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轉(zhuǎn)頭看向了落霞峰的首座和長老們,輕輕點(diǎn)頭,面帶微笑。
眾人看著許長歌手下留情,全都松了一口氣,剛剛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擔(dān)憂到了極點(diǎn)。要是蘇媛媛真的死在了擂臺上,那對落霞峰乃至萬衍圣地都是一種莫大的損失。
“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殺意,你們這么激動干什么?”
北雀峰的首座越來越喜歡許長歌了,對著落霞峰首座輕描淡寫的說道。
落霞峰首座呵斥了一句:“擂臺上站著的不是你們北雀峰的弟子,你當(dāng)然不擔(dān)心了?!?br/>
“懶得跟你吵?!北比阜迨鬃冻隽藷o奈的眼神,嘀咕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一般見識?!?br/>
“你這話什么意思?”落霞峰首座是唯一的一名女性首座,她指著北雀峰首座的鼻子,將怒火撒出:“簡云鶴,有種大聲說話,別一個人小聲嘀咕?!?br/>
北雀峰首座,其名簡云鶴,一個一心一意為了萬衍圣地著想的人。如果沒有簡云鶴,萬衍圣地肯定會更加的亂。
簡云鶴自知說不過落霞峰首座,直接閉嘴了。其余的首座和長老們用眼角的余光看著,根本不打算摻和進(jìn)來,他們可不想被落霞峰首座指著鼻子罵,太丟了人。
關(guān)鍵是罵不過也就算了,打還打不過,這可就太讓人難受了。
落霞峰首座名為喬妃卿,萬衍圣地最能打的女人,沒有之一。要是把喬妃卿惹毛了,她敢和圣主亮刀兵一戰(zhàn),絲毫不怯。
圣主看到這一幕,都直接選擇了無視,事不關(guān)己。
此刻,擂臺上。
蘇媛媛知道自己輸了,擂臺上的寒意如同潮水般退去。
蘇媛媛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她面無表情的用衣袖將鮮血給擦拭掉了,目光一直注視著許長歌,沒有移開。
“我想知道,你剛剛施展的是什么劍術(shù)?”
蘇媛媛面色微微泛白,輕聲問道。
許長歌沉吟道:“以心御劍。”
“我輸了,心服口服?!?br/>
蘇媛媛直面自己的失敗,沒有因此而氣餒。要是因?yàn)橐淮蔚氖《佬氖Ш猓敲刺K媛媛也就走不到今天了。
許長歌笑而不語,他已經(jīng)在腦海中總結(jié)出了一套為蘇媛媛掌控天生寒體的修行之術(shù),現(xiàn)在不是一個好的時機(jī),等到以后有了機(jī)會再說。
這一戰(zhàn)的比試分出了勝負(fù),擂臺四周的結(jié)界禁制撤下,蘇媛媛顫顫巍巍的走下了擂臺。落霞峰的一名長老趕緊過來扶住了蘇媛媛,將她帶離了現(xiàn)場。
“多謝?!迸R走時,這名長老對許長歌道了一句謝,感激許長歌剛剛沒有下死手。
并且,許長歌還將落霞劍送到了這名長老的手里,直言道:“此劍,物歸原主?!?br/>
落霞峰的首座喬妃卿和眾位長老,全都沉默住了。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在揣摩著許長歌拿著落霞劍對付蘇媛媛的意圖。原來許長歌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準(zhǔn)備將落霞劍歸還給落霞峰。
“許長歌,七脈會戰(zhàn)結(jié)束以后,一定要來落霞峰做客。”
這名長老得到了喬妃卿的傳音,傳話道。
“好,若是有空,我一定來落霞峰走走?!?br/>
許長歌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那種時刻,就算許長歌殺了蘇媛媛,落霞峰也無話可說。好在許長歌沒有殺意,手下留情,這才沒有讓落霞峰損失了一名妖孽弟子。
各方群雄和圣地之人全都看著許長歌,神情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diǎn),因許長歌的實(shí)力而震撼到了。
萬衍圣地內(nèi)的很大一部分弟子被這一場大戰(zhàn)驚得茫然失措,宛如泥塑木雕,一動不動。
“東塵峰的這名弟子,太......太可怕了。”
某些弟子感覺耳鳴,嗡嗡作響,全身麻木的顫音說道。
“幾個月前,我曾去過東塵峰借取靈泉之水,看到了他正在挑水、清掃著落葉。當(dāng)時我還嘲笑他是一個傻子,居然加入了東塵峰?,F(xiàn)在......我怎么覺得自己是一個傻缺了。如果當(dāng)時我惹毛了他,肯定會被狠狠修理一頓。”
一位弟子想起了幾個月前的事情,許長歌剛剛進(jìn)入萬衍圣地,他聞風(fēng)而去,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想到此處,這名弟子雙腿打顫,一陣后怕。
“東塵峰這一次收了一個好徒弟,可惜東塵峰在會戰(zhàn)結(jié)束后將不復(fù)存在了?!?br/>
眾長老一邊驚嘆,一邊惋惜著。
許長歌離開了擂臺,坐在了觀眾席位上。剛剛施展出了御劍道訣的第一式,直接抽干了許長歌身體內(nèi)的全部靈氣。
如果蘇媛媛?lián)踝×四且粍?,大?zhàn)的結(jié)果肯定會改寫。
當(dāng)然了,許長歌既然決定動用了御劍道訣,肯定是看穿了蘇媛媛的道術(shù)破綻,有絕對獲勝的把握。再世為人,許長歌行事十分的謹(jǐn)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