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梔便被寧莉叫到房里說話。
當(dāng)知道寧莉想把自己嫁給一個莊稼漢后,白梔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白歌見狀,不禁得意挑釁,“白梔,你是不是要嫁人了呀?”
白梔怔然,這件事寧莉剛跟她說,按道理白歌應(yīng)該不知道。
白歌看她迷茫,搖晃著腦袋得意,“等你嫁出去,外婆就會給我買鋼琴,你也算是為了家里做了件好事?!?br/>
聞言,白梔臉色瞬間慘白,不敢置信。
“媽媽……是因?yàn)槟阋I鋼琴,才讓我嫁人的?”
白歌毫不避諱,“當(dāng)然了,你在家每天白吃白喝,總要報(bào)答下家里吧,這不剛好表現(xiàn)機(jī)會來了,我聽說那莊稼漢可老實(shí)了,你過去多給他生幾個兒子,下輩子不就衣食無憂了嗎?便宜你了?!?br/>
這話聽得白梔血液倒退,渾身發(fā)抖。
她忍了那么多年,就被白歌算計(jì)了這么多年,這一刻終是忍無可忍,爆發(fā)了出來。
“白歌,我從沒得罪過你,你為什么每次都要針對我!”
她就說好端端的,怎么就多了門親事,原來又是白歌教唆。
“我怎么針對你了?給你找了戶好人家,你該感激我才對?!卑赘璺瘩g道。
白梔氣的咬牙切齒,“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嫁過去!”
“廢話,那種莊稼漢能配得上我?”白歌上下打量著白梔,看著她身上是自己不要的舊衣服,嗤笑道,“也就你這種撿破爛的,才勉強(qiáng)跟他配吧。”
“白歌!”
白梔怒火中燒,此時最后一根繃著的弦斷裂,她疾步?jīng)_到白歌面前,抬手狠狠給了白歌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亮又清脆,仿佛要將多年的委屈都集中在了這一巴掌上。
白歌的側(cè)臉?biāo)查g腫了起來。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看白梔怒不可遏的模樣,頭一回害怕起來,哭喊著叫嚷。
“媽,外婆,哥哥!白梔發(fā)瘋打人了!你們快來看看啊!”
寧莉和外婆聽到動靜,趕緊跑了出來。
見到白歌被扇腫了半邊臉,嘴角還有血跡,臉色大變。
“怎么回事?!”寧莉憤怒吼著。
白歌指著白梔,大滴眼淚落下,“是白梔,她不想嫁給莊稼漢,就強(qiáng)迫我嫁過去,我不同意,她就打我?!?br/>
“白梔,你怎么敢!是我平時沒好好教育你是吧!”寧莉說著,抬手就要給白梔一巴掌。
白梔此時氣急,竟沒像往日那般任人打,反倒躲開了寧莉的巴掌。
寧莉看著落空的手,更是憤怒,“好啊白梔,長大了脾氣硬了是吧?我告訴你婚事已經(jīng)定好了,你不嫁也得嫁!”
白梔氣的渾身都在顫抖,說話都帶著顫音。
“媽,你跟我說家里困難,讓我嫁過去,我能理解。但你是為了給白歌買鋼琴,要把我嫁過去,你那不是嫁,是賣!是把我當(dāng)貨物一樣賣給一個陌生男人!我也是你女兒,你怎么就不能為我考慮下?”
她說到最后,聲音都帶著哭腔,倔強(qiáng)的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強(qiáng)忍著不落下。
寧莉聽到這話,完全不為所動,“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打歌兒,你比她大,就應(yīng)該讓著她!”
聽到這話,白梔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淚水劃過臉頰。
她紅著眼,堅(jiān)定道,“我不嫁,要嫁你讓白歌嫁過去?!?br/>
說罷,用力擦了把眼淚,朝門口走去。
寧莉以為她要跑,沖過去攔住了門,兇神惡煞道,“這由不得你!”
她說完,用力抱住白梔,朝外婆喊道,“媽,拿條繩子過來,我還不信治不了她!”
白梔垂眸望著寧莉,原本長相還算溫柔的女人,如今面目猙獰,比地獄的惡鬼還可怕。
她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沉,眼眸中的光徹底熄滅。
沒過一會兒,白梔便被兩人合力綁在了床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門口,寧莉還在心疼的為白歌擦藥。
觀眾們看到這種行為,全部瘋狂甩臭雞蛋道具,轟炸屏幕。
[艸!我說白歌怎么那么可怕,原來有個這么恐怖的媽!]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為了鋼琴賣女兒,我可算開眼了!]
[md寧莉現(xiàn)在住哪?我現(xiàn)在就抄家伙殺過去,這傻x女人,我跟她同歸于盡!]
[樓上別沖動,咱們可以幫白梔告她!]
觀眾們激動的扔著地雷、臭雞蛋,要討伐白歌和寧莉,罵的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白翊見狀,也不禁為她們的行為感到羞恥,只能無力的為她們辯解了兩句。
“其實(shí)后面不是這樣的,白梔用了手段,讓白歌替她出嫁,自己并沒有嫁過去。”
有人涼涼道,“你能保證這是真相?”
白翊語塞。
彈幕太過激烈,節(jié)目組不得不關(guān)閉了禮物功能,畫面繼續(xù)播放。
很快到出嫁日,白梔面若死灰的坐在臥室一動不動。
沈夏也跑過來湊熱鬧,見著得意洋洋的白歌,眼珠一轉(zhuǎn),把人拉到一旁。
“白歌,你可真傻?!?br/>
白歌蹙眉,“你什么意思?”
“不會真以為白梔嫁的是個莊稼漢吧?我告訴你,根本不是,莊稼漢就是個幌子,白梔要嫁的人是陸家獨(dú)子陸清衍,市里首富的兒子!”
白歌一聽,將信將疑,“你是騙我吧?!?br/>
沈夏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也不好好想想,什么莊稼漢能拿出那么多錢娶個鄉(xiāng)下丫頭?”
白歌一聽,還真是。
鋼琴可不便宜吶,給的彩禮都能買了!
她瞅了眼白梔,心思活絡(luò)起來。
白歌攬了送白梔的活,半路上,逼迫白梔脫下嫁衣,自己換上,然后把自己的衣服給白梔套上,還把人綁住,將人扔到了荒郊野嶺。
白梔似乎也沒了求生欲望,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夜深人靜,周圍越來越漆黑,樹林里傳來動物各種叫聲,聽的人頭皮發(fā)麻。
白梔依舊睜著一雙眼睛,空洞的看著前方。
忽然,一雙眼睛在黑夜中出現(xiàn),沒過一會兒,一只黑熊出現(xiàn)在白梔前面。
白梔看了眼,竟對著黑熊笑了。
“也好啊,你吃了我吧,這樣我就能解脫了?!?br/>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后,渾身打了個寒顫,眼神忽然凌厲,說出來的話也很奇怪,“廢物,你想死,我們還不想?!?br/>
眼看黑熊繞著她聞了幾圈,準(zhǔn)備舉起爪子一掌落下,白梔身上青筋瞬間全部暴起,發(fā)出了尖銳的嘶吼聲,竟硬生生掙脫了繩子。
隨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側(cè)身翻,抬腿狠狠踢在了黑熊的脖子后方。
黑熊發(fā)出痛苦的嘶吼,白梔聽到,臉上露出了抹詭異的笑,抬拳,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黑熊的死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