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梔如此放肆,守在門外的兩個黑衣男臉色一黑,大有見勢頭不對就沖進來把白梔解決的架勢。
誰知寒熙面對這樣的白梔,反倒眼前一亮。
“你罵我?”
白梔以為他是挑釁,舔了下牙尖,掃了眼桌上的咖啡,冷呵出聲,“對,我就是罵你了?!?br/>
說著她抬手拿起咖啡,朝寒熙潑去,“我不僅要罵你,我還要教你什么是禮貌,你媽媽沒教過你我來教你?!?br/>
黑褐色的咖啡從寒熙的頭頂淋下,順著尖細的下頜尖滴落,將他的白色襯衫染上了色,宛若雪地里濺落的泥點,碎發(fā)也貼在了臉上,看起來像個落魄貴公子。
白梔這一舉動,可謂是驚動了不少人。
拔武器的聲音驟然響起,如果寒熙沒有表態(tài),白梔恐怕就會血濺當(dāng)場。
這里是規(guī)則混亂的國際中心,也是埋葬了無數(shù)罪惡的詭秘組織,即使白梔就這么死了,也不會有人能查到寒熙頭上。
觀眾都憋了口氣,生怕下一秒就看到什么血腥場面。
寒熙微微抬手,示意手下不要輕舉妄動,隨即眼眸微閃,驚訝的望著白梔。
是驚訝,不是憤怒。
他是感到震驚的,上一個潑他咖啡的人,是bellangel。
bellangel的性格是那種難以捉摸看的,就像變幻莫測的天氣,心情不好了拿手下出氣也是常有的事,但在她手下做事的人,沒有一個因為她的這種性格而心生反意,因為她那恐怖的實力,讓人發(fā)自心底的臣服。
這個叫白梔的女孩子……
究竟是真的膽大,還是天真不諳世事,不懂得blu的險惡?
感覺到臉?biāo)坪醵甲兊灭ゐさ?,寒熙不悅地皺了下眉,卻沒有授意手下進一步動作。
白歌聽到動靜,沖了進來,看到里面情況,尖叫一聲,“??!白梔你對寒總都做了什么?!”
她矯揉造作地跑了過去,連忙抽紙給寒熙擦臉。
“寒總您沒事吧?燙到?jīng)]有,要不要叫醫(yī)生?”她故作擔(dān)憂的詢問,憤怒地看向白梔,“你太過分了白梔,是你自己泡的咖啡不好,還敢潑寒總?”
白梔挑了下眉,把咖啡杯扔到她腳下,環(huán)抱雙手,挑釁的望著她。
“我就潑了,怎樣?”
白歌詫異她竟然承認了,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狡辯幾句嗎?
她打量著白梔,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很囂張,氣質(zhì)也不是陰郁的模樣,反倒有些盛氣凌人,看人的眼神也變得倨傲高冷。
白歌心里一緊,想到了女傭的話。
白梔多少是有人格分裂的,難道是把她另一重人格刺激出來了。
詫異后她就是驚喜,要知道白梔的暴力人格,是真的會打人的!
想到這點,白歌興奮了起來,斥責(zé)道,“你怎么還能那么囂張,作為blu的員工,理應(yīng)尊重前輩,更何況寒總現(xiàn)在還是公司負責(zé)人,你把他弄傷了,知道會給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白梔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吹了下手指。
“原來你擔(dān)心寒熙是因為怕他被燙死了,公司群龍無首啊,你不是一向野心大嗎?他死了你坐著個位置唄?!?br/>
“白梔!”白歌錯愕的驚呼,她是有這種想法,可真被說出來了,她卻沒能力承認,“你別胡說八道,我只要能在blu學(xué)習(xí)一些前輩的經(jīng)驗就滿足了。”
“呵呵。”白梔一臉嘲諷,斜睨著寒熙,“咖啡好喝嗎?要不要我再去泡一杯給你?!?br/>
寒熙本是聽她們斗嘴聽得津津有味,誰知白梔把矛頭指向了他,立馬冷著臉。
“你的確忘了你的身份?!?br/>
白梔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細腿拉過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腿隨意搭在了桌上。
“我就在這,想教訓(xùn)我盡管來,我這人不喜歡報隔夜仇,你有事也最好當(dāng)場解決,否則等事后,我可不是只潑你咖啡那么簡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