口柳青兒的額頭。
“嗯,我等你回來。”
柳青兒很懂事的點了點頭,緊緊地抱了一下許長歌,很是不舍。
古青宗,便是許長歌的目標(biāo)。
昔日許長歌遭到古青宗的欺壓,修為跌落,雙腿被廢,皆是因古青宗而起。這一次許長歌歸來,當(dāng)然要將古青宗的這段恩怨了結(jié)了。
臨行前,許長歌與三公主白念念見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