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畫面逐漸虛化,再次凝實時,屏幕上只剩下姜棉一人。
她已經(jīng)回到白家別墅,可沒有去自己的房間,反而到了白歌那里。
別墅內(nèi)沒什么人,但姜棉還是謹(jǐn)慎地關(guān)上了門。她攥緊自己拎著的名牌包,有些心疼,可還是開口說道:“歌兒,能不能拜托你幫我一個忙?”
“怎么了?”白歌抬起頭,眼神閃爍一下,也落在了那個包包上。
“這是當(dāng)季的新款包!我哥給你買的吧,他對你倒是不錯,就連我這個妹妹都比不過呢?!?br/>
“怎么會呢,在他心里永遠是你這個妹妹最重要。”姜棉懂事地拿出一疊錢,“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先收著?!?br/>
“你跟我還客氣什么。”白歌這次的笑容真心實意了許多,她把錢拿到手里,點了點,隨意問道:“說吧,什么忙?!?br/>
姜棉在白歌身旁坐下,她咬了下嘴唇,輕聲說道:“白衿最近不是在尋找名醫(yī)嗎?我哥哥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他也想過去幫忙,所以...”
姜棉及時停頓下來,她眼巴巴地看向白歌,期待從她口中得到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
白歌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這沒問題!”她自信滿滿地說道:“就算他一點醫(yī)術(shù)也不會,我也有辦法讓他加入大哥的團隊?!?br/>
“那太好了!”姜棉松了口氣,“謝謝你,歌兒!”
【這兩人還真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
【姜棉就算了,白歌可是白衿的親妹妹,明知道這件事會對白衿不利,可她還是要幫忙,白家也沒少過她的錢吧?!?br/>
【這種人就是天生壞種,唯利是圖!】
【白衿也是活該,被兩個女人耍成這樣,他的小腦是剛出生就被人摘走了吧!】
白衿看著屏幕中那兩張臉,心底陣陣發(fā)寒。
不管是姜棉,還是白歌,他都覺得失望透頂。
他的確是個笑話,被坑害成這樣,卻還把白歌和姜棉當(dāng)作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反而是白梔...
白衿眸中劃過一絲痛色,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直播上。
在瘋狂的彈幕攻勢下,屏幕上的人已經(jīng)換成白梔,她坐在病房內(nèi),表情不斷變換。
“你能不能幫幫bellangel,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求求你了?!?br/>
“首先,我沒義務(wù)去救bellangel,其次我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沒有藥物和器具的支撐,我做不到。”
“可是bellangel幫過我們啊,很多次呢!你就幫幫她吧!”
“麻煩!”白梔不耐煩地站起來,她活動了一下手腕,轉(zhuǎn)身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細長的針管。
“你現(xiàn)在老老實實地待在身體里,我回白家拿藥?!?br/>
“好,可你怎么離開精神病院啊,要拿的藥多嗎?用不用告訴bellangel的手下一聲啊?”
“不用。你只要乖乖待著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br/>
白梔的表情有些委屈,但轉(zhuǎn)瞬即逝,她看向泛著寒光的針尖,滿意地扯起嘴角。
所有人都在好奇白梔要如何離開精神病院,下一秒,便見她堂而皇之地打開門,右手一甩,門口幾個手下便應(yīng)聲倒下。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只是眨了下眼?!?br/>
【我看到了!lp的針管碰到了那幾個手下?!?br/>
【這就是第三人格的魅力嗎?不愧是我lp,好酷!】
彈幕飛速刷過,而白梔也已經(jīng)成功離開精神病院,她隨手將針管扔到路邊的垃圾桶里。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白家別墅。
直播畫面一黑,直接跳轉(zhuǎn)到白家別墅。
白梔走下出租車,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進去。
別墅一切如常,只是多了一個陌生男人。她懶得理會,卻在樓梯口被男人擋住了去路。
他盯著白梔那張臉,目光中帶著來不及掩藏的情欲。
“這位小姐,請問您是?”
“她是我的姐姐,白梔?!?br/>
白歌從樓上走下來,笑容十分燦爛,她主動為白梔介紹著,“姐姐之前一直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所以還沒見過他。他是姜棉的哥哥姜龍,聽說大哥在尋找名醫(yī),特意過來幫忙的?!?br/>
“精神病院?”姜龍臉色微變,可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他虛偽地笑著,“算不上名醫(yī),要不是有您和綿綿引薦,我也沒有幫白總的機會?!?br/>
白梔把姜龍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確實不是什么名醫(yī)?!?br/>
“姐姐怎么能這樣說呢!”白歌裝模作樣地向姜龍道歉,隨后又說道:“姐姐,你是聽說大哥病了,所以特意回來探望他嗎?”
白梔一頓,“大哥病了?”
“是呀,病得可嚴(yán)重了?!卑赘枳プ“讞d的手臂,把她拽到白衿的房間,“大哥見到你肯定會非常高興的,你快進去看看吧?!?br/>
白梔厭惡地拂開白歌的手,她并不相信對方所說的話,可心頭還是升起一絲期待。
她走進房間,看著白衿的表情由柔和轉(zhuǎn)向厭惡。
他語氣生冷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白梔早已習(xí)慣這樣的對待,她垂下眼眸,盡量用平靜的口吻回復(fù)道:“白歌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br/>
“對呀大哥,姐姐也是好心?!?br/>
白衿冷笑一聲,“我看他巴不得我去死。”
“大哥別這樣說,姐姐會傷心的?!卑赘杓僖鈩褡柚壑袇s是明晃晃的嘲諷,她刻意與白衿親近,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白梔的心上扎了一刀。
屏幕前的白衿攥緊拳頭,下一秒又無力地松開。
造成這一切的是他自己,他沒有資格愧疚。
白梔嘲諷一笑,“看來大哥并不需要我的探望,既然如此,我就不在這里礙你的眼了?!闭f完,她便轉(zhuǎn)身回到自己房間,從衣柜里翻找出自己那些藥物。
下一秒,她聽到自己怯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大哥他,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中了毒,毒性不大,他還死不了?!?br/>
“可是,大哥也會難受啊,你能不能過去給他送些藥。”
“送什么!”白梔兇巴巴地喊道,表情卻是還沒來得及轉(zhuǎn)換的委屈,“他才看不上我送過去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