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紫女走至門口,一個侍女輕聲耳語幾句。
“請他到二樓雅間等候!”
迎著幾人疑惑的目光,紫女腰肢扭動,如水的眸子看向韓途,語氣輕緩:“途公子,你要等的人來了!”
“正好!”
韓途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看來運(yùn)氣不錯,開局就很順利!”
來不及換衣服,韓途身著緊身衣,直奔雅間而去。
敲開門,一個半百的老頭正襟危坐,目光如電,直直盯著走進(jìn)來的韓途。
韓途掃了一眼,見這人身上雖然有些邋遢,衣服更是破破爛爛,但眼神確實強(qiáng)而有力,像是鋒利的劍刃,戳的人心窩子疼。
“百聞不如一見,后輩韓途,見過徐前輩!”
韓途雙手施禮,只一眼,他就知道眼前這人不簡單。
“內(nèi)息霸道暴烈,鋒銳刺人,你是這一代的鬼谷弟子?”
徐怪人上下打量一眼,竟一語道破韓途內(nèi)息,驚得韓途目露驚駭之色。
“這是什么怪物?”
韓途強(qiáng)壓住心中驚訝,快步走到徐怪人身前五尺之地,搖了搖頭:“前輩誤會了,鬼谷傳人另有其人,我是韓國太子?!?br/> “有趣有趣,一直聽別人說韓國太子就是個廢物,現(xiàn)在看來,傳言并不屬實!”
徐怪人倒是沒有想到,傳聞中的廢物太子,居然還有這種本事,一時間倒是有些驚訝。
只不過即便韓途有天大本事,與自己又有何干?
對自己的鑄造之道,壓根沒有幫助。
一念及此,徐怪人便有些心氣浮躁,自己苦苦求索十?dāng)?shù)年,到如今,一直無有所獲。
韓途見徐怪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心下有了幾分猜測,連忙將原本要說的話回了,重新組織語言:“聽說徐前輩遍尋天下,只為探尋鑄造之法,后輩敢問可有何收獲?”
“沒有,天下鑄造之法皆師承祖輩,數(shù)十年來,竟然沒有一點(diǎn)創(chuàng)新!”
徐怪人搖了搖頭,聊到專業(yè)問題,他的話明顯多了一些:“我這些年也在苦苦思索變更之道,只可惜一人之力有時窮盡,雖然有所突破,不過和現(xiàn)在鑄造之法并無太多區(qū)別?!?br/> 說著,徐怪人的手輕輕拍了拍身后的半人高古怪木箱,眼中閃過迷茫之色。
“學(xué)生這里,倒是有一鑄造之法,想請徐前輩品鑒?!?br/> 韓途順勢從懷里掏出一張卷軸,恭敬地放到桌面上。
徐怪人不以為然,雖然這個太子用一身強(qiáng)橫的內(nèi)息正名,但是武學(xué)易成,鍛造難學(xué),如此黃口小兒,乳臭未干,能有什么方法。
若是韓國不傳的鑄造之法……
徐怪人想著,嘆了一口氣,宜陽早在二十幾年前便為秦國所占,韓國能不能保存下自己的鑄造之法,還是兩說。
輕輕翻開韓途所給的卷軸,原本不抱有什么希望的徐怪人,在看到內(nèi)容之后,突然眼神一亮。
一股莫名的驚駭之感由心而生。
“這,這……”
徐怪人滿面潮紅,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完整,也沒有在意一旁等待的韓途,急忙忙往下看去。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