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肖寒算個什么東西?
復興廠的人誰不知道肖寒家里窮的響當當?shù)??得罪了他又如何?只要能討好范建,一切都值得,更何況是得罪一個窮鬼呢?
“有什么不好?”劉小蕾看了對方一眼,道:“如果你們嫌我?guī)藖砹?,大不了我?guī)呔褪恰!?br/> “別……別說氣話了?!标惗芳泵Τ鰜韴A場,她看了西裝男子一眼,道:“李豪,你怎么說話的呢?肖寒雖然不是我們一個班的,但他是我們一個廠的。也算是我們一起長大的小伙伴。你怎么就這樣呢?”
“我就這樣!”反正已經(jīng)開了個篇,既然得罪了,那就索性得罪到底。李豪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然后說道:“這小子窮不溜秋的,老娘為了給他賺錢讀書,在單位上差點就被人**了,這事情誰不知道?我真為他感到丟臉!”
肖寒性子很好,他一直壓制著內(nèi)心的憤怒,也算是給劉小蕾一個面子吧。
不過,龍有逆鱗,人有逆骨。如今,肖寒的逆骨被人觸碰了,哪兒還能人的下去。
噌!
肖寒當場就站了起來,單手拎著一個空酒瓶朝著李豪走了過去。
“你什么意思?”肖寒用酒瓶指著李豪,
咝……
現(xiàn)場氣氛頓時降至冰點。
然而,李豪完全沒有半點兒的害怕和恐懼。他冷笑一聲,道:“有本事你就拿這個往我頭上砸。不砸你是龜兒子養(yǎng)的!”
“有本事你把剛剛的話說一遍!”肖寒臉色猙獰。
“窮小子,你老娘是在賣身供你讀書吧?”李豪站了起來,手幾乎是指著肖寒的鼻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砰!
肖寒掄起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朝著李豪的腦殼砸了過去。力道之大,十分驚人。手中的玻璃瓶當場就炸開了,碎成了好幾瓣。肖寒手里捏著瓶口,半個瓶身炸開,露出了一排犬齒不齊的口子,十分的滲人。
“哎喲……”李豪頓時捂著腦袋,人往后晃了幾步。
“小心!”一旁的男子急忙攙扶著李豪。
李豪捂著腦袋,鮮血從他的指縫之中瘋狂的往外淌。表情十分的痛苦?,F(xiàn)場所有人都傻眼了,連范建都愣住了,他沒想到肖寒這家伙竟然真的一瓶子掄下去了。
“小寒!”劉小蕾急忙沖了過去,單手把肖寒手中的半個玻璃瓶拿了下來。她生怕肖寒一個沖動,隨手就把手中犬齒不齊的玻璃瓶朝著對方扎過去。一旦把人給扎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壞了,出血了。”陳冬梅驚呼道。
“快……快打電話急救!”一旁的男子急忙大喊道。
一屋子的人頓時手忙腳亂了,肖寒從剛剛的氣憤之中緩過氣來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立刻就明白自己似乎又犯事兒了。不過,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沒什么好說的。再說了,肖寒也沒有丁點兒的后悔。
“肖寒,你太沖動了?!眲⑿±偌泵φf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呢?”
“怎么了?”肖寒扭頭看著劉小蕾,道:“我最討厭別人侮辱我媽。別說是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一樣要打!”
“范建,這……這可怎么辦?”一旁的男子急忙問道。
“報警!”范建很冷靜,肖寒動手的那一剎那他確實慌了一下,不過,冷靜了幾秒鐘之后,他立刻就緩過神來了。他感覺自己把劉小蕾追到手的機會來了。
“別!”劉小蕾急忙喊道。
范建嘴角頓時揚了起來,果然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劉小磊一定會出手阻攔的。他抬頭看著劉小蕾,道:“小蕾,這事情你可擋不住啊。你看……李豪都傷得這么重,這要是有一個腦積血,或者腦震蕩什么的。我們可擔待不起。這事情我們大家伙都看到了,是肖寒先動手的?;仡^到了警察局,他脫不了干系?!?br/> “這只是一場誤會,一場矛盾而已。”劉小蕾急忙擺手,道:“我們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李豪送去醫(yī)院檢查,看看傷情如何。如果沒什么大問題,就算了吧。大家都是一個廠的,何必把關(guān)系鬧得這么僵!”
“這可由不得我們說了算!”范建搖頭。
此時,劉小蕾急忙把眼神投向了其他人,其他人默不作聲,要么是搖頭。總之,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在肖寒的一邊。也確實,誰愿意為了一個窮鬼去得罪街道辦的辦公室主任?
總之,劉小蕾眼看無人愿意幫自己,她索性說道:“這事情真要說起來,那也是李豪的不對。他憑什么開口侮辱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